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伸手拽了拽李睿渊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花如锦心里想着,渊哥哥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我讲呢?难道他还把我当小孩子,不相信我吗?
李睿渊只是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斜瞟了她一下,轻轻甩开她的手,那语气就像冬日的寒冰,冷冷地说道:
“吃你的菜,别多问!”
边说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却看向别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睿渊心想,这丫头好奇心太重嘴巴又大,此事太过危险复杂,不能告诉她,还是让她蒙在鼓里为好。
花如锦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小嘴不悦地一撇,“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小声嘟囔着:
“什么都不跟我讲,把我当外人,真是快闷死我了!”
扭头对着吴济济说道:
“小黑子,菜也试完了,你可以回你该回的地方了,这里有本小姐照顾着渊哥哥,就不劳你在这碍眼了!”
说完,还扬起下巴,眼神中是命令。
花如锦心里暗自生气,觉得李睿渊对自己的态度太冷漠,这个吴济济也总是在这碍手碍脚,她就是想让渊哥哥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李睿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茶水溅出了一些。
他双手握拳,眼中带着冷意,低声喝道:
“出去!”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有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在房间里回荡着,吓得花如锦旁边站着的丫鬟身子一抖,头低得更低了。
李睿渊此刻心里既生气又无奈,这花如锦如此任性,老爱管人多毛病,总是改不了。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花如锦却没听出这是冲自己来的,还以为李睿渊在呵斥吴济济。
她越发神气地瞪了一眼吴济济,双手叉腰,下巴微微上扬,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骄蛮地说道:
“听见没有,还不赶紧出去!”
那模样,活脱脱一副女主人的高傲姿态,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吴济济面露尴尬,对着李睿渊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弯腰作揖说道:
“公子……”看着花如锦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以为真的是李睿渊下令逐她!
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主子正在气头上,自己夹在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既怕得罪了花如锦,又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转过身去默默地走出门去……
李睿渊此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来冲到吴济济身边,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风。
他伸手一把揪住吴济济的衣领,将他拉到身边,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厉声说道:
“你若再这般不知好歹,多管本王的闲事,明日就给一搬出拂云宫!!”
李睿渊坐下来后冷冰冰地看着花如锦说道。
花如锦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委屈、窘迫、生气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眼眶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心里委屈极了,想着自己一片好心,却被李睿渊这样当众呵斥,颜面尽失。
她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仿佛都在冒着怒火,脚步急促而沉重,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公子,其实我可以先出去躲躲的!等花小姐走了,我再进来伺候的!”
吴济济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不必!快吃,别磨蹭!”
李睿渊坐回椅子上,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紧绷着。
他深知吴济济一出去,外面的危险就像暗处的狼群,随时可能将她吞噬。
他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想出应对那些阴狠毒辣的毒害和防不胜防的方法,保护好身边的小奴仆。
而花如锦则不同,有大山依仗,有皇兄们的喜爱和追捧,在宫里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还有一点就是,花如锦不能长久待在自己身边,以她的那种个性子这里的事情她会在皇宫里大肆宣扬。
皇宫门前的铜鹤也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一个个皇子早已身着绣金团龙的华服候在殿外,衣袂上精致的云纹与腰间佩玉相互映衬,皆透着尊贵之气。
他们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仪态万方地步入早朝殿,眼中闪烁着隐秘而热切的期待之光。
仿若即将迎接一场盛大而未知的命运馈赠,只等那姬莹珂的翩跹而至。
龙椅之上,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皇后凤冠霞帔,端坐在皇帝身侧,庄重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二人神色冷峻,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下方,掌控着整个大殿的气氛。
这姬莹珂的美名早已如春风拂柳般传遍大燕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传言中,她的美足以令繁花失色、星月无光。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于她而言,不过是世俗之人匮乏辞藻下的仓促概括。
其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恰似那洛水之畔惊鸿照影的仙子,又似月宫中清冷出尘的嫦娥。
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之上,举手投足皆能牵动人的情思。
大殿之上,皇子们虽表面镇定,可那不时轻颤的手指和微扬的下颌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急切,仿佛即将揭晓一场决定生死的谜底。
王公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皆想一窥这能搅动大燕风云的女子究竟何等模样。
今日这皇宫一场大盛事,看似选的是佳人,实则是江山未来的女主人,众人皆知,被姬莹珂选中的皇子,无疑将是这锦绣河山下一任主宰,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亦是权力交接的微妙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