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时云海骑着摩托车,正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冲来。
“若若,小心!”季贺辰大喊一声,迅速揽过沈若初,一家三口顺势倒向旁边的花池。
摩托车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身体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
时云海见没撞到,猛地刹住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调转车头,眼中满是疯狂,再次朝季贺辰一家冲去。
季贺辰迅速从花池中爬起,护住沈若初和孩子,目光紧紧盯着时云海。
他知道,今天这场生死较量,已经无法避免了。
说时迟那时快,季贺辰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粗壮树棍,眼神凌厉如刀,朝着疾驰而来的时云海狠狠挥去。
树棍带着风声,重重砸在时云海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时云海猝不及防,整个人从摩托车上应声倒地,摩托车失去控制,轰然撞向路边的护栏,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时云海的身体被惯性甩出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他的头狠狠撞在路边的石墩子上,顿时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剧痛让他一时无法动弹。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旋转。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怒了季贺辰,硬碰硬的话,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啊!”时云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勉强撑起身子,踉跄着站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顾不上头上的伤口,转身就朝着远处拼命跑去。
脚步踉跄,呼吸急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得赶快逃!
季贺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时云海狼狈逃窜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向沈若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沈若初紧紧抱着儿子,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季贺辰轻轻摸了摸恩泽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又被冷峻取代。
“你们先站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季贺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若初点了点头。
季贺辰大步追向时云海,脚步稳健而有力。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一边追,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车好好的怎么就刹车失灵了呢,果然是有人动了手脚!时云海,今天我不把你送进监狱,我就不是季贺辰!”
时云海虽然拼命逃跑,但他的体力早已不支,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季贺辰已经追了上来,距离自己只有几米远。
季贺辰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云海的心跳得飞快,额头的冷汗混合着鲜血流下,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完了,完了……”时云海心里绝望地想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一旦落到季贺辰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找到一个脱身的办法,但恐惧让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就在季贺辰即将抓住他的那一刻,时云海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季贺辰面前。
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鲜血,显得格外狼狈。
“贺辰!贺辰!”时云海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再怎么说你也得叫我一声叔儿啊!想当年你跟我们家远儿关系多好啊!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季贺辰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时云海,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声音冰冷如铁:“时云海,你还配做个人吗?”
时云海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拼命求饶:“贺辰,我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好不好?”
季贺辰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动摇。他厉声质问道:“我的车就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
时云海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季贺辰的眼睛,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他知道自己无法否认,只能低声嗫嚅道:“我……我……”
“你唯一的亲孙子可还在车上!”季贺辰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和痛心,
“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老婆都没了,我一时受不了那个打击,所以才做出这等傻事来的……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
“幸好你们都没事,老天还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时云海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声音颤抖着求饶道:“大侄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争恩泽的抚养权了,他就给你姓季,好不好?我……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