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骑着赤兔马,威风凛凛地回师,身后是整齐有序的并州狼骑。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尊战神,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将士们望着吕布,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的崇拜,齐声高呼:
“温侯威武!温侯威武!”
魏续骑马紧跟在吕布身旁,回想起刚才的战斗,仍义愤填膺:
“三个打一个,他们也好意思!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他们的卑鄙!”
宋宪一脸骄傲,接口道:
“哼,就算六个一起上,温侯又怎会惧怕!”
“温侯的武艺,天下无双,他们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
侯成在一旁,也是满脸愤慨:
“欺我等帐中无人!今日之仇,他日必要他们加倍偿还!”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睥睨天下的傲气:
“一群鼠辈罢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改日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魏续神情激动,脱口而出道:
“要是温侯用箭,凭着赤兔马的神速,谁敢一战?”
“温侯的箭术,百步穿杨,再加上赤兔马的灵动,简直是如虎添翼!”
宋宪连忙附和,钦佩道:
“是啊是啊,温侯的箭法,可是神乎其神,一箭定乾坤不在话下。”
侯成脸上洋溢自豪,点头赞成:
“没错没错,温侯的箭术,真是举世无双。”
“有温侯在,我们何惧之有!”
吕布神色依旧淡定,只是微微点头,道:
“好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
“传令下去,生火造饭,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将士们听到命令,顿时热情高涨。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支起炉灶,点燃柴火。
不一会儿,营地里就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魏续亲自端来一盘香喷喷的烤肉,恭敬地献给吕布:
“温侯,请用。这是刚刚烤好的羊肉,鲜嫩多汁,您尝尝。”
吕布接过烤肉,豪迈地撕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好!今日这一战,虽未分出胜负,但也让那些鼠辈知道了我们的厉害。”
“大家都好好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与他们一决高下!”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酒囊举起,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战袍上,更增添了几分豪迈之气。
在吕布的鼓舞下,将士们也都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谈论着今天的战斗,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地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魏续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望向营帐外。
很快,一名信使神色慌张地冲进营帐,声音铿锵有力:
“启禀温侯,大事不妙!”
魏续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吕布神色平静,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冷冷地道:“说!”
信使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汇报:“曹操集结兵马,进攻白马津去了!”
此言一出,营帐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宋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我军击败曹操两次,杀得他鬼哭狼嚎,怎么他还敢进攻?”
“曹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侯成皱着眉头,一脸懊恼:
“曹操真是顽强,怎么都打不死!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魏续心中疑惑,连忙追问:
“曹操哪来的兵马?他之前不是损失惨重吗?”
信使连忙回答:
“曹操联合兖州牧刘岱,集结万余兵马。”
“刘岱支援了曹操大量兵力和物资,所以曹操才有底气进攻白马津。”
“不好,白马津危险了!”魏续惊呼道。
他深知白马津的重要性,一旦白马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侯成担忧地道:
“麹义麾下,只有一千左右弩兵,就凭这点兵力,真的能坚守住白马吗?”
“白马津虽占据地利,但兵力悬殊太大了。”
宋宪思索片刻,建议道:
“眼下汜水关无法进攻,联军防守严密,我们一时难以突破。”
“干脆回援白马算了!”
“白马津要是丢了,我们的退路可就被截断了。”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吕布,等待他的决定。
吕布陷入了沉吟,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突然,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问道:
“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不慌不忙,站起身来,神色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回师白马津,京师怎么办?”
“我们好不容易兵临汜水关,对联军形成了威慑。”
“若此时回援,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而且,曹操此举很可能是声东击西,故意引我们回援,缓解汜水关的压力。”
众人听了郭嘉的话,都陷入了沉默。
回援白马津虽然能保住退路,但却可能会失去掩护京师的大好时机。
而不回援,又担心白马津失守,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吕布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他目光如炬,掷地有声:
“白马津有麹义在,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事。”
侯成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
“温侯,麹义虽有些能耐,但曹操此次来势汹汹,联合刘岱,兵力上万。”
“麹义手中不过千余弩兵,如何能守得住白马津?”
吕布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傲然,道:
“你有所不知,麹义麾下的弩兵,堪称天下无双!”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弩箭威力巨大,射程极远。”
“曹操想要攻破白马津,绝非易事。
魏续面露担忧之色,道:
“就怕麹义投降,他刚加入并州,忠诚并不可靠。”
“曹操若是许以重利,难保他不会临阵倒戈。”
宋宪深知局势严峻,点头附和:
“是啊,要是麹义投降,或者白马津丢失,我们就被动了。”
“我们如今深入兖州,后方补给线漫长,一旦退路被断,就会陷入绝境。”
吕布猛地站起身来,霸气十足地道:
“我在军中,军心便稳如泰山!”
“只要我吕布还在,将士们就有主心骨,就不会动摇!”
众人听了吕布的话,深以为然。
在他们心中,吕布就是战无不胜的象征,是能够创造奇迹的英雄。
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开口问道:
“我军粮食,还能坚持多久?这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魏续连忙回答:
“我军没有后勤补给,多依靠劫掠联军的运粮队。”
“可现在联军已经很久没有运粮队出没了,我们的存粮越来越少。”
宋宪回忆了一下,补充道:
“我军敞开了吃,大概能坚持七天!”
