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走之前还好好的。”单香雪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带着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是单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单父对着席惑臻下逐客令,连他的名字也不愿意叫,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警告。道:“你早已结婚,不要再打扰香雪,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席惑臻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松开单香雪的手,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没有人敢如此严厉大胆的呵斥他,他的眼中带着怒气拂袖而去。
此间只剩单家三人,在此等待查询结果,众人默不作声,只等到警察将侦查结果告诉他们,二老听过之后沉默良久,之后颤颤巍巍站起来,道了句:“我们会等,等到凶手缉拿归案,认罪伏法的那一天。”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的,逆着光走过走廊,下楼,走出医院。而单香雪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生怕年迈的二人有个闪失。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御明苑,刚刚进门,只见单父眼神未动,身子未移,不怒自威,一个耳光甩在单香雪的脸上,只听他道:“你哥的事情,你可有参与?”
“爸,你怎么会这么问?”单香雪的脸瞬间红肿起来,眼神错愕的看着父亲。
“你当我白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们的孩子,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将你送出国这么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单父凌厉的呵斥道:“席惑臻这个人,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样子了,这些年他在香城无恶不作,你哥的事情他脱不了干系,不要再与他来往。”
“父亲,我知道了。”单香雪眼看事情瞒不住,只好坦白道:“我是恶作剧过,但是绝对没有要哥哥性命的意思。”
“量你也不敢。”单父说话语气温柔了些,但还是带着些许凌厉。
“父亲,需要告诉侄子侄女吗?”单香雪试探的询问道。
“告诉他们做什么?你在打什么主意?”单父怀疑的问道。
“没有主意。”单香雪瑟缩的说道:“想着哥哥总归是要办葬礼的,到时没有儿女参加……。”场面会很难看。剩下的话单香雪没有说出口。
“办什么葬礼?在你哥哥大仇得报之前,提都不要提。”单父的眼中带着凌厉的杀气。像是要将凶手生吞活剥一般。
“知道了。”单香雪仿似被吓到了,连连后退,单父挥挥手让她离开。只剩单母无声的掉着眼泪。
单父走过去轻拍他的后背,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只听他强撑着说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会等到那天的。”只见单母流着泪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而这个时候梵向白回到梵家老宅,是一处古建筑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古色古香,颇有年代感。梵向白站在门口向内望去,层层叠叠,规规矩矩,偶有花草树木装饰,更显古典大气。他穿过长廊,走过幽径,行过卵石路,通过连廊,方来到正院。
只见梵向白微微颔首,叫道:“父亲,母亲。”
“一路辛苦,可有遇到什么事情?”梵母关心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我都能解决好,母亲安心。”梵向白熨帖的说道。
“那就好,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梵母说完后就留给父子二人叙话的时间,自己转身离开了。
等梵母离开后,梵向白下意识的临危正坐了几分,只听梵父询问道:“听说你收购了香城东临集团?”
“父亲,确有此事,不过是缘分使然,误打误撞罢了。”梵向白谦逊的回禀。
“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但切忌骄傲自满。要知道骄兵者灭的道理。”梵父惊醒道。
“父亲,我明白的,这次过来是有一事需要解决。”梵向白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想退掉与魏家的婚事。”
“为何?我知道魏娇此人确实娇纵,但你可以教他。”梵父不明就里的说道。
“父亲,妻贤则祸少,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而且魏林其人,我在香城遇见了一件事情,他或许与二十年前的命案有所牵扯。”梵向白解释道。
“什么命案?”梵父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梵向白将遇见单光伟的过程,以及自己取得证据的过程一一讲明,并将那些证据拍成照片拿给父亲看,之后告诉父亲道:“我从一世伯那里得知,二十年前魏林确实是在香城。”
“知道了,这婚约我亲自去退,若真是他,我们不必打草惊蛇,参与其中。”梵父看向梵向白一锤定音的说道。
“明白父亲,我没有让人调查此事。”梵向白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