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的日光暖煦,轻柔地洒落在郡守府邸,镀上一层金边。
吕布棒打“鸳鸯”之事,如一阵风般在朔方流传开来。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有人称赞吕布的果敢,为蔡琰的幸福挺身而出。
也有人指责他插手他人姻缘,行事太过霸道。
吕布处理完军中事务,坐在厅中休憩。
严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意。
“夫君,我今日去拜访了昭姬。”严茹轻声道。
声音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舒缓。
“哦?”吕布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近来如何?”
“昭姬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温婉善良,若嫁给卫仲道实在可惜。”
严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吕布微微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笃定:
“我也是这么认为,卫仲道那病弱之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如今又逢乱世,昭姬跟着他,必定会受一辈子委屈,困顿一生。”
吕布想起那日卫仲道的狼狈模样,心中满是不屑。
“夫君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严茹温婉一笑,眼中满是柔情。
她缓缓走到吕布身边,轻轻坐下。
如数家珍说起在蔡府的趣闻,言语间对蔡琰的学问推崇备至。
吕布静静地倾听着,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露出一丝微笑。
他看着严茹眉飞色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觉得这样的时光温馨而美好。
“我觉得自己才学浅薄,想和昭姬学习,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严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这是好事,我自然赞成。”吕布笑着道。
他伸手轻轻握住严茹的手,“夫人若能与昭姬切磋学问,定能有所进益。”
“昭姬不仅学问好,人还美心善,我与她一见如故。”严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她确实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吕布深以为然,脑海中浮现出蔡琰绝世的容颜和高雅的气质。
“昭姬是个好姑娘,不知道日后会便宜了谁。”
严茹意味深长,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干脆留她在朔方,给夫人做姐妹。”
吕布语气霸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知我者,夫君也。”严茹娇笑着道,眼中满是欢喜。
吕布看着严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严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只是,夫君不怕背负骂名吗?”
“夫君刚刚棒打‘鸳鸯’,转身又和昭姬往来密切,难免会惹来非议。”
吕布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怕什么!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严茹耐心地劝说:
“夫君要成就霸业,养望是关键。”
“要想天下贤才来投,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吕布满不在乎:“我不是圣人,有奉孝和志才出谋划策,足够称霸寰宇了!”
严茹轻轻地抚摸着吕布的手背,眼神中满是关切:
“夫君还是要谦虚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吕布看着严茹,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他伸手将严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严茹靠在吕布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甜蜜。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吕布抱得更紧了。
“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吕布霸道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严茹轻声道。
她放弃了反抗,顺从地依偎在吕布的怀里。
“不愧是我的第一夫人。”吕布低头在严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眼中满是爱意。
严茹知道,朔方正在厉兵秣马。
吕布心中谋划的,绝非小事,一场金戈铁马的征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她所能做的,便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给予吕布温暖与慰藉。
稍顷,戏志才脚步急切,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走进来:
“府君,朝廷的旨意下来了!”
吕布瞬间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快呈上来!”
戏志才赶忙上前,双手将旨意恭敬地递上。
吕布伸手接过,动作迅速地拆开。
郭嘉跟了过来,微微前倾身体,眼中满是期待,急切地问道:
“将军,朝廷怎么说?”
吕布看完旨意,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大将军何进,让我调遣一千人马,混入蹇硕的队伍入京。”
郭嘉忍不住拍手称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将军筹谋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吕布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他轻轻挥了挥袖,示意严茹退下。
严茹明白吕布的意思,她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向外走去。
在转身的瞬间,她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严茹离开后,吕布与郭嘉、戏志才继续探讨方案。
戏志才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
“高顺统兵有方,不如让他入京,定能出色完成任务。”
郭嘉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道:
“此举不够妥,丁原与我们虽有合作,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高顺堂而皇之入京,丁原那边恐怕会有所察觉,生出变故。”
戏志才心中一凛,不禁感慨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
吕布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文远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辽为人有方略,不错!”郭嘉眼睛一亮,立刻表示赞同。
张辽智勇双全,在军中威望颇高,而且行事谨慎,确实是执行此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最重要的是,高顺是吕布的属下。
张辽目前还有并州的官身,名义上并不是直接归吕布统帅。
调遣张辽入京,能降低丁原的猜忌之心。
戏志才连忙点头赞成:“府君所言极是,张辽必能不辱使命。”
“去,把张辽找来。”吕布吩咐门外的魏续。
不多时,张辽大步走进堂内。
他脸庞沉毅,身上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英气:
“末将张辽,前来报到!”
