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渊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魏丞相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不禁怒火中烧,暗自骂道:
“这魏丞相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搅乱朝堂!”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侧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将花如锦轻轻扶着站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温柔,轻声说道:
“站好啦,小心些,别摔着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与这充满权谋争斗的朝堂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随后,李睿渊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魏丞相,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大声说道:
“既然丞相如此笃定这八字之说,那就请三圣公来好好算一算!看看我们的八字到底合不合!”
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掷地有声,仿佛是在向魏丞相下战书,又像是在向这所谓的“八字命运”发起挑战。
此刻的花如锦,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脸颊绯红,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眼神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哇哇哇!他抱我了,他终于抱我了!原来他对我是有意思的!”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朝堂上的纷争之中,满心满眼都是刚才李睿渊那突如其来的拥抱,以至于周围人说了什么,她都几乎没有听进去。
就在这时,魏丞相眼珠子一转,高声说道:
“不用三圣公!礼部尚书秦巩便能掐算,他的本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魏丞相的话音刚落,只见秦巩从大臣的队列中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神色庄重地说道:
“启禀皇上,微臣刚刚仔细算了算,这九殿下与花家小姐的八字乃是相克之象啊,三合相冲,**相刑,此乃大大的不合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宣判一个不可更改的命运。
花如锦正在痴迷中忽听到这话,瞬间变成火药简被点燃,一跳三丈高!
卟一声落在秦尚书面前。把秦尚书吓得往后一跳:“哎呀!我滴乖乖!”
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红晕瞬间被愤怒所取代。也顾不上这是在朝堂之上,叉着双腰当即就爆了粗口:
“狗屁的尚书,你这是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用……”
李睿渊见状,吓得脸色大变。他心里清楚,花如锦这火爆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必定会闯出大祸。
不及多想,他连忙又一次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试图阻止她说出银元宝给我砸这几个字来。
然而,就在李睿渊捂住花如锦嘴巴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花如锦的嘴里竟然发出了“旺旺旺……”的小狗叫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花如锦,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一般,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尚书站在大殿之中,听到花如锦那毫不留情的咒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仰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高声说道:
“花大小姐,你可别在这胡搅蛮缠,肆意撒野!这命理玄学之说,自古以来便是深奥精妙之学,岂是你能随意亵渎、当作儿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捋了捋胡须,那副自命不凡的模样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才是这方面的权威,谁也不能质疑他的论断。
而此时的花如锦,就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梦幻世界一般,整个人都靠在了李睿渊的身上。
她的眼神迷离恍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沉浸在那脑海中想象出的缤纷世界里。
在她的幻想中,自己正与李睿渊携手漫步在一片烂漫的花海之中,五彩斑斓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轻轻地围绕着他们旋转、舞动,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至于秦尚书后面又说了些什么,那些话语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走了似的,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李睿渊。
李睿渊看着秦尚书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秦尚书,你这般言之凿凿,难道就真的算得如此准确无误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自信,仿佛在这命理之说的较量上,他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那是当然!”
秦尚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他刚一回答完,周围的臣子们便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似的,纷纷七嘴八舌地替他应和起来:
“可不是嘛,秦尚书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这命理之事还能有差?”
“那可不,秦尚书所言定然不虚!”
一时间,大殿里喧闹不已,这些臣子们一唱一和,倒真显得他们是“群臣一心”了。
可实际上,不过是在互相迎合、讨好,试图在这场朝堂纷争中站对队伍,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罢了。
李睿渊他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继续追问道:
“好,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算算看,若我与她真的在一起了,我还能在这世上活多久啊?”
他的话语一出,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秦尚书,都想看看这位平日里号称命理大师的尚书大人该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秦尚书面色一变,脸上一阵发烫。
这问题可把他给难住了,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可如何是好?这事儿谁又敢轻易断言呢?若是说错了,岂不是要被九殿下抓住把柄,以后在这朝堂之上还怎么立住?”
他的眼神慌乱地闪烁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睿渊见秦尚书这副窘迫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他决定再加一把火,于是使出了激将法,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怎么,秦尚书?难道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所说的这些命理玄学,都是骗人的假话?莫不是你们为了自己谋取私利而找的堂皇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