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龙命毓瑚在暗地里调查永琏的真正死因。
明面上把所有锅都扣在了金鱼眼和海兰头上,反正一个成了傻子,一个失心疯了。
渣渣龙懒得追究她们为什么疯的疯、傻的傻,直接下旨将金鱼眼和海兰废为庶人,每人赐了一杯鹤顶红。
毓瑚暗地里调查出来的信息也汇报给了渣渣龙,一听纯妃果然不无辜,渣渣龙当场震怒,下令毓瑚去秘密处死纯妃,对外宣称纯妃产子落下恶疾,故而暴毙。
皇子生母不能有污点,只能暴毙。
渣渣龙特意下旨,纯妃身染恶疾,不举办丧仪,各宫也无需祭拜,次日便以妃位之礼下葬。
皇后听闻此事后,悲痛欲绝,竟然没将纯妃的真面目揭露于众,心头更恨了。
皇后受的打击不轻,病得卧床不起。
妙蛙娘子这些日子一直闭宫不出,借着进忠的关系,该知道的事儿却是一点没落下,反而吸取皇后的教训,自掏腰包给永瑞身边多加了几名信得过的宫人,还传信让小羽和嬿婉在宫外盯住这些人的家人。
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妙蛙娘子一身素衣来到了长春宫。
恭敬地服侍皇后喝完药,妙蛙娘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缓缓开口说道:“娘娘,臣妾建议您振作起来,抓紧调养身体,争取再生个嫡子才好。”
话音刚落,富察老夫人从门外端着补品进来了,“悦妃娘娘说的是,您快帮忙劝劝皇后吧,可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妙蛙娘子心里却是知道皇后这次不可能再怀上嫡子了,毕竟渣渣龙已经被绝育了。
妙蛙娘子看着皇后憔悴的脸庞,又开口道:“臣妾还有个建议,娘娘和老夫人且听一听。”
“臣妾建议皇后娘娘将五阿哥抱养过来,一来是防止皇上将五阿哥给其他人养,尤其是谨嫔,万一她病好了,被皇上放出来了呢?”
“二来是您将孩子接过来,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又不记在您名下,等以后再生了嫡子,一个草包也不会对中宫嫡子有任何威胁。”
皇后闻言沉默了,富察老夫人却是不住地点头,“儿啊,你要听劝,就当那个贱人把孩子赔给你了。”
最终皇后还是想通了,妙蛙娘子见状便告辞了。
次日夜里,进忠下值后偷偷来到永寿宫。
妙蛙娘子见他来了,挑眉一笑,“坐下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进忠也不谦让,坐下开始说道:“嘉嫔和慎贵人早早地就开始挑唆纯妃出手了,原本纯妃还有些犹豫,在知道自己肚子里这胎又是儿子后,便不再犹豫了。”
妙蛙娘子不屑地笑了,“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犹豫了,这里头怕是还有你的手笔吧。”
进忠讨好地笑了,“奴才不过是没有制止底下宫人嚼舌根子罢了,那些宫人说的猜测也算合理,说纯妃若是这胎又生下皇子,肯定要晋贵妃,皇后怕是不能容下她们母子呢……”
妙蛙娘子拿出几大盒精致的膏状物,递给进忠,“你倒是惯会算计人心,顺水推舟。”
“本宫的弟弟在宫外特地寻了师傅做的,夏日用了清凉又带一股子清爽的淡香,赏你了。”
进忠感激地笑了,“还是娘娘您知道疼人,咱家这种阉人,最是苦夏,夏日里皇上闻了也不大高兴。娘娘真是太有心了。”
“您昨日去劝过皇后之后,皇后娘娘亲自去了乾清宫向皇上请求要抱养五阿哥,皇上也答应了,今日夜里便去了长春宫陪皇后娘娘。”
“既然您都把戏台子搭到这儿了,奴才也得有所行动才是。”
过了段时间,整个紫禁城乃至民间都充斥着“嫡死长及”的流言。
皇后惶惶不可终日,每日更是一碗不落地喝着调养身子的药,力争要快些再生个嫡子出来。
渣渣龙亦是震怒,他正值壮年,如何就到了急着要立储的阶段?
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嫡死长及。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渣渣龙和皇后顿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贵妃和高家。
朝堂上,富察家开始疯狂弹劾高斌,高斌也觉得有了大阿哥便是争一争的资本,毫不退让,甚至开始拉拢人心。
渣渣龙原本想惩治高斌,但他渐渐发现,帝王制衡之术用在此处,刚刚好。
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和储君之位,斗得越狠,自己的位置便越稳。
而且那种日日给各家做赘婿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不少,如今调转风头,富察家和高家都开始疯狂讨好自己了。
终于有了堂堂正正做皇帝的感觉。
头上也没有搅屎的太后压着,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爽啊。
趁着两边斗得如火如荼,妙蛙娘子看着小羽和小桃成家后都过得很好,心情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