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向白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劝诫单红鸢的吗?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这样做魏林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吗?到那时我不见得能护的住你。”
“梵向白,曾经我求你帮我,你不愿,现在我凭自己的本事去做,你拦我,若是吃这顿饭的目的是如此,那就不必多说,我看这顿饭也没有吃的必要了,我去买单,你慢慢吃吧。”单红鸢喋喋不休的说着就准备起身。
梵向白站起来,一把拉住单红鸢的手腕,听他说道:“坐下,吃饭,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了?”
梵向白以单红鸢的母亲作为要挟,单红鸢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下来,此刻的单红鸢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掀桌,梵向白的每一句话都在戳她的肺管子。
之后的单红鸢不发一语,甚至没在祈求梵向白告诉她母亲的下落,安安静静的吃饭,然后结账,安安静静的离开。
梵向白知道单红鸢现在听不进去言语,于是没再说什么话,之后送单红鸢回家,之后再也忍不住说道:“单红鸢,你好好想想,不要到最后追悔莫及。”
梵向白让单红鸢来东晟上班有一重原因就是因此,她的盲打莽撞,让梵家也跟着遭殃,他想拦住单红鸢,让她消磨多余的时间精力,强大自身,而不是放任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
而现在的单红鸢执拗多疑,却已被仇恨蒙蔽,听不进去人言,只听她道:“梵向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历经他人苦,未必有我善,我现在还不冷静吗?我若不冷静,就会和仇人刺刀见红。”
“你呀!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明天乖乖去上班!”梵向白叹息了一声,说道。
“知道!”单红鸢回了硬邦邦的两个字,因为梵向白拿捏着她的软肋,她不得不投鼠忌器,但不妨碍她发脾气,使性子。
单红鸢回到家中,不一会儿就有人敲她家的门,单红鸢以为又是梵向白,边开门边说道:“梵向白,你有完没完?”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秦彻,带着些风尘仆仆,单红鸢看到是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将他请进客厅,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瓜果,关心的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面挺冷的!”
“没关系,不冷,想着许久没见了,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年礼,年后要去走亲戚什么的,可能顾不上你了。”只听秦彻解释道。
“那可以约好时间,白天来也是可以的,晚上天寒地冻的。”单红鸢感动的说道,秦彻进来的时候的确带着几个礼品盒。
“白天来过,你没在,想着你忙!”秦彻体贴的说道:“年礼送到了,记得打开来看。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单红鸢并没有挽留,她将秦彻送到楼下,看着秦彻上车,正在秦彻启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单红鸢忍不住叫住了他:“秦彻,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秦彻听清楚了,激动的无以复加,然后将车子熄了火,又下车,像拥抱珍宝那样的抱紧了单红鸢,道:“阿鸢,你放心,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彼此松开了彼此,挥手告别,单红鸢目送秦彻离去。那时候的他们都太年轻,以为爱情即是永恒,殊不知,情感是常态,分离也是常态,唯有时间是永恒。
乔一和韩子愉的假期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甜甜蜜蜜,轻轻松松,年关将至,韩子愉的工作格外忙碌。
乔一以为放假了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走向韩子愉的身边。可没想到,乔父乔母仿佛提前可以预知似的,提前给乔一报了雅思,还特意请了名师指导。
乔一放假和上学差不多,甚至更忙碌了,她曾经抗议过,只听父母说道:“一一啊,你不是觉得不够优秀,配不上韩子愉吗?爸妈也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努力学习提高自己。”
乔一怀疑自己被套路了,但是因为约束自己的是父母,乔家父母了解乔一的性子,从不恶言相向,只会温言劝诫,乔一一时间却想不出破解之法。
于是乔一开始求助韩子愉,但韩子愉却说,估计是伯父伯母不放心我,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才按下了乔一冲动的心。
就在那晚,乔一半夜起来喝水,却听见父母的对话,只听乔母说道:“我们这办法管用吗?我们也曾年轻过,知道爱情来了如天崩地裂,任谁也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