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笑着说道:“如此说来,黄员外果真有粮食啊!那您就行行好,多多少少借几斤给邻里乡亲度过这个难关吧!”
村正脸上带着期盼,眼中满是恳切,身上破旧的衣衫在风中飘动,那补丁层层叠叠,仿佛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哼!本大爷的粮都不够吃!借给你们了以后我吃什么?都走都走开,山上的野菜留给你们有算很不错了,要不,我派人去拔光,让你们啃树皮!”
黄员外双手叉腰,一脸蛮横,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这天下都是他的。
村正没想到这黄员外见死不救,还要落井下石,拿他没办法啊!
村正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紧皱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其他村民连忙跪地求道:“黄老爷,你就行行好!给我们每人两斤谷子也行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村民们一个个泪眼汪汪,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那卑微的姿态让人看了心酸。
他们骨瘦如柴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遮体。
黄员外看着这帮穷鬼居然膝盖都献出来了,更加生气指着他们怒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还没死呢!敢这样咒我!一粒都不给,滚!”
黄员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
吴济济气急了指着黄员外大骂:“好你个黄员外,你今天不借也得借!不然,不然,不然……”
吴济济小脸憋得通红,手指都在颤抖,她那瘦小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黄员外撇着嘴,他才不相信一个快要饿死的穷崽子有什么本事令他借粮食给他们!“不然怎样?”黄员外满脸不屑,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不然,不然……”吴济济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员处借粮他们便只能说一些咒他的话,“不然,你家的那里的那几屯谷子就会被老鼠一夜之间吃得只剩壳!”
吴济济咬着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那凹陷的脸颊和黯淡的眼神,无不显示着饥饿和疲惫。
黄员外听了狂笑起来,他才不相信呢,这么多的谷子,就是名客老鼠吃掉恐怕也得半年以后。
他恶狠狠地对着吴济济他们说道:“就是给耗子吃光了也不借给你们!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黄员外笑得前仰后合,肚子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看来黄员外是死也不肯借粮的了。村正挥挥手:“与其在这里愤怒,还不如去拔野菜!我就不信苍天会如此不长眼!走。”
村正一脸失望,转身带着村民们准备离开,村民们拖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那空洞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吴济济气得只能跳脚骂:“明天你们一家吃谷壳!”
黄员外转过身来指着吴济济恶狠狠地道:“把他的嘴给我打烂了!”
吴济济拔腿就跑,一溜烟没了踪影……
“算你逃得快,哼!”黄员外气得肿脸歪歪,对于吴济济他不会就此罢休。
第二天早上。黄员外家(他家是一个大庄子)。
一大早,黄员外还在与周公比吃红烧肉。就听见家仆在院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声音比杀猪时猪的叫声还要凄惨!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我们的谷子,我们的粮食啊!……”家仆的声音都变了调,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黄员外被这杀猪般的嚎声惊醒了,他嘴角边还留着涎都忘记了擦,他肥重的身躯只能吃力地坐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你们不想吃饭了,一大清早吵什么吵?”
黄员外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脸的不耐烦。
因为现在的情况,有饭吃比命还重要!所以黄员外老是拿此来要挟他们,好让他们乖乖的做事。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这些叠加二百五居然不听使唤,人就在院子里大嚎大叫,如同末日来临!
更为让他感到怒不可遏、火冒三丈的是,就在他和夫人刚刚经历过一场**之欢,连裤子都还未来得及穿好的时候,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眼力见儿的蠢货们竟然像一阵狂风般呼啦啦地直接闯进了房间!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将两人置于极度尴尬和窘迫的境地之中。
令人愤恨到极点的是,那扇原本从室内紧紧反锁住的大门,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给蛮横地推倒在地。
这些人一个个如同饿狼扑食般,眼睛里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夫妻二人,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天马上就要崩塌下来一样可怕。
只见一名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满脸都是惊恐之色,眼睛瞪得浑圆,大得好似能掉出来似的,嘴巴也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又或者是撞见了恶鬼一般。
“老……老爷夫人啊!大事不好啦!咱们家里的粮食全都不见了啊!一粒都不剩!现在只剩下一堆堆的空皮壳子啦!这可如何是好哇?”
仆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