吕布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张辽面前,双手将他扶起,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
“文远,此次召你来,是委派你到京师。”
张辽抬头,目光与吕布对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郭嘉走上前,神色关切地叮嘱道:
“文远,到了京师,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先收集情报。”
“京师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情报就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至关重要。”
张辽认真地点点头,道:
“郭祭酒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吕布双手搭在张辽的肩膀上,郑重地道:
“文远,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明哲保身为先,不可冲动行事。”
“你的安危,关乎着我们整个计划。”
张辽心中一暖,感动不已。
他用力地点点头,将吕布的话铭记于心: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谨慎行事。”
吕布继续道:“倘若京师有变故,我又没办法及时增援,你可以先行撤退。”
“我会见机行事。”张辽坚定道。
郭嘉又接着叮嘱了一些细节,戏志才也在一旁不断完善计划,补充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策略。
张辽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
一切交代完毕,张辽点齐一千人马,来到校场。
兵马齐整,军容肃穆,旗帜烈烈作响,在朔方的风中猎猎飘扬。
吕布亲自为张辽饯行,端起一碗酒,递给张辽:
“文远,此去京师,一路保重。”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舍,也有着对张辽的深切期望。
张辽双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地放在案上:
“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
吕布豪气纵横:“善!”
张辽看着吕布,真诚地道:
“有些事,我不理解,但我仍希望,将军能少杀戮,向正道迈进。”
吕布昂首挺立:“终结乱世,最简单的办法是以暴制暴。”
“对百姓好一点。”张辽无奈叮嘱。
百姓在乱世中受苦最深,他希望吕布能多为百姓着想。
“这一点,我可以向文远保证,以天地为誓。”
吕布神色庄重,举起右手。
张辽欣慰地笑了笑,转身翻身上马,向吕布抱拳行礼:
“奉先,告辞!”
吕布心中感慨万千,不断策马前行,送了张辽一程又一程。
张辽回头望去,看到吕布仍在远处目送,心中一阵感动。
他扬起马鞭,大喊一声:“出发!”
铁骑滚滚,向着京师的方向疾驰而去 。
朔方的天际,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橙红。
吕布勒住缰绳,伫立在高坡之上,目光久久地追随着张辽离去的方向,
“将军,文远已经走远了。”
郭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将吕布从沉思中唤醒。
吕布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奉孝,你说文远会离我而去吗?”
张辽是吕布麾下的得力战将,他实在不愿失去这样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
郭嘉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洞悉人心的光芒:
“张辽不是为功名利禄而动之人,他更像是将军的奔走之友。”
“他追随将军,是因为认同将军的抱负和为人。”
“文远,确实比较特别。”吕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张辽在军中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张辽的忠诚、勇敢和谋略,都让他十分欣赏。
“只要将军保持初心,那么京师的荣华富贵,就夺不走张文远的志向!”
郭嘉相信吕布的魅力和领导能力,足以留住张辽这样的人才。
“哈哈哈,怎么奉孝比我还了解文远。”
吕布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几分调侃和轻松。
“我看人,向来精准。譬如将军,一定会成就霸业!”郭嘉自信满满地道。
“借奉孝吉言。”吕布笑着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生逢大世,就让我们尽情地施展吧!”戏志才走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身处乱世之中,他渴望能与吕布、郭嘉一起,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会有机会的!”吕布斩钉截铁地道。
他望着中原的京师方向,心中涌起无尽的豪迈。
不久,三人回到朔方城,街道上熙熙攘攘,一片繁荣景象。
百姓们安居乐业,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吕布看着昌盛之景,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切的繁荣,都是他和将士们努力的结果。
他要守护好这片土地,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更要以此为根基,实现自己的霸业。
“将军,如今朔方安定,我们也该为下一步做打算了。”
郭嘉清楚,要想成就霸业,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吕布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嗯,奉孝所言极是。”
“我们要继续扩充实力,广纳贤才,等待时机。”
朔方的日光暖煦而柔和,倾洒在长街之上。
为热闹非凡的街道,添上了几分惬意。
吕布、郭嘉和戏志才三人漫步其中,感受着北**有的民生百态。
街边的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货物。
有皮毛、肉干,还有从遥远西域传来的奇珍异宝。
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
行人往来如织,有身着厚重皮袄的牧民。
他们脸庞被风沙磨砺得黝黑粗糙,却带着质朴的笑容。
也有行色匆匆的商旅,他们的行囊装满了故事,眼神中透着对远方的憧憬。
三人悠然走着,吕布的目光被一处皮毛摊位吸引。
摊主是个憨厚的大汉,正热情地向过往的人介绍着自己的货物。
吕布走上前去,与他攀谈起来。
“这皮毛可是上等的好货,都是从草原上最健壮的牛羊身上取下的。”
摊主拍着胸脯,满脸自豪。
吕布轻轻抚摸着皮毛,感受着它的柔软与厚实,点头称赞:
“确实不错,如今生意可好做?”
