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你自己要想活命,害你的人必须死!除非你想死!”
李睿渊气得满脸通红,脸上起了不悦之色,暗暗骂道:“此人为何这般的愚蠢!若不是看中他的本事!堂堂皇子,岂会有求于他?”
他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握拳,身上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怒气。
“好了,不用讲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无非就是村正提出了条件,大家一起把你抓住了。黄员外每家每户都奖了一斗谷子!后面就把你扛去祭河神了!”
李睿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满是不屑,鼻子里冷哼一声。
“哇哦!”吴济济伸出油亮的拇指,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你真聪明!”
看着他一脸嫌弃,吴济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生怕这个人不要他。这可不行啊,跟着他有吃有喝的,这条大腿一定得抱住了。
吴济济举起又脏又油的手指着他,可怜巴巴地说:“公子,你好像不喜欢我?”
那模样就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小狗,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李睿渊坐着的身子猛地往后仰,指着她倾过来的身体,惊恐地大喊:“别过来!”
然后用修长的食指紧紧挡住鼻孔,嫌弃地说道:“待会吃完,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的眉毛拧成了麻花,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仿佛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恶臭。
吴济济看了看自己上上下下,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被追捕的这两三日东躲西藏,哪里有时间洗澡换衣服哟。
她苦着脸,嘟囔道:“呃,好好!吃饱了,我回去拿衣服!”此时她身上的汗味和衣服的霉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你还敢回去?”李睿渊拍案而起,眼中明明燃着怒火,却都是冰冷的,那目光像一柄利剑刺中吴济济的心脏。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吴济济耳朵嗡嗡响,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吴济济此时才看清楚,眼前的的男子竟然是身材颀长挺拔,宛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剑眉斜飞入鬓,浓密而乌黑,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两道闪电,犀利而深邃的眼眸,恰似寒星般璀璨,仿佛能洞悉一切。
高挺的鼻梁仿若山峦般挺直,勾勒出脸部坚毅的线条。薄唇微抿,带着一抹与生俱来的威严。简直太俊了!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蚕丝长袍,衣袂飘飘,领口和袖口皆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精致而华贵。
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的蓝玉腰带,上面悬挂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外罩一件淡蓝色的纱衣,微风拂过,轻纱舞动,更增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他脚蹬一双黑色的云纹靴,步履稳健而从容,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我为何不敢回去?”吴济济又露出了惊讶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圆圆。她完全不知道回去会有什么危险?
“你就不怕黄员外再次把你抓去祭河神?”李睿渊狠狠地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她听了吓得从座位上“噌”地一下跳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是啊,是啊!那没衣服如何洗澡?”
李睿渊才懒得破费呢!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吃着,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做什么?”吴济济连忙伸手要抓他的衣袖。她心里慌得很,怕他一走了之,把自己丢下。
李睿渊手急忙一提往后一退,像避瘟神一样躲开了她:“我去给你找衣服。”成功躲开了她的油手。
“呃……”吴济济抓了个空,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好吧,快去快回。”
李睿渊转身就走上楼去。吴济济这才放心了,他不是走出去。
不一会儿,李睿渊从楼上下来了。大踏步走到他面前,把一套粗布衣服“啪”地一声放在一边凳子上。
“去后院把手洗干净了。”
“是!”吴济济像个听话的小兵,应得响亮。她是他的随从必须得言听计从。
很快吴济济洗好手了走过来,满脸讨好地说:“公子我手洗干净了。”
“店小倌!”李睿渊朝店里的小厮招手,声音不怒自威。
小厮喜滋滋地带着讨好的笑容,一路小跑过来:“爷,你尽管吩咐!”
“嗯,把他带去沐浴更衣!”
“好嘞!随我来!”小厮热情地招呼着吴济济。
李睿渊觉得就是越蠢的越好用。要是精明的,肯定会与你谈论价钱。这个吴济济得好好的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