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卢卡从睡梦中醒来,他穿戴整齐,系上佩剑,走出大帐。
他对身边一个将军问:“有没有军士私自跑出军营?”
将军摇头。
“统帅,大军无一人出营。”
卢卡恩了一声,昨晚森林里传来好几声打雷似的声响,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激烈作战。
他只想南下回家,不想卷入什么稀奇古怪的争斗,所以下令不准士兵出营,只是加了哨。
“吃完早食,让士兵们装满水囊就立即拔营南下,今天至少要走65里。”
下达完常规命令,卢卡让马夫牵过自己的马儿,准备去河边饮马。
然而他刚把缰绳从马夫手上牵过,一向温顺聪慧的白马突然失控。
“郁捋捋捋!!”
白马嘶鸣一声,前双腿高高跃起,然后狠狠向卢卡剁下。
“统帅小心!”
卢卡身边的将军猛的拉了他一下,让他险险安避开马蹄,同时缰绳也松开了。
白马发了疯一样往军营外跑,还撞到了几个倒霉的士兵。
卢卡刚忙过去检查被撞到的士兵,发现他们没事才松了口气。
“劣马!胆敢伤我军士!取我弓来!”
卢卡一声大喝,他的侍从取来一张纯绿色大弓和一壶剑。
卢卡抢过弓箭,大步朝白马追去。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前世最优秀短跑运动员的速度,他很快追出军营,追向白马。
白马跑向河流,噗呲一下就扎了下去,激起大量水花,然后艰难的往河流中心游去。
卢卡追到河岸边,心说这马发什么疯?
不过管他的呢,这马撞了自己士兵,这是个绝佳的收买人心的机会。
要是全军知道,他们的统帅因为坐骑撞击士兵而杀死坐骑,会收买多少人心?
强军就是这么一点点操作起来滴。
卢卡弯弓搭箭,箭尖直指水中大马儿,那只马儿扑腾到河中心,突然下沉,卢卡丢失了视野。
他缓慢收箭,然而白马没一会儿又从水中扑腾出来了,还没放掉的弓再次拉成半月。
只是当他看到白马上驮着的人影后,再次收弓。
白马缓缓来到卢卡身边,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它嘴里发出与捋捋的轻声,用鼻子顶了顶卢卡的肩膀,好像在道歉。
卢卡已经不在乎白马了,他的视线全放在白马背上的人身上,那个**裸,毛茸茸的人,长着兽耳长尾的人。
咕嘟。
卢卡咽了口唾沫,眼睛在雪白又毛茸茸上移不开,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他见过很多美丽又高贵的女性,但这位兽人,莫名戳到他的心尖尖上了啊!
恩,这位也是个福瑞控。
“统帅!”
一队士兵快速向卢卡跑来,卢卡突然占有欲爆棚,不希望别人看见这位兽人的毛茸茸。
他将兽人从马背上抱下,扯下斗篷将她包裹起来。
士兵们跑到近前,见卢卡抱着个女兽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卢卡道:“去叫维托斯法师,这位女性好像呛水晕过去了。”
几分钟后,军帐内,女兽人被安置在行军床上。
一个年轻的法师向昏睡的女兽人施展了一个个治疗术。
“好了,她身上应该是没什么伤了,过一会儿她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年轻法师伸了个懒腰。
“哎呀呀!真的好累啊?什么时候才能回新西亚啊!!”
卢卡笑道:“维托斯,回家后我就给你放一个月的假,所以你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维托斯哼了一声,拍了拍胸口。
“没办法呢,谁让我是可靠的维托斯呢!”
好一会儿,没人接话,维托斯疑惑的看向卢卡,发现这家伙的眼睛居然直勾勾盯着女兽人的睡颜,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维托斯秒懂,脸上露出副贱贱的笑。
他凑到卢卡耳边,小声道:“嘿嘿,现在就算对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醒过来哦~~”
卢卡瞬间回神,一把将维托斯的脸推开。
“你……胡说什么!”
“嘿嘿!”
维托斯退到帐篷口,解下绳子,让帐篷闭合,他的头留在帐篷里,贱贱一笑。
“统帅大人,你的眼睛都要掉下来咯~~现在这里只有你了,至少摸摸她的耳朵和尾巴吧,嘿嘿~~”
维托斯的头缩出帐篷,哼唱着可靠的维托斯走远。
帐篷中只剩两人,卢卡假装不去看女兽人,可想到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自己这是在装什么?
他的眼睛看着女兽人,那对毛茸茸的大耳朵,咽了口唾沫。
“不行不行。”
卢卡甩了甩脑袋,怎么能在女性昏睡的时候动手动脚呢。
但……
卢卡的眼睛又被那对大耳朵吸引。
轻轻碰一下……应该无所谓吧?
卢卡缓缓坐在行军床边缘,咽了口唾沫,手慢慢向大耳朵探去。
一下,就一下,咦?这是什么?
卢卡突然看到,女性兽人眉心处有层奇怪圆形薄膜,大拇指头大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层薄膜好像轻轻一抠就能揭掉,卢卡的手指鬼使神差的转向那层薄膜。
当他的手指触摸到薄膜时,女性兽人的眼睛突然睁开。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女性兽人嘴中发出,吓了卢卡一跳。
女性兽人捂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在床上打滚。
“啊啊啊啊!!!凯!尔!!不要!呜呜呜呜呜呜!!”
“姑娘,你……你还好吗?”
卢卡赶忙上前检查女性兽人的情况,女性兽人捂着自己的脑袋,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凯尔!凯尔!凯……哎?凯尔是谁?”
女性兽人颤抖的抬起头,满是眼泪的竖瞳看向卢卡。
“凯尔……是谁?你是谁?我又是谁?”
卢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寻思这姑娘不会是失忆了吧?战场上脑袋被重击的士兵失忆还蛮常见的。
“姑娘!我去叫法师!”
卢卡快速冲出帐篷,女性兽人迷茫的看着帐篷,浓烈的未知感袭向她,让她感觉非常不安。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缩到角落里,嘴里呢喃着:“凯尔是谁?我是谁?凯尔是谁?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