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骗若若,告诉她产房里的那些医生都是你找来的?”,季贺辰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瞪大双眼,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谁让我说什么我老婆都会深信不疑呢。要不,你现在就去跟我老婆讲,说是你安排的那些医生,看看她到底是会信你还是信我呢?”,
时远带着一股轻蔑的眼光,微微仰起头,用一种极其嚣张跋扈的姿态挑衅道,那副有恃无恐、胜券在握的丑恶嘴脸,让人恨不能上去给他几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你为什么要骗若若?”,
季贺辰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拽着时远的衣领,满脸怒气地直视着他,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看到季贺辰这般愤怒的模样,时远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子,习惯性的胆怯起来。
以往面对季贺辰强大的气场和威严,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到畏惧。
“为什么?我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想我老婆记着我点儿好吗?难道你要我告诉她在关键时刻我被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选了吗?”,
时远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但声音仍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听到这话,季贺辰冷呵一声:“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自己选择救若若呢?”,
时远瞬间被问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话来。
“怎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一直以来,你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若若,她在你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仅此而已!”
季贺辰一字一顿的说着。
“不是的!季贺辰,我早就说过,我对沈若初的爱一点儿都不比你少!可是她的心里却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不甘心呐!”,
时远说着激动得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你知道吗?自从你在我们婚礼上出现过以后直到现在,她就再也没有给过我了!”
“哪怕我们天天都睡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她也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我真的是快要受够了!”,
时远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仿佛他心里有无尽的委屈一般。
“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更有理由跟我分房睡了。她可是我的老婆啊,伺候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然而,每一次当我有需求的时候,她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我!”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夫妻间的小别扭罢了。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都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还有你!”,
时远越说越激动起来。
“季贺辰,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啊?既然你都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恐怕现在我跟若若连二胎都有了,我们一家四口一定是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可是, 这一切所有的美好,都因为你的再次出现而化为泡影!”,
“你说,你叫我怎能不恨你呢?我甚至巴不得你立马死掉!”,此刻的时远,满脸怒气冲冲,竭尽所能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面对时远的指责和怨恨,季贺辰毫不退缩地反驳道:
“可是,生活从来都没有‘如果’!上天既然安排我回来了,那自有它的道理。”
紧接着,他直视着时远的双眼,缓声道:
“时远,你为什么就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呢?如果你那天在医院里,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若若,那我绝不会出现的。”
“而且,以后我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和若若面前。”,季贺辰解释道。
“你放屁!季贺辰,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啊?”,
“你以为我会跟沈若初那样好骗吗?季贺辰,我自认为我时远对得起你了!若若当初跟你在一起时,尽管我心里那么爱她,但是我都从来没有让她知道我的心思!”,
“可是你呢?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我吗?沈若初她可是我的老婆呀,从始至终,你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兄弟的老婆,卑鄙无耻的人是你!”,
“可是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能欺骗若若啊!你不知道若若生来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傻子一样骗吗?”,季贺辰质问道。
没想到时远不仅不知道愧疚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回击道:
“那我也是被你们给逼的!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会跟从前一样,在你身边就像一只哈巴狗,你叫我往东我就绝不敢往西吗?”
此时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突然时远大声喊道:“季贺辰,你已经奈何不了我了!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今天可是我们时家的大喜日子。”,
“我儿子已经过百天了,今晚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去跟我老婆睡觉去,我要跟她行周公之礼!”
“如果她还是不肯依我,那我可不会再客气了,大不了霸王硬上弓,哼!”时远一脸嚣张地叫嚷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狠厉和决绝。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同时,时远便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一辆疾驰而过的火车撞击了一样,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身体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摔倒在了地上。
可见,季贺辰这一拳是多么的用力!
紧接着,一句怒不可遏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般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耳朵:“你特么敢!”这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带着无尽的愤怒。
时远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用手捂着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颊,嘴角处有一抹鲜红的血迹正缓缓渗出来。
但尽管如此,他却依然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
然后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面前的季贺辰,面色不改地挑衅道:“你看我敢不敢,那可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