“人倒是没什么,就怕草料不够,战马挨饿!”
“战马可是我们的重要战力,要是战马没了体力,我们如何作战?”
侯成叹了口气,沉声道:
“战马吃的,可比人多多了!”
“而且兖州这一带,经过战火洗礼,粮草本就稀缺。”
“我们想要再补充粮草,难上加难。”
营帐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众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粮食短缺,后勤补给困难,再加上白马津的危机,他们面临的局势越来越严峻。
魏续向前一步,神色急切地道:
“温侯,如今我军粮草渐少,不如突至豫州,劫掠联军的粮草物资!”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我军的粮草问题,又能给联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侯成在一旁连连点头,赞成道:
“魏兄所言极是!”
“豫州乃联军的大后方,若能成功劫掠其粮草物资,定能让联军军心大乱。”
“而且,我军骑兵精锐,行动迅速,突袭豫州,定能出其不意!”
宋宪声音高亢,激动地道:
“对!温侯,我们就该主动出击,给联军一点颜色瞧瞧!”
“让他们知道,我们并州军可不是好惹的!”
吕布微微颔首,目光却转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
他深知郭嘉足智多谋,是自己的得力谋士:
“奉孝,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郭嘉筹谋片刻,微微皱眉,缓缓道:
“温侯,依在下浅见,没有必要突袭豫州。”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
“奉孝为何认为此事不可行?愿闻其详!”
郭嘉神色平静,胸有成竹地道:
“温侯,我军截断兖州的粮道,已有数月之久。”
“在此期间,联军的粮草供应必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吕布微微沉吟,陷入了思索。
郭嘉继续道:“我敢断言,豫州绝对供给不了联军的粮食!”
吕布眼前一亮,追问道:
“奉孝为何如此确定?豫州乃大州,为何无法供给联军粮食?”
郭嘉微微一笑,解释道:
“洛阳号称八关,但真正的坦途,只有汜水关!”
“从颖川运输粮草至洛阳,所走的山路相当崎岖,根本无法大规模地运输粮食。”
“即使豫州有足够的粮草,也难以运送到联军手中。”
吕布听了郭嘉的分析,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十分有理。
郭嘉思绪翻涌,接着道:
“再者,豫州经历过黄巾之乱,颖川还遭受过董卓的劫掠。”
“百姓流离失所,生产遭到严重破坏。”
“即使孔伷准备充足的粮草,也没有这么多徭役进行运输。”
“所以,豫州根本无法为联军提供足够的粮草支持。”
吕布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
“奉孝果然智谋过人!如此看来,突袭豫州确实并非良策。”
“依奉孝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郭嘉目光坚定,正色道:
“温侯,我们继续围困汜水关,城内的守军必然先崩溃!”
“他们粮草短缺,外援难至,时间一长,军心必乱。”
“到那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攻破汜水关。”
魏续听了郭嘉的建议,心中有些担忧,道:
“温侯,继续围困汜水关,万一曹操那边有什么变故,或者白马津失守。”
“我们岂不是陷入了被动?这太危险了!”
侯成也觉得不靠谱,皱着眉头道:
“是啊,温侯,我们不能把宝都压在这上面。”
“还是应该想些其他的办法,以防万一。”
吕布沉思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郭嘉,道:
“奉孝的分析有理有据,我相信他的判断。”
“我们就继续围困汜水关,密切关注曹操和白马津的动向。”
“若有变故,再做打算。”
郭嘉心中十分感激,拱手道:
“多谢温侯信任,嘉定当竭尽全力,为温侯出谋划策,助温侯成就大业!”
魏续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感慨道:
“温侯,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的处境堪忧啊。”
吕布目光如炬,站起身来,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斩钉截铁:
“就算是杀战马,也要和联军耗下去!汜水关是我们镇守京师的关键,绝不能退!”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直接将坚毅传递给每一个人。
宋宪不禁肃然起敬,道:“温侯壮志,末将佩服!愿随温侯坚守到底!”
吕布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道:
“比起京师防御的艰难,我们这点困境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拿下汜水关,击败联军指日可待。”
“为了成就大业,这点煎熬算得了什么!”
魏续心中涌起一股热血,鼓起勇气道:
“温侯说得对!我们不能退缩,末将愿与温侯同生共死!”
接下来的三天,吕布每日都率领着精锐部队来到汜水关下搦战。
他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
“城内的鼠辈,可敢出来一战!莫要当缩头乌龟!”
然而,汜水关的关门紧闭,守军畏怯不敢出战。
无论吕布如何叫骂,关墙上只有寥寥几个士兵,远远地望着吕布,却不敢回应。
他们深知吕布的勇猛,不敢轻易出关迎战,只能龟缩在关内,坚守不出。
“温柔实在是太勇猛了,一人单挑刘关张三兄弟都不落下风,咱们真能扛得住吗?”
“唉,我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三英战吕布都没能取胜,咱们这点兵力,实在是悬啊。”
“这几天温侯天天在关下叫骂搦战,咱们都不敢出去,士气越来越低落,这样下去,联军怕是要败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愈发黯淡,恐惧和绝望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