闻砚离开后,池跃拍了拍冷祁的肩膀,跟了上去。
两人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凌朝拿着平板等在电梯口,电梯门一开,立刻将平板递给池跃。
“迟少,医院的监控我查过了,阮小姐的确去过护士站,但也只是短暂交流之后就离开了,没有拍到阮小姐与汪学海的药物有任何接触。”
池跃看了一眼视频,将平板递给闻砚。
“不是她。”
闻砚看过视频,将平板交还给凌朝,英俊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以她的聪明才智,监控都在什么位置不难记住,再好好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凌朝接过平板点点头,转身离开。
闻砚和池跃并肩往停车的位置走去,不远处忽然有声音传来。
“阿砚?你怎么会在医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话间,阮初滢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一袭贴身的米白色旗袍描绘出她完美的曲线,也将她身上优雅出众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精致的五官上铺着淡妆,完美到无可挑剔,眼底却满是对闻砚的关切。
池跃看到来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闻砚。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闻砚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没什么,来看个老朋友。”
阮初滢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
“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我还有事,你们吃。”
“先走了!”
后面的话是对池跃说的。
闻砚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意见,大步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池跃将视线落到阮初滢的身上,眼底深处带着几分戏谑。
“阮小姐,这饭还吃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事,改天再请你吃饭。”
阮初滢抱歉地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了闻砚。
“阿砚!”
闻砚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看着她。
“还有事?”
阮初滢在他面前站定,撩了一下额边的碎发,抬眸望着他,隐隐夹杂着几分期待。
“后天我朋友要给我举办一场欢迎宴,想邀请你来参加。”
似是怕他拒绝,阮初滢赶忙补充道:
“不是普通的宴会,爷爷说我好久没回帝都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对外宣布我回来的消息,很多豪门都会来,闻老夫人应该也有收到请柬。”
闻砚抿唇思考几秒,点头。
“有时间我会去的。”
说完,转身上了车,离开了。
阮初滢望着他的车驶离医院停车场,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爷爷,我想办一场欢迎宴,一场全帝都豪门都来参加的宴会!”
这种性质的宴会,闻砚一定会参加的!
挂了电话,阮初滢提着保温桶直接去了冷祁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冷祁摘掉眼镜,靠在椅背上揉捏着太阳穴,满脸疲惫,眉宇间隐隐流转着几分颓废。
“阿祁。”
阮初滢轻声开口,放下手中的保温桶,走到他身后,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冷祁睁开眼看到来人,坐起身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下意识与阮初滢拉开了距离。
“你怎么来了?”
阮初滢笑着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鲜香瞬间飘散在整间办公室。
“上次你说我家的鸡汤煲得很好,这次我让佣人多给你做了点。”
“有心了。”
冷祁扫了一眼保温桶里的鸡汤,默默盖上推到一旁。
“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再喝。”
“你刚才怎么了?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看到过你那么颓废。”
阮初滢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冷祁眸光闪了闪,下意识到嘴边的话被他适时咽下,扯动了一下嘴角。
“没事,一个研究遇到些阻碍。”
阮初滢不是察觉不到他突如其来的距离感,垂眸掩饰掉眼底的异样,一脸关切地问。
“汪爷爷……他还好吗?”
冷祁脸颊的肌肉下意识绷紧,墨色的眼眸淌过一丝异样。
“脱离危险了。”
阮初滢面上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笑。
“那就好,人醒了吗?我想去看看汪爷爷。”
冷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好像很关注汪学海?”
“汪爷爷和我爷爷是世交,我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登门拜访过,这次正好有机会去探望一下,是……不方便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阮初滢看着冷祁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冷祁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声音不自觉放轻柔。
“人还没醒。”
“那等人醒了我再去探望汪爷爷。”
阮初滢笑了笑,似是想到什么,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阿祁,后天爷爷给我举办了一场欢迎宴,你记得来参加,之后我让人把请柬送过来。”
冷祁点头,“嗯,我记下了。”
阮初滢没有在医院待太长时间,与他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冷祁重新靠回到椅背上,揉捏着发疼的额角。
他不想怀疑到她身上。
可是汪学海出事的那几天,她的确频繁出入他这里。
刚回国的时候她对他也没那么殷勤。
最好……不是她。
……
阮家别墅。
“爷爷,我回来了。”
阮初滢换了鞋走进客厅,精致的脸上暗藏着几分失落。
冷祁向来什么都和她聊,今天明显有事瞒着她。
连他也要对她有所防备了吗?
“汪学海情况怎么样了?”
坐在沙发上的阮自明摘下老花镜,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阮初滢在他身边坐下来,倒了杯茶端给他。
“人抢救过来了,但还没醒,阿祁不愿意与我多说,但我看得出来,情况可能不太好。”
阮自明喝茶的手一顿,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不知名的光亮。
“能让阿祁为难,情况肯定不太乐观。”
“想当年还都是一起打拼的兄弟,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半截身入土喽~”
“爷爷……”阮初滢嗔怪。
阮自明呵呵笑了两声,适时转移了话题。
“好了好了,不说这话了,回国都这么久了,怎么忽然想起来办欢迎宴了?”
阮初滢眸光闪了闪,温声开口。
“既然打算留在帝都,以后免不了要和帝都各个豪门打交道,提前与大家熟络些,以后办事也方便许多。”
阮自明戏谑道:
“难道不是为了闻砚那小子?我可听说他最近正和他那个假结婚的妻子在闹不愉快,好像人都跑了,这可是你的好时机!”
“爷爷~”阮初滢当即红了脸,羞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