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路府来说是非同寻常的,所有人都提着十二分的警戒准备着今晚的事情,墨音为首的人都在路老爷外宅的隐蔽处戒备着。
路老爷和池易端坐在茶桌前,茶杯里的热茶茶气飘渺,路老爷本想把屋里的灯火点燃,静候他们的攻击。
这个准备是从今天下午开始的,路府有外面防不胜防的探子,同时,路府也有他们想知道的消息,虽然今晚的晚饭照做,但是这些饭,并没有吃。
路老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软饼传发下去,转身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饭菜倒给屋里早已准备好的猫,他们一直关注着猫的动态,半个时辰过去后,并没有看见那只猫死去,只是精神不济的无力的在笼子里转悠。
池易笑着说:“看来,他并不想直接毒死你。”
路老爷出神的望着那只猫:“直接毒死我岂不是太便宜我了,他要的是折磨我的快乐。”
池易:“您当年做的什么缺德事让人家这么记恨你,我还真好奇。”
路老爷淡笑一声:“我这个人哪有那个胆去做缺德事,不过是他的执迷不悟罢了。”
池易好像想起什么:“听探子来报,盛展是他的儿子,你就没什么想法?”
路老爷:“我这人分得清什么是什么,他是他,盛展是盛展。”
池易知道路老爷的秉性,之所以这么说,也完全是随口一提罢了。
路老爷想起了十一:“你对十一是怎么做的?”
池易斜眼一看:“那是我的心肝,我能怎么做,只是让她好好睡一觉罢了。”
说起这个,池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艳羡的表情,路老爷看的那是一脸的嘲讽:“瞧这架势,你这是被喂的很饱。”
池易又瞥了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路老爷是很喜欢跟池易谈论这个的,根本不会去计较他的嘲讽,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兄弟,你这么努力,十一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一问把池易给问了一愣,什么消息?池易完全没听懂路老爷话里的意思,脸上一脸的茫然。
路老爷一看这表情,笑了,对着池易的肚子指了指。
这一指,池易瞬间了然,有点嗔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路老爷不说还没有那么大的劲,这一说反而勾起了他越来越重的好奇心,把头凑近池易:“这是水到渠成的事,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快说。”
这一催促,池易反而越想吊他的胃口,就是不说,闭嘴不语。
路老爷的这个好奇心被勾起的就像是心被什么东西在挠一样,真是七上八下。
路老爷眼看他就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架势端的笔挺挺的,随即改变了策略:“池店家,你的家产一直在我这里打理,你也知道,你嫂子眼看就快足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在去管理。”
话说到这里,池易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用这个逼自己,池易狠戚戚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路老爷一本正经的:“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你想多了。”
池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打理那些,你不是威胁我,那你是在做什么。”
这个话题起到了作用,路老爷也不再转弯:“你看我平时忙的跟什么似的,我也就是关注你的私事,就当作是生活的调味剂,你还小气吧啦的不说,哪有人这样任劳任怨的,既然你不感谢我,那我就不干了。”
池易:“你的好奇心怎么那么重,你你下辈子就该做女人,这么爱听打听。”
路老爷不急不忙的说道:“下辈子再说下辈子,这辈子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解一下我的疑惑。”
池易用手摸了摸鼻子以示尴尬,慢吞吞的说:“我还没有想孩子的事情,一切随缘吧。”
路老爷对着池易竖起一个大拇指:“你高,你牛,你的姻缘就是随缘,到孩子这一块,还是靠缘,你的思想觉悟就是超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这个话虽然是夸的,但是听起来有点别耳,池易不屑的说:“你要是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别说。”
路老爷:“亏你能听的出来。”
池易好不容易才找到十一,他跟她蜜里调油的时光还没享受够,还真是没怎么想过孩子的事。
这个话题也是提醒了池易,等今晚的事情过后,他需要跟十一好好谈谈他们的事。
屋里轻松愉悦的氛围,冲淡了紧张的氛围,话题一转,才又回到这凝重的气氛中。
路老爷:“你私自替十一做决定,你可想过她的后果。”
池易郑重的回答:“想过,她所有的事情由我来承担。”
路老爷提醒:“你可知你的后果是什么?”
池易:“他的师傅是一个狠辣无情的人,兴许我们的结局不会很好。”
路老爷笑了笑:“兄弟,不要悲伤,今晚说不定就是你能翻盘的机会。”
池易:“借你吉言,希望我们今晚可以打一场圣战。”
一旁的沙漏沙沙声是此时屋里唯一有声音的物体,一切的寂静声在有一点动静的时候就感觉是无限的放大,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声音。
屋顶的瓦片被人踩踏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路老爷和池易躲在暗处,握紧手里的剑柄,剑刃在黑暗里发出一抹光亮。
窗户的一角被掀起一个缝隙处,在黑夜里被那一根冒着点点猩红的红光塞到房间里,池易和路老爷捂紧口鼻,这是迷香。
接着,屋里的门缝处伸出一把短刃,在门插上一点一点的挪动门闩,池易和路老爷不敢打草惊蛇,在屋里等着他们。
待他们五六个黑衣人来到床上掀开棉被时,池易从后面攻击,路老爷的身手紧随其后,顿时屋里打成一片。
而屋外的人也被他们带来的人缠打在一起,屋里屋外都是兵器碰撞发出的碰撞声。
还伴随着兵刃砍断木架花瓶打碎的声音,乱作一片,他们也顾不上别的,只看人来保护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