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里处的一所设施比较完整的小客栈里,外面的狂风呼呼地刮着,扬起漫天的尘土,形成一个个小型的龙卷,打着旋儿。小客栈那摇摇欲坠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掉落。
李睿渊坐在桌旁,紧蹙着眉头,看着对面狼吞虎咽般的吴济济,不耐烦地问道:“可以讲讲,你是怎样被人发现有这神通的?”
李睿渊心里想着: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个糊涂蛋,真不知道能从他嘴里问出个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屋内弥漫着饭菜的浓郁香气,可也掩盖不住袭来的热气,甚至还夹杂着一股尘灰的味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吴济济此时眼里只有桌上的大鱼大肉,吃得腮帮子鼓得像个圆滚滚的皮球,眼睛瞪得溜圆,嘴角还沾着饭粒和油渍,油光满面的,哪还顾得上回答问题。
吴济济心里只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哪管得了那么多,这美味的食物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绝绝子啊!”这声惊叹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在一旁的李睿渊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他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心中暗自咒骂道:“真是个蠢货!如此愚笨不堪,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但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指望他能够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恐怕比登天还难。唉,权且当作碰碰运气吧。”
说完,李睿渊便将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局面。
他不得不换个话题:“那,说说你的故事呗?”
只见那吴济济伸出他那双油腻腻、仿佛刚刚摸过无数脏东西的手,缓缓地朝着自己的嘴巴伸去。
那只黑黢黢、布满污垢的手就像是一条令人作呕的肥腻虫子,黝黑的皮肤和参差不齐的指甲,让人看了不禁胃里一阵翻腾,心生厌恶。当它颤颤巍巍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吴济济开始旁若无人地用力地抠起牙缝来。
那手指好似不听使唤般,在牙缝间胡乱搅动,指甲缝里还隐隐残留着之前不知何时留下的食物残渣。
随着手指的不断动作,还不时传出“啧啧啧”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尖锐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刮擦着人们的耳膜。
此时再看吴济济的脸,上面布满了迷茫之色,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没有一丝光彩,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给人一种极为颓废和无助的感觉。
“从哪儿说起?” 吴济济心里犯着嘀咕:这让我从何说起呢,真是头疼,我的经历那么乱。
此时,窗外的树枝在风中胡乱地摇摆着,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李睿渊嫌弃地皱皱眉头,身子往后仰了仰,仿佛生怕被吴济济身上的油腻沾到,连衣服的褶皱都透着厌恶。
“当然是一夜之间变成谷皮开始!” 李睿渊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暗自着急:这家伙怎么就不开窍呢,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他在这儿磨蹭!
“那是个意外!” 吴济济低垂着脑袋,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心里委屈极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呀,为什么都要针对我。我不过是个可怜人,为何没人愿意相信我?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个破嘴乌鸦。“那天降大旱怎么说?” 李睿渊的目光像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吴济济,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质问和不耐烦。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透着恐惧和困惑,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可能是上苍怜悯我,不能让人草菅人命?” 吴济济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再追究了,我真的不清楚啊,放过我吧。
【果真是白痴】李睿渊心里暗骂,牙齿紧紧咬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恼怒,那恼怒像闪电般划过他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暗暗想道:没有我你如今就是一只淹死狗了。哼,要不是我把你救下,你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居然还这么不开窍,真是个不知感恩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