摊主微微叹气:
“生意还算过得去,就是世道不太平,有时候运货的路上会遇到些麻烦。”
“不过好在有飞将军守护着朔方,我们才能安心做点小买卖。”
吕布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作为能被百姓如此铭记。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与摊主又聊了几句,才继续前行。
一路上,他们又与不少过往客商交流。
这些客商来自五湖四海,带来了各地的消息,也分享着自己的生活感悟。
有的说在别处遭遇了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有的感慨在朔方的安定生活,来之不易。
吕布静静地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这些所见所闻,让他心旷神怡,心境也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提升。
……
太原晋阳,刺史府邸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丁亮脚步匆匆地走进厅堂,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书信,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爹,您看!蹇硕和大将军同时征召我们,简直是莫大的荣幸呐!”
他的眼睛发亮,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仿佛看到了家族飞黄腾达的未来。
丁原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神色阴沉。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你知道个屁!”
低沉而严厉的呵斥,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打破了丁亮的喜悦。
丁亮被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手中的书信差点掉落。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和委屈:
“爹,您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丁原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堂中来回踱步。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蹇硕和何进,明争暗斗,关乎储君之争。”
“背后的水太深了,我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沉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丁亮心神震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如纸。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丁亮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我们父子,应该怎么办?”
丁原停下脚步,看着丁亮,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首先,你不能入京。”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入京以后很可能朝不保夕。”
“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丁亮心中一阵感动,用力地点点头,道:
“我听爹的安排!”
丁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续道:
“此次大将军不仅给我密信,还往朔方送去了一封。”
丁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吕奉先,他配吗?”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才是北疆的霸主,吕布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怎么能和父亲相提并论。
丁原微微叹气:“奉先手握重兵,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大将军怎么会放过。”
“那怎么办?”丁亮焦急地问,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丁原沉思片刻,缓缓道:
“先让张杨,前去探探京师的情况。”
“他为人谨慎,办事可靠,或许能为我们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暂且只能如此了!”丁亮无奈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丁原派人将张杨找来,交代要事。
张杨一进厅堂,便抱拳行礼:
“使君,不知找下官来有何吩咐?”
丁原走上前,双手将张杨扶起,眼神中满是信任:
“稚叔,此次有重任托付于你。”
“你速去京师,探清蹇硕和何进的虚实,以及各方势力的动向。”
“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行事。”
张杨坚定道:“愿为使君效犬马之劳!”
丁原拍了拍张杨的肩膀,鼓励道:
“稚叔,此去京师,万事小心。”
“我相信你的能力,期待你早日归来。”
张杨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
“使君过奖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丁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紧紧盯着张杨:
“听说最近,你和奉先走得很近?”
张杨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道:
“这不正是使君的安排吗?”
丁原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稚叔,你清楚最好。”
“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场,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张杨心神凛然,连忙道:“使君放心,末将心中有数。”
丁原望着张杨,眼中满是期许,伸手从身后取下一把宝刀,刀鞘古朴,泛着幽光。
“稚叔,此去京师,前路难测,这把宝刀赠予你,愿它护你周全。”
他双手捧着刀,递向张杨,神色殷切,目光中既有信任,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
张杨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神情。
他连忙双手接过宝刀,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使君如此厚爱,末将无以为报,定当肝脑涂地,不负使君所托!”
丁原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张杨的肩膀: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京师局势复杂,万事多加小心。”
张杨站起身来,将宝刀紧紧握在手中,沉稳地回应:
“使君放心,下官定当谨慎行事。”
告别丁原后,张杨匆匆赶回军营,在校场点齐兵马。
他手持宝刀,高高举起,阳光洒在刀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嚯!”张杨大喝一声,挥舞起宝刀,刀风呼呼作响,引得周围士兵纷纷侧目。
这刀果然锋利无比,轻轻一挥,便能斩断面前的草靶,切口整齐。
“好刀!”张杨忍不住赞叹,心中对丁原的赠礼充满感激。
演练完毕,张杨回到书房,汗水未干,便迫不及待地铺开信纸。
他提起笔,略作思索,开始给吕布写信。
“奉先,此次我受丁使君之命前往京师。”
“临行前他赠我宝刀,看似恩宠有加,实则暗藏猜忌。”
“你在朔方,亦需多加小心,谨防丁使君暗中算计。”
张杨的笔触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吕布的担忧与关切。
写罢,他吹干墨迹,将信仔细折好,装入信封。
张杨叫来一名亲信士兵,将信郑重地交给他:
“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吕将军,不可有丝毫差错。”
信使面色凝重,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