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姚昭昭托着姚瑾的手腕,仔细探着他的脉搏,“哥哥,你身上的毒已经完全清了。”
姚瑾松了一口,脸上还是有着大病初愈的疲惫,“这都半个月了,哥哥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
比起从前受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
都是娇娇和她非要自己休息。
想到了沈明珠,姚瑾的心柔软了许多。
这点小伤能换来个媳妇,也太值了。
姚昭昭收回自己的手,打趣道:“我看哥哥不是骨头僵硬了,是着急娶明珠过门吧。”
半月前,千周国君义正言辞地说一切都是舞阳公主自己的过错,让永乐帝随便处置,也再绝口不提和亲之事。
永乐帝为了弥补姚沈两家,干脆下旨赐婚姚瑾和沈明珠,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
提起沈明珠,姚瑾这个大男人也有些害羞,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挠了挠头,“嗯,有点急。”
……
婚宴当日。
“恭喜姚将军。”
“恭喜,恭喜。”
一片热闹当中,姚昭昭手中握着酒杯,一双大而明媚的眼睛亮晶晶的,灵动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姚昭昭已经喝了几杯,带着点微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谢安澜道:“你坐这儿。”
谢安澜被她的浅笑嫣然盯得突然有点不自在,坐定后才道:“你少喝点。”
“少喝点?”姚昭昭语调和眼角一样微微上翘,“上次你和赤溟喝酒,我也没有叫你少喝点。今日,你怎么还管起我来了?”
“那你一会喝多了别撒酒疯。”谢安澜语气淡然,让人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嫌弃。
“果子酿,喝不醉的。”
姚昭昭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谢安澜扶了扶她的头,“还说没醉,要不回去?”
许是他的话带了魔咒,姚昭昭果然觉得有些醉了,可惦记着一会要做的事,还是摇了摇头。
“不想回去。”
林婉言突然走了过来,瞧见她难得一见的娇憨模样,心头一软,“娇娇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果子酒。”谢安澜笑得有些无奈,“喝了小半壶。”
“娘……”姚昭昭娇滴滴地唤道,“来陪我喝一杯。”
林婉言笑着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成婚呢。”
谢安澜笑了,“娘,我先送她回清荷院了。”
林婉言点了点头,“去吧,我让雅诗给你们送些醒酒汤。”
谢安澜点了点头,顾忌今日人多,他让蜜雪和冰城将姚昭昭扶了起来。
姚昭昭踉跄地走了几步,绕过人群往自己的院子走。
忽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
谢安澜走到她跟前,蹲下与她面对面,“怎么了?”
“我没事的。”姚昭昭低声笑了笑,“就是很开心。”
“大哥成婚,你就这么开心?”
这地方没外人,谢安澜拉起她的手,将她背在了身上,大步往清荷院走。
姚昭昭有些烫人的脸贴在了他颈侧,发觉他偏头蹭了蹭她的头顶,忍不住用手指戳着他的脸,将他的头戳远了一点。
“别挤我的脸。”
谢安澜没生气,只是托着她的手更稳了一些,“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大哥成亲你就这么开心?”
“开心。”姚昭昭重重地点了点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当然开心。我一会儿还要去闹洞房呢。”
谢安澜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哑声问道:“那你呢?不成亲是没有遇到心悦的人?”
姚昭昭醉酒后的脑袋反应得有些迟钝,半天才理清谢安澜到底问了什么。
仿佛上锈了脑子,重新启动,仔仔细细想了想问题的答案。
这会功夫,谢安澜已经背着她回到了清荷院,倒了一杯茶水缓缓喂到她的嘴里,目光深沉盯着她问道:“不想和我成婚,是因为心中没有我吗?”
姚昭