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在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感觉自己能承受住师傅的惩罚,来到师傅门前跪下:“师傅,弟子前来受罚。”
师傅的周身围绕着阴郁气氛,抬头望天,缓缓开口:“受罚一事先往后推推,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师姐去做,如果现在你受罚,以她的臭脾气,她肯定要留下来照顾你。”
师傅的门下以前有三个弟子,听师姐说,有个师兄从买回来时排名阿三,也是一直以阿三据称,师姐是师傅收下第二个弟子,在后来就是自己。
阿三师兄在师傅安排的一次外出时,不慎暴露踪迹,被对方乱箭射死,师姐刚开始不知道这些,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始终看不到师兄回来,师姐去问过师傅后,师傅很平常的说出,师兄被对方突袭,早已离世。
师姐难过了好长时间,虽然没有师兄的尸体,但师姐还是给师兄立了衣冠冢。
也是在师兄死后,师傅才去那里把自己买回来,因为他需要培养为他效力的人。
师傅最是会算计人心,回想自己刚来时才十岁,是师姐一直照顾自己,阿七和师姐的情谊早已似亲人般的亲情一样。
阿七甚至可以为了师姐去牺牲自己。
阿七在听到师傅说要派师姐去做事时,不禁背后发凉,自己在师傅的锻炼下,自己刚开始是一些蹲守消息的活,或者是跟踪人,也就进几年才被师傅派出去做事,可是具体哪些的事缘由是什么,阿七不知道,因为师傅说过,不要问,不要说,只管听,只需做。
阿七从这次回来后,联想这几次出去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凶险,回想在执行师傅的命令时,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不是简单的事,这些事情的背后应该牵连着什么。
在跟对方交手时,明显感觉对方下的就是死手,招招夺命,誓死不休的追逐,阿七可以肯定,阿七和师姐他们为师傅所做的事,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阿七在心里疑惑万千,可是每次在问师姐时,师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总是不跟自己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阿七很是无奈,阿七不知道师姐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师姐还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对待。
阿七知道师傅派师姐出去办事,自己不能问,行礼后退身出去:“师傅有事跟师姐交代,那阿七就先退下。”
阿七退出门外时,看到师姐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对师姐行礼:“师姐,阿七告退。”
师姐点点头示意。
师傅笔直的站姿静等阿七走到十米开外的远距离时,师傅开口:“十一,南边的南台镇有位路家正在招女武教习先生,你即刻起身准备前去,不得耽误。”
十一领命:“是。”
师傅开口:“路家的要求还挺高,你切记按照布告上的要求伪装,一定要成功当上他们女儿的先生。”
十一:“弟子谨遵师命。”
师傅:“去吧,到时候听令办事。”
十一:“是,弟子告退。”
十一找到阿七嘱咐道:“阿七,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身上的伤记得换药。”
阿七眼睛流露出来的不舍,十一看在眼里:“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阿七:“记住了,师姐,我知道咱们师门的规矩,我不问,但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去的地方,可以吗?”
十一不忍拒绝,犹豫一下,在阿七手里写下南台镇三个字。
阿七怕隔墙有耳,掩饰道:“我知道是我让你为难了,不能说就不说,你出去还没有收拾行李,赶紧去收拾吧。”
等十一走后,阿七走到书桌旁写下一张小纸条。
等十一收拾好后,阿七早已在门外等候,手里抱着热水袋和路上补给的干粮。
阿七:“师姐,这是我给你准备路上用的。”
十一伸手接过干粮,在不经意的瞬间,阿七往自己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姐,一路保重。”
十一不敢有太过明显的表情,握紧那只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多保重。”
十一跨马而上,阿七跑去山上的最高处,目送十一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师姐的身影。
阿七以前从不敢对师傅有 任何妄想,可是心里的谜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阿七暗自决定,今后要仔细留意师傅。
师姐走后,做饭的事情就落到自己头上,一日三餐,阿七雷打不动的给师傅送到房间里。
阿七每天的日常很是规律,每天天不亮,阿七就会 跑到山上晨练,到太阳高高挂起时,阿七会回去给师傅准备早饭。
经过几天送饭下来,阿七开始感到困惑,师傅完全就没有迈出过房间门,每天都是在屋里打坐。
自己去送饭时,师傅稳坐不动的打坐,阿七端着的饭菜:“师傅,该用饭了。”
师傅:“把饭放到桌子上即可,以后在送饭时,直接放到桌子上,不必跟为师通报。”
阿七再在后面送饭时只进门时只回一声师傅,师傅也不回答,阿七都是直接放下就走。
后来在不经意的一天,阿七给师傅放下饭退身往外走时,不经意间看到师傅打坐时放在脚踏上的鞋是带着泥土的,只那一眼,阿七就像烙印般的印在脑子里。
师傅从来没有出去过,为什么师傅的鞋子是脏的。
阿七不敢表现出异常,还是跟往常一样,正时正点的给师傅送饭,刚开始师傅打坐时自己进去还能看到师傅的正面,可是在后来时,师傅是背对着自己的。
阿七只是把这些异常记在心里,有时真恨自己的脑子笨,想不出其中的蹊跷,阿七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
在之后的几天里阿七每天都注意到师傅的鞋子,可自那一次后,师傅的鞋子一直是干净的,跟新的一样,而那双脏的鞋子自己也没有清洗过。
阿七在鞋子上看不出来什么,那阿七就开始注意师傅的衣服,阿七和师傅的衣服自天气冷后,都是五天一换,阿七在洗衣服时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所以洗衣服时格外仔细,可衣服都是平常完好的,什么也没有。
阿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阿七每隔几天都会出去买生活用品,厨房里的米缸快见底了,阿七背着背篓在排队等候,等待时听到前边的人聊天:“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昨天打扫时不小心把我儿子最喜欢的一把扇子给摔坏了,索性现在用不到,要是他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跟我闹呐。”
另一个大婶嗨了一声:“就个这,看就把你给愁的。”
那位年轻的小妇人说:“我家那个小子别看他小,脾气可是扭得很,认定那个就是那个。”
大婶胸有成竹的说道:“那把扇子是在那里买的,在去给他买个一模一样的,到明年拿出来用时,小孩子没记性,他能看出来什么,只知道还是自己喜欢的那把扇子。”
小妇人如梦初醒:“哎呀,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没有想到,真是关心则乱。”
阿七听到这些优点羡慕那个小孩,不过羡慕归羡慕,阿七不嫉妒,因为自己没有父母的疼爱但是自己有师姐的疼爱,师姐也是这么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