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宇和张瑶光肩负着清理佛国封神计划的使命,化身成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踏上前往佛国的路途。
老和尚袁浩宇神态沉稳,身着简朴的灰色僧衣,那衣料虽不华贵却干净整洁。他脚上的白布高装袜子裹着脚踝,开口僧鞋沾满了一路的风尘。背后背着一个黄布兜子,手中的木鱼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小和尚张瑶光紧紧跟随,他手中拿着化缘用的桃木钵盂,眼睛里透着灵动与好奇。
他们一路走来,路过许多寺院。每到一处,都能看到寺院里底层僧众们或在清扫庭院,或在佛堂虔诚诵经。袁浩宇心中暗自叹息:“大多僧众还是一心向佛,只是那些主持……”张瑶光小声说:“师父,为何主持们会违背佛祖意愿呢?”袁浩宇只是摇头不语。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当地规模宏大的菩提院。刚到门口,寺里的僧众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一位年轻和尚双手合十说道:“两位师兄长途跋涉,想必十分辛苦,快请进。”
进入寺中,用过斋饭之后,主持亲自将他们领到禅堂。禅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主持请袁浩宇和张瑶光坐在蒲团上,然后开始讲经说法。
主持缓缓开口:“两位师兄,佛祖之慈悲,如那普照大地之暖阳,无所不及。这菩提子,便是佛祖慈悲的象征。”
袁浩宇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阿弥陀佛,主持所言极是。贫僧一路行来,看到诸多佛事,也有诸多困惑。贫僧觉得,如今有些寺院,主持的作为似乎偏离了佛祖本意。”
主持微微一怔,随后说道:“师兄何出此言?”
袁浩宇说:“贫僧看到,有些寺院为了钱财利益,做出与佛规相悖之事,这岂是佛祖所愿?”
主持叹了口气说:“师兄,如今世道艰难,寺院要维持下去,也有诸多不易。但老衲也明白,这确实有违佛祖的教导。只是老衲也在努力维持平衡,既要让寺院得以存续,又不能太过偏离佛道。”
袁浩宇心中的菩提子突然微微颤动,他感受到一股无上的佛力在心中散发开来,脑海里无数的经卷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一页一页闪过。他闭上眼睛片刻,然后说:“主持,贫僧以为,佛祖的本意是让众生解脱痛苦,若因钱财利益而迷失,那又如何能引领众生走向解脱之路呢?”
主持面露惭愧之色:“师兄教诲的是。老衲也时常自省,只是有时候也难以抵抗尘世的诱惑。”
张瑶光在一旁说:“主持,我和师父此来,也是希望能让佛国回归纯净,让佛祖的光芒真正照耀每一个角落。”
主持看着小和尚,眼中满是赞许:“小师兄年纪虽小,却有如此大的志向,实在难得。老衲愿与两位师兄共同探讨,如何能让这佛国重归正道。”
于是,在这菩提院的禅堂里,三人开始深入地交流起来,那袅袅的香烟似乎也在为这场关乎佛国命运的讨论增添着一抹庄重的气息。
月圆之夜,菩提院沉浸在一片银白的月色之中。庭院里的菩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禅堂内,烛火摇曳,将室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菩提院主持正坐在蒲团上,与袁浩宇和张瑶光交谈着佛理。忽然,主持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只见他周身泛起一阵淡淡的光晕,身体渐渐膨胀,原本慈祥的面容变得扭曲,瞬间在禅堂里现出真身——一只巨大的野猪精。
野猪精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个禅堂,它浑身长满了粗糙的黑毛,两颗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然而,它那凶狠的眼光中却又略带一丝慈悲,它仰头对着天上的明月,似乎在吸收着日月天地之精华。片刻之后,它又缓缓地化身成了老和尚的模样,依然平静地坐在禅堂之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袁浩宇和张瑶光他们都是仙佛之体,这瞬间的景象也没有逃脱他们的法眼,不由得大吃一惊,袁浩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们用冥冥传音说:“这……这怎么可能?如此佛门重地,竟然有妖精做主持?”
张瑶光也握紧了拳头:“师父,这简直是对佛祖的亵渎。那些罗汉菩萨为何就没有觉察,也不管这件事情呢?”
袁浩宇目光坚定地说:“徒儿,不管如何,我们既然遇见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理。今日定要降妖除魔,还这菩提院一片清净。”
此时,野猪精化身的主持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缓缓开口道:“两位小友,莫要惊慌。老衲虽为妖身,但从未有害人之心。”
袁浩宇冷哼一声:“你这妖精,混入佛门已是大错,还敢狡辩。佛门净地岂容你这妖邪之物存在?”
野猪精叹了口气:“两位有所不知,老衲多年前本是山间一野物,偶然听得佛祖讲经,心生向佛之意。虽为妖身,但一直努力遵循佛道,创立管理这菩提院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张瑶光有些犹豫地看向袁浩宇:“师父,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袁浩宇却不为所动:“妖就是妖,你虽现在无恶行,但难保日后不会被妖性控制。我们不能冒险,你必须离开这菩提院。”
野猪精面露悲戚之色:“老衲一心向佛,这菩提院就是老衲的修行之地,离开此地,老衲又将何去何从?”
袁浩宇手持木鱼,说道:“你可去往深山继续修行,待真正洗净妖性,再谈归佛之事。今日,我二人定要将你驱逐。”
说罢,袁浩宇和张瑶光便摆出降妖的架势,一场人与妖的对峙在这菩提院的禅堂内展开。
野猪精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蒲团上,嘴中缓缓念起了《金刚经》,那经文声在禅堂中低低回荡。它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它心中既有着对这菩提院的不舍,这里是它多年的修行之所,每一寸土地、每一尊佛像都承载着它对佛法的敬意与向往。它深知自己妖的身份与佛门格格不入,可它是如此渴望能在佛祖的光辉下继续修行。
同时,它也有着对袁浩宇和张瑶光的理解,毕竟妖在佛门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它等待着他们出手,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有一丝释然。如果自己的离去能让菩提院回归正统,或许也是一种功德。它的獠牙在烛光下微微闪烁,那是它妖身的标志,也是它无法融入佛门的隔阂,念着经的嘴唇微微颤抖,内心在挣扎与平静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