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急得大吼:“快追,别让这灾星逃了,不然会灾难不断,祸事连连!”
抬他上来的家丁立即全都追了出去,那场面一片混乱。
“啊这……”
里正觉得这事难以置信,这黄员外,小孩子家家的只不过是说了一些气话,他就如此要人性命。
他的心也太黑了。村正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黄员外,你这也太计较了吧,小孩子明明说的是些气话,你却当真!还要人性命。这太无法无天了。”
里正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不信,你们可以到我家去看看。看看本员外有无骗你?娘的!老子吃饱了撑的!”
黄员外气得眼珠子快翻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村正觉得事态严重,这毕竟关乎人命。于是领着人往山下跑。
“走。我们看看去!” 村正带着众人急匆匆地往山下赶去。
村正领着人风风火火地跑下山去,那脚步匆忙得像是后面有恶狼在追赶,边跑边喘着粗气,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洒落。
来到员外的庄子后院,只见员外夫人正坐在仓屯边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那哭声凄惨得能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头发乱蓬蓬的,像个疯婆子,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一道道黑色的泪痕格外显眼。
在那个谷仓里,时不时就会有一只只圆滚滚的老鼠从角落里钻出来。它们的身体肥胖得如同一个个圆球,每一只都显得笨拙而可笑。
这些老鼠用它们短小的四肢拼命地划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然后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迅速滚开。
仔细看去,这些老鼠的肚子鼓胀得简直不像话,就像是吹足了气的皮球一样。
由于过度的饱腹,它们身上原本稀疏的毛发也被撑得紧紧的,甚至还泛出一层油腻腻的光亮来。
这副模样既让人感到有些好笑,同时又不禁心生厌恶和恐惧。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胖乎乎的家伙究竟在谷仓里偷吃了多少粮食,又给这个地方带来了多少细菌和疾病。
他们连忙跑进谷仓,只见里边黄澄澄的一滩谷子摊在地上,他们赶忙从地上捧起谷子。
却是一沓轻飘飘的谷皮,那轻飘飘的感觉让他们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跑出来了,那惊讶的表情仿佛能把眼眶撑破,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牙齿都在打颤。
一夜之间千石谷子化成皮壳,若不是亲眼所见,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村正心里暗暗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吴济济的话灵验了?可这也太邪乎了,难道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作祟?
吴济济往高山上拼命地跑,小脸憋得通红,边跑边回头看。
娘啊,幸亏自己在山里流窜惯了,身手敏捷,否则就要被黄员外浸猪笼了。
她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她昨日说的可都是气话啊,竟然成真?
要是真的那也是碰巧啊!不行,得回去看个究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她钻进荆棘洞里熟头熟路地在一处隐蔽的山洞躲起来了,那山洞黑漆漆的,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石壁上还挂着水珠。吴济济缩在角落里,身子不停地颤抖,眼睛警惕地盯着洞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黄员外宛如一只硕大无朋、臃肿不堪的大肥懒猪一般,懒洋洋地瘫软在那张椅凳之上。
他那满身的赘肉层层堆叠,将整个椅凳都填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丝毫空隙可容。
若是无人前来搀扶,以他如此肥胖的身躯,想要凭借自身之力站起身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此刻,众人皆已离去,诺大的地方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感骤然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突然间,黄员外如同杀猪时发出的惨嚎一般,声嘶力竭地嗷嗷大叫起来。
只见他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满脸横肉也随着他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声而剧烈地颤抖着。
那模样甚是骇人,令人不寒而栗。“你们这帮蠢猪,给我回来!丢下我在这里晒日头吗?我身上的油都榨出来了,还不给我滚回来……”
黄员外的嗓子都喊哑了,挥舞着手臂,急得直跺脚,脚下的尘土飞扬起来。
他就这样喊了半日,嗓子都快冒烟了,才见他的奴才们累得气嘴如牛地跑转来了。
“老爷,那灾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的奴仆一个个气喘如牛地回来了,那模样就像刚跑完了几十里路,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衣服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那个先别管,赶快把我抬回去。蠢货,不知道我快晒死了吗?”
他现在口渴咽干得厉害,特别想喝水,嗓子都快着火了,可,这山上哪儿有水啊?他可不知道。
黄员外叫嚷着,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干裂得都出血了。
奴仆为难了,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无奈,眉头紧皱,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老爷,这山上哪儿有水?”
“快,抬我下山,抬我下山!”黄员外急得直跺脚,双脚不停地乱踢,鞋子都差点甩掉了。
村子里的人看到黄员外仓库的情景都傻眼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这,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耗子啊?真是怪事了,吃就算了,还像得了命令似的,死命地撑,也不怕肚子炸裂了去。
村正心里犯着嘀咕,这事儿太邪门了,黄员外平日里为富不仁,如今遭了这报应,也不知是福是祸。
难道真是老天开眼了?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有什么妖怪在作祟?
村里的人站在那里傻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谷仓。直等到黄员外回来了。
“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