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眉轻听到此处,便感慨的说道:“小白,那以后你就多照顾这小姑娘一些,才刚成年,的确太小了。”
“母亲,以后不要再叫我小白!”只见梵向白强调的说道。
“知了。孩子大了脸皮薄”施眉轻调侃道。他们一家口笑容轻轻,话语轻轻,在黑夜里也轻轻。
次日一早,梵向白去到东晟,余光中看到单红鸢的脖颈处多了一物,有些眼熟,驻足细观,才发现正是自己的墨玉扳指。心下明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不过一瞬间,梵向白复又提步离开,并未打招呼,他自然不会上前询问单红鸢是否有事需要帮忙,他和单光伟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不过是萍水相逢,银货两讫,复又欠了个人情罢了,此时的单红鸢却在忙着自己为为自己布置的作业中,并未在意这微弱余光。
于此同时,单红鸢想着,弟弟单临枫待在周瑾老家,周瑾老家在农村偏远地区,教育生活难以为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在宁城安顿好,可以让他们来宁城,自己已有打算,也需要帮手,周瑾跟随父亲已久,很有能力,正好合适。
等到忙完工作后,躲在楼道间,单红鸢给周瑾打了个电话,只听她说道:“周叔叔,我是红鸢,我在宁城已经安顿好了,想让你和临枫一起过来,临枫还小,需要上学。”
“小鸢啊,我知道你的用心,只是宁城安全吗?我们的村镇前两天来了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到处打听我和临枫的下落,我们都不敢出门,昨天他们才退却。”只听周瑾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时候,单红鸢不再韬光养晦,直接分析道:“周叔叔,宁城是梵家的地盘,我现在在东晟集团工作,梵家人对我多有照顾,之前我见过梵向白,他去过香城,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不会任人宰割,肯定早有布局,所以东临集团应该已经更换主人,并且是梵家,我来宁城这些天诸事顺意应该与梵家脱不了干系。”
“小鸢,你清楚?那你还让我们去宁城,若是梵家不愿庇护,那临枫和你会吃大苦头的。”周瑾说道:“不愧是单总的孩子!单总后继有人。”
“周叔叔,没关系,梵家人不会在意,更何况若将来我有能力,这人情会还的。”单红鸢接着说道:“既然有人找寻,你们那里也不会安全,恐怕我爸爸……。”凶多吉少。剩下的话单红鸢没有说出口,她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在她看来父亲无所不能。
“单总吉人自有天相。那行,我们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动身。我过去也能帮你做些事情。”周瑾说道。
“迟则生变!周叔叔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单红鸢说道。
而单红鸢不知,她打电话说出来的话语正被心血来潮来楼梯间查看的梵向白听个正着,尤其是东临已经更换主人那句。其实此事并未公开,加上他事情办妥就立即回转,知道此时的人不过三五人,单光伟为了保护单红鸢不会告诉她,但她仅凭猜测就能推断全局,是够聪明,但梵向白并不是很喜欢聪明人,于是他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单红鸢并不知晓,她现下盘算着如何让自己的母亲如何免受牢狱之灾,此时还要靠周瑾,她的人际关系太过简单了,还有单临枫的上学问题也要一并解决。
单红鸢仔细扒拉了一下通讯录,停在了秦彻一栏里,她记得秦彻是宁城人,而且家境不错,但是那人是她喜欢的人,若是掺杂利益,那么便不纯粹了,算了,不管了,如今形式,还是家人重要,其他的等将来有余力了再谈。
单红鸢并没有拨打电话,她想等晚上的空闲时间,最好能直接约见面最好。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更何况是有求于人。更应礼贤下士才对。
此时的单香雪正和席惑臻一起去往席氏集团的路上,她一路思索这自己可有疏漏之处,然后再复盘。自真切见到席惑臻后,她才明白席惑臻早已不是她当初刚认识的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的心智计谋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他的绝情狠辣更更甚。
昨天晚上席惑臻让人送洗护用品之时,何尝不是在试探,要不然不会让那个身影瘦弱个子不高,像极了医院被打晕了的女护士的男人过来。那时候的单香雪只能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
而现在席惑臻将单香雪安排在公司也不过是另一种试探,情或许有,但是二十年过去了,多情还是无情,谁又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