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直以来我的疑问,东临的账面上是干净的。”单红鸢苦恼的说道:“而我爸的投资理财项目,与账面上的相比小巫见大巫,若那账是真的,还有一大笔钱不知去向。”
“你啊,到底是小孩子,只想自己的事情。”冷寒看着那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姑娘,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些慈爱:“那你一定不知道魏家的账和席家的账,甚至是冷家的账,差不多都是这个情况。”
“那么这些钱财加起来将是一个天文数字,都流向了哪里?”单红鸢突然觉得梵向白的警告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确无法承受这些真相,她突然察觉到冷寒的平静的面容下带着一张可怖的面具。
此时的单红鸢正惶惶不安,就听冷寒信马由缰的接着说道:“这些钱财像金子塔一般,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得到的最多,然后最底端的人人最多,拿的却最少,这些人织成了一张网,网的形状像一把伞,伞底下站着的人呢,也有很多……。你猜猜看都有谁,我们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而此时的单红鸢的神经越来越紧绷,她下意识的害怕,害怕和别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冷寒看到了她的恐惧更加的肆无忌惮,接着说道:“这件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我、魏林,你的父亲单光伟、席惑臻、秦铎、梵炽,我们几人是很不错的朋友,那个时候我们都在香城上的大学,发誓要做一番事业,梵炽的家境最好,魏林和你家也不错,你知道我的,我们家黑道出身,虽然也还不错,但是因为扫黑除恶,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冷家只有我考上了大学,冷家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而秦铎和席惑臻都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
“席惑臻学的是地质勘探专业,他带着我和魏林去山上玩,跌了一跤,摔倒了一个山沟里,就是这一摔,竟然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矿,金矿,你知道吗?竟然是金矿。”说到这里时冷寒难掩激动的心情,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连声音也充满了喜悦之情。
只听冷寒接着说道:“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真实的金矿,竟然被我们发掘了,你说我们得有多幸运?席惑臻预估可以开采出几万吨的金矿,我们即使家境优渥,也没有见过金矿,也知道这是一个天文数字,随后就起了贪念,我们三人掰着手指数着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更幸运的是这个金矿是在魏林堂哥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在那里任县长,你说这不是将老鼠放进了米缸里吗?”
“不过开采是个大问题,国家规定私人是不可以开采金矿的,但是我们当时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住了双眼,不想让别人来瓜分我们的利益,认为我们发现的就是我们的,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在魏林堂哥的庇护下,我们就私自开采起了金矿。”冷寒说的时候意气风发,有着十足的成就感:“这下你明白了你父亲的钱财是哪里来的吧?席惑臻一个穷光蛋为什么能开得起这么大一家公司?秦铎为什么会成为受人尊敬的人上人了吧?”
“你说的不对,你,席惑臻,魏林和他的堂哥不过是四个人,关秦铎和我父亲什么事?”单红鸢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傻姑娘,你太小瞧了金钱的诱惑了,而且是数不尽的金钱,马克思在《资本论》说道: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冷寒说的时候带着藐视一切的嚣张,张狂的说道:“你看梵家够富有吧?檀院和梵院那座不是寸金寸土,底蕴深厚?但是梵炽不是最后也和我们同流合污。”
“你说梵家?”单红鸢像是撞破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不可置信的问道。
“要不然你父亲为什么将东临托付给梵家?而他们问都不问就爽快的接受了?甚至不用专业的评估?如若不然你父亲会让你报了宁城的大学?而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庇护你?”冷寒一个接着一个反问,听的单红鸢就要蒙圈了,她没想到事实真相会是如此。
“我父亲的死和梵家有关系吗?”单红鸢想着自己的单蠢,闭上眼睛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