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贝哟,想死我了~”
办公室的门刚刚关上的那一瞬,黎松就凑上前去,一把上前将位置上的女人给牢牢拥入自己怀中,嘴就凑了上去。
“让我亲亲。”
黎松的嘴都已经朝着的女人的脖颈处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但是却很克制,不敢太过于冒犯。
“哎呀,你干嘛呀~”推了推身后的男人,房间内只能听见女人的娇嗔的声音。
“别这样,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黎松稍稍松开了手,谁知道下一秒便被紧紧的拽住,他眼神一暗,就瞧见面前的女人脚动了动,让开了一个空隙,办公桌下面正好有可以让一个人钻进去。
“你躲这里面别人就看不见啦~”
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扬起了一抹淫邪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腹带着**。
“想要这么刺激的吗?我喜欢!”语气一顿,“真想一直伺候你,把你‘伺候’得舒适舒服服的,但是我听说最近厂子要裁掉一批人,我这个临时工,怕是做不了多久了。”
边说着弓着身子缩进了桌子下面,双手搭在她膝盖上。
女人摸了摸他脑袋,就好像在摸一只狗似的。
“放心,你不会走的,等他们走掉一批我就给你转正,你在厂子里做一段时间就调到我办公室来吧,正好还缺个文员。”
这升迁是让黎松未曾料想到的,也不亏得他伏低做小那么久了。
人的野心一旦被打开了一道口子,那就不是转正那么简单的目标了。
文员算什么?
他想要做主任,副厂长!
不过一切都还要依靠眼前这个女人,他谄媚得紧,“那我可要好好的感谢您了呢~”
正在战况激烈之时,门被忽然敲响,还未等那女人找出什么借口遮掩,办公室的门就被踹开了。
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了,那女人在一看到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快瘫在椅子上了……
*
小河村,赵福全召集了全村人的他来开会,顺便宣告了一下上面传达的信息。
主要针对的还是黎家的土地问题。
“铁牛,李子沟那两块地还有缺口那块水田要收回,以后你们就不能种了。”
这一下子就让黎铁牛懵了,不服气道,“为啥!我们家都种了多少年了,凭啥你说收回就收回!还有没有道理了!”
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不听,非得吼着来。
这事情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的!
赵福全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木桌上,给周围一群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你的地吗?你跟老子歪什么!这是上面的决定,你有本事去上面找人说去啊!这几块地当初是分给谁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哪怕是这样黎铁牛还是始终咬着不放。
“那分给我兄弟的,是不是我黎家的,再说了,他婆娘一个资本家,凭啥能有地啊,我们还是帮他们了!”
“放你娘的屁!”
赵福全是真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资本家,再说了,这地再怎么着也是人黎杉的,跟你有啥关系,他现在户口转到部队去了,这土地理所应当就是充公了!”
什么?
这怎么还充公了呢?
“凭啥?黎杉也是我儿子,他老子我还没死呢,这地就是我的!”
“你在想啥?我跟你说,反正上面已经说了,这地啊从今儿起就充公了,你们以后都不能做了!”
“不可能!”黎铁牛就是分毫不退让,“我说这地是我的就是我的!”
赵福全气笑了,“行啊,行啊,黎铁牛你行,你搞资本主义那一套是吧,还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今天就把话撩这儿了,你要是敢继续做庄稼,你就等着吃牢饭去吧!”
“笑死人了,我就种个庄稼,怎么还成犯罪了,我看谁敢来抓我!”
他反正就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好,你有种,明天上面领导下来检查,你私自占用国家资源,挖国家墙角,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抓你!”
显然这已经把赵福全气得够呛了。
眼神凌厉的扫过在场众人,“反正我已经把上面给的通知说了,听不听随你们,要作死尽管去就是了!哼!”
他都这样说了,别人哪敢有什么异议,纷纷摆手摇头,七嘴八舌的纷纷说着都知道了。
赵福全懒得和他们多扯,叫他们散会了。
黎铁牛不服气,走出门就开始骂骂咧咧的。
“他赵福全好大的官威啊!不就是个村长,真当老子怕了他了!”
其他人则是压低了声音劝他少说几句,村长家还没离多远呢。
他则是梗着脖子不服输。
“我说怎么了!他听就听着了!他还……”
屋内赵福全自然是什么都听着了,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也是压不住心口的气。
村长媳妇也是气得不轻。
“我看他就是不识好歹,呸,什么玩意!”
赵福全冷眼瞧着大门的方向,布满沟壑的嘴角紧抿,“不过是个村长?我就让他瞧瞧村长是做什么的!”
他媳妇凑近道,“诶,老赵,我可听说他们老大准备再要个儿!”
“我倒要瞧瞧他们能不能要得上!”
*
直到回到家,黎铁牛还骂骂咧咧,气得不行。
朱大榕瞧着脸色不对劲,小心开口询问,“咋的了?不是让你们去开会吗?说啥了?”
她就不爱去开会,最近闹出的事丢人,她懒得看那些婆娘,再说眼上的淤青还没消散完。
“哼,说要收回老大家的那几块地!”
“什么!”语气一瞬间拔尖,树上的鸟雀都要被振飞了,“凭啥啊!凭啥他说收回就收回啊!不给!说什么都不能给!”
那几块地一年能种多少粮食啊,地势又好,离他们又近,说什么都不能给,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了嘛!
“你以为我想给吗?那糟老头说不给的话就是挖国家墙角,人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瞬间把朱大榕的怒火浇熄了一大半。
捶着胸口,哭天抹地的,“哎哟,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哟,这些遭瘟的不做人哦!”
更难受的还在后头,村口老张家小儿子匆匆跑来,气都快喘不匀了。
“二伯,二伯娘,快,快去镇上、二、二哥快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