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感受到虽然他们的身手在父亲贴身的阿信之上,可是却不是父亲的对手,他们也不恋战,瞅准好时机,抽身而退。
一番打斗下来,虽然父亲毫发无伤,可也稍显的狼狈。
父亲整理一下衣服,对着旁边的人问:“你可看出他们武功的门路?”
阿信:“他们使用的功夫多少带着陈氏一门里面的招数。”
虽然打斗时对方极力隐藏自己武功的招数,可是打小就练成的招数早已在自己的大脑里留下潜意识,多多少少还是会带出来几招。
陈氏一门早在十几年前被自己悉数灭完,看来今晚的人应该是陈氏还留在这世上的人。
吴父看了看远处的盛展,他没有说话。
阿信跟在老爷身后,追随老爷回去。
这件事情发生后,吴父房屋的门一直紧闭,没有打开过。
而兰兰在从暗格里面出来后,一直惊魂未退,始终担心会再次发生什么,她慎重想过后,开始支持盛展的想法,离开这里。
可是,眼下的情况真的不容他们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在后面的几天里,阿信过来传话:“少爷,少夫人,老爷请你们过去。”
跟着阿信来到父亲面前,看着消瘦的父亲,盛展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并没有关心到父亲。
这时,还是兰兰开口:“父亲,用不用让信叔请郎中给您来瞧瞧,怎的消瘦成这样。”
吴父摇摇头,伸手示意让他们坐下:“没事,只是这几日没有胃口不想吃,不碍事,明天我就开始吃饭。”
盛展把桌上的茶递给父亲:“父亲,先喝杯茶。”
吴父接过来,浅啜一口:“今日让你们来,是有事跟你们交代。”
不是商量,而是交代,这瞬间让俩人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阿信把俩个木匣放在桌上后,出去了,而且还把门也给带上了。
这个关门的举动让两个人意识到与往日不一样,盛展带着疑问喊:“父亲。”
吴父直接说:“我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时至今日,我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而是错的离谱至极。“
这么深刻的话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盛展意识到父亲已经改变。
吴父对着兰兰说道:“是为父 的执迷不悟导致我吴家的子孙还未出世就……”
吴父的眼睛里满是羞愧,兰兰一直掩藏的伤心再也遮掩不住,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
兰兰想说什么,已经被父亲制止住。
吴父:“事情是怎么引起的,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们。”
盛展受不了这种气氛,起来到兰兰身边给兰兰擦眼泪,还不屑说道:“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说了,过去的要放下,不能一直揪着不放。”
盛展试图缓解一下屋里沉闷的气氛,又说了些别的,这才转变到正常的环境中。
吴父看到这个盛展对兰兰的疼惜劲,呲笑一声:“你可真是老吴家的儿子,老吴家别的没有,就是这个疼媳妇的劲,老吴家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接着吴父把桌上俩个匣子打开,一个是吴父上次没有送出去的匣子,另一个是吴父新准备的匣子。
一个里面放着吴家流传给儿媳的珠宝,另一个是满满的银票。
吴父把装满珠宝的匣子推到兰兰面前:“这是吴家世代流传下来给儿媳妇的,你好好保存。”
说完又把另一个推到盛展那里:“这是让你保管的,给吴家的子孙留着的。”
事情进行到这里,盛展算是看出来,父亲这是在给他们安排后路。
盛展盖住给自己的匣子:“又不是给我的,我不要,还是你保管吧,以后给我的孩儿。”
“说是保管,但还是你做主不是,别那么较真。”
盛展:“我不要,我要是没钱花,我来找你要。”
“这就是我下面要跟你说的事,你坐下。”
看到盛展没有按自己的要求坐下,还是在那里傻站着,吴父催促:“坐下。”
盛展再不情愿也坐了下来,吴父交代一大堆,盛展和兰兰想去说和一番,都被吴父制止住。
阿信在吴父说完后打开屋门:“少爷,少夫人,你们想要说的话,我已经说过,可是老爷心意已定,去意已决,我们还是遵从吧。”
盛展:“你要去哪里。”
吴父:“前半辈子做的错事,我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去还。”
“那你想个怎么还法,我陪你一起还,征求他们的原谅。”
吴父凝视盛展好一会:“不用,我有我自己的还法,你跟这些事没有关系,不要牵连进来。”
父亲的话是在保护自己,他知道。
吴父的决议听不进去劝阻,谁也无可奈何,反观吴父却是那么的轻松。
“你们出去吧,一会我的俩个徒弟要来,你们在这里不方便。”
盛展不情愿的走了,半个时辰后,十一和阿七过来了。
从路府的事发生后,他们一直没有见过,十一前几次的拜见都被阿信阻拦下来。
这次听到师父召见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这里赶来。
阿七问十一:“姐,你说师傅该怎么惩罚我们?”
一直悬在十一心里的如同一把利刃似的尖刀终于在今天有了结果,不管结局是什么样子,她都要搏一把。
十一摇摇头:“师傅到这里后,所有的行动从来没有通知过我们,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惩罚的。”
阿七:“可是,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姐。”
十一安慰:“放心,一切有我。”
阿七连忙阻止:“姐,你现在有姐夫陪伴,以后会好的,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的。”
在来到门前时,守门人记得信总管的吩咐,看到是他们:“信总管交代俩位以后再过来不必通报,直接进去就是。”
十一和阿七俩人画像对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走了进去。
在进到院里后,十一明显感觉这次的拜访跟以往来时不同,他的守卫没有了,不似之前来时,院里的气氛很是低压,连呼吸都要调整到轻呼浅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