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渊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了心疼,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吴济济脸上的伤痕:“你这小子,为了我竟让自己受这般的痛苦!”
他的手指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脸时……
吴济济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公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您能好起来,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她觉得为了李睿渊,她愿意付出一切。
吴济济正全神贯注地把着脉,她眉头轻蹙,用心倾听着来自李睿渊身体内部的隐秘声音。
李睿渊他用手指着她脚上的伤痕,双手微微颤抖,“这个……”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
吴济济这才晲了一眼,而后是淡然的表情,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荆棘刮的?没事!公子的毒基本压制住了。吃多几副药,可以全部清除!”
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自己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轻甩了一下头发,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脸上的神情轻松而淡定。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李睿渊身上,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公子,您就别操心我这点小伤啦,您能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李睿渊听了她这番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吴济济的小足伤痕上,声音低沉而有力:“为什么不穿鞋子?”同时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吴济济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又令人安心:“公子,我们穷人家的,饭都没有吃,那有钱买鞋子穿。本来可以用秆草编织草鞋来穿的,可是发大水后,所有的农作物都被水淹了。”
吴济济看了看自己的脚,那伤痕斑驳的小脚趾不停拱动着,又道:“原先穿的草鞋因为泡了水没两天就坏了。”
李睿渊听了紧紧握住拳头,眼睛还是紧盯着那双脚。
吴济济又接着说。
“只要能治好公子的毒,其他都不算什么?”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让人无法怀疑她的真心。
我怎么这般糊涂啊李睿渊暗暗自责,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就得给他买双鞋子穿。但是为时晚矣。只能等出去了再买吧!缓缓对她说。
“你这小子,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得先学会保护自己!等安全了,叫青扬教你功夫防身!”他的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满满的心疼。
吴济济点点头,应声道:“知道啦,公子。”山洞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而宁静,两人的身影在火光的摇曳中显得格外和谐。
李睿渊缓缓地、极其小心翼翼地拿起她布满划痕的手,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怜惜。
吴济济眨着那双灵动得如同秋水般的大眼睛,惊奇地瞧着他,心里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心里犯起了嘀咕:以前那张冷冰冰的僵板脸,今日怎么一反常态,脸上竟然层显温柔和煦之情。莫不是被毒傻了?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疑惑。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李睿渊那满是关切的目光。那目光太过炽热,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吴济济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羞涩,还有一丝不知所措。她的脸微微泛红,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山洞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火堆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难以言喻的情感。
吴济济忽地把手抽出来。
李睿渊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抖着声音问。
“你帮我解的毒?你会医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吴济济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好奇。
吴济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脸骄傲地扬起下巴,那模样像只骄傲的黑孔雀,神采飞扬。
“我爹娘都懂草药的,村里人有点小病就来我家。我爹药到病除!怎么?很奇怪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
李睿渊听了她的话,脸上的惊愕之色稍稍缓和,眼中却多了几分敬佩:“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自己之前的小瞧而感到惭愧。
吴济济笑了笑,眼中满是对父母的自豪:“我从小就跟着爹娘学习辨认草药,看他们治病救人。时间久了,自然也懂了一些医术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身旁的火堆,让火势更旺一些。
李睿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多亏了你。”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吴济济的身上,多了几分感激和欣赏。
吴济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说道:“公子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
山洞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火堆里的木柴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打破这份宁静。
“不是,我是没想到你会医术,居然还救了我的命。那你快把身上脸上的伤治一治啊!”李睿渊焦急催道。
吴济济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公主,她咧嘴一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很快就会自愈的。”
说着她捅了捅火堆中的芋头。她把两个圆滚滚的芋头从火堆里小心翼翼地弄了出来,那芋头还散发着热气,烤焦的外皮散发出阵阵香气。
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还不时用手擦擦额头的汗,她微微喘着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现在最重要的是吃东西!今日 尝尝我的拿手绝招,火焖芋头!”
“火焖芋头?那是什么东西!”李睿渊从来都没听说过,瞪大眼睛看着吴济济从火堆里弄出两个大黑球。
满脸的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两个黑不溜秋的芋头,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吴济济拿着一根短棍,在黑球身上敲打着,那两个芋头就在地上调皮地滚来滚去,像是两个顽皮的孩子在嬉戏玩耍。
她边敲边笑着说:“马上就好啦!”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充满活力,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李睿渊看着她欢快的模样,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这真的能吃吗?看起来黑乎乎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吴济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李睿渊,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公子,您就等着尝尝吧,保证好吃!”
吴济济似乎没有察觉到李睿渊的嫌弃,依然兴致勃勃地说道:“公子,您别瞧这模样不好看,可味道绝对好着呢!我小时候啊,经常这样弄来吃,可香啦!”
她的脸上洋溢着回忆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李睿渊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真的?可这看起来实在是……”他觉得宁愿饿着也不不吃这黑炭。
连忙摆手道:“我,我不吃炭,我才不要吃黑炭头。”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脸上满是抗拒和嫌弃。
那表情仿苦面前的不是食物,而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