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黄员外那宽敞华丽的庭院中热闹非凡,正忙着招待八位从京城来的尊贵皇子。
而此时,黄员外的庄子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群村民正围聚在那儿,交头接耳,神色焦虑。他们有的眉头紧蹙,有的满脸愁容,还有的唉声叹气。
“尊贵的皇子殿下!申时三刻,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究竟要不要躲在屋里!从县衙传来的九殿下的公告,究竟可不可信?”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眉头紧锁,声音颤抖着喊道,双手还不停地搓着衣角。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因为他们不知道吴济济就跟在九殿下身边)
黄员外心里一紧,生怕村民们知晓自家正用大把的肉招待京城来的皇子,从而招人非议。
他那肥胖的身躯颤抖着,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晃动的果冻。
他大声嚷道:“你们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跑到我家门口来做什么?快走快快走!我们正在商量着大事呢,你们不要打扰!”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挥动着双臂,活像一只胖乎乎的鸭子在扑腾,眼睛瞪得溜圆,那圆鼓鼓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耐烦。
村民们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黄员外更加生气了,跺了跺脚,大声吼道:“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叫人把你们赶走了!”他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停地起伏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骚乱,不耽误自己享用美食,大皇子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他那温柔亲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暖融融的,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的冰霜,都快把山民们的心给融化了。
大皇子微微仰头,下巴轻抬,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举止优雅,尽显皇家风范。他身上的锦袍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尊贵之气。
“我那九弟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赶快回家避一避吧!等过了这风头。我们商量好了对策,再广而告之!”
大皇子的声音温和醇厚,犹如山间流淌的清泉,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心里格外舒坦。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在人们的耳畔轻轻回荡。
众山村民觉得大皇子说的甚有道理,一个个点头如捣蒜,脑袋上下晃动个不停。
他们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愁容也稍稍舒缓了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对对对,我们听皇子殿下的。大伙儿都回去吧,回去吧!”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那声音急切而响亮。
山民们在黄员外家门口一哄而散,他们脚步匆匆,如同受惊的鸟儿。那匆忙的脚步扬起一阵尘土,弥漫在空中,好似一层薄薄的烟雾。
每个人都神色紧张,急急忙忙回家躲避未知的到来。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
黄员外扭头看向大皇子,忙不迭地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却顾不得去擦拭,只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我们要不要也躲一躲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那目光犹如受惊的小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身子微微躬着,仿佛在等待着大皇子的裁决。
李睿霖轻轻地摆摆手,神色轻松自在,那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烦心之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这是哄他们的,千万别打扰了我们用餐的美好时光!”(此时他被美食冲昏了头,哪里还怀疑九弟身边神通广大的小丑奴哟!)
说完还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黄员外的眼睛里仍然流露出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阴霾一般挥之不去:“要不我们也先行避一避,等过了申时三刻再用餐?那九殿下是请了降雨法师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在颤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二皇子李睿杰在一旁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撇了撇嘴说道:“他那就不是吹牛皮罢了。黄员外,不必放在心上!我那九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废物一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话语里尽是嘲讽,仿佛对九殿下充满了鄙夷。
皇子们都如此淡定,毫无畏惧之色,那他还怕什么?但是这餐可能不够吃啊!
黄员外心里暗暗嘀咕着,一颗心七上八下,仿佛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他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滴落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生怕招待不周得罪了皇子们,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于是,他赶忙让妻子儿子儿媳他们躲到房间里去了,只留下自己和仆人们在这儿小心招待。
黄员外一边忙活着,一边点头哈腰,那模样活像一只哈巴狗,极尽谄媚之态。他的眼睛如两颗绿豆滚动着,观察着皇子们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哎,好好!殿下请上席!”黄员外满脸堆笑,腰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那腰几乎要与地面平行了。
待诸位皇子都落座,黄员外双手捧着酒杯,那酒杯在他颤抖的手中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他满脸谄媚地说道:“诸位高贵的皇子殿下来到我这寒舍,我寒舍真乃蓬荜生辉呀!虽然没有米粮招待,但有大把的酒肉可餐,请殿下开怀畅吃,不必客气!请!”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那是紧张与激动交织的表现,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八位殿下毫不客气,每人手里举着一只烤鸡,这都是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味!权势也要有仪表也得有:“请!”
他们的手指紧紧抓着烤鸡,油腻的汁液顺着手指流淌下来,滴落在华贵的衣袍上,他们却毫不在意……
“午时三刻到!”客栈里,清扬洪七关在客房里紧紧盯着香炉里断下半截的香灰,鼓足劲儿地躲在他们的屋子里大喊。(这是主子吩咐的,叫他们不要出来。)
李睿渊昂首挺胸朝天,运足了力气大喊:“天降洪瀑一瞬间!”他双目圆睁双手握拳,那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的声音冲破云霄,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作响。
清扬洪七他们关在一个客房屋里,他们面面相觑:主子在做什么?
吴济济学着李睿渊的样子,昂首向天小脸涨得通红。使出了吃肉的劲儿对着天空大喊:“天降洪瀑一瞬间————”
清扬洪七他们更加惊愕了:“主子和那小奴才在搞什么鬼?”正想奔到窗户上去看个究竟——就听见头顶传来前所未有的滔滔流水声由远而近,速度很快!
声音听起来令人发悚吓得他们抱作一团从来都没有的恐惧颤抖道:“什么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种可怕的声音所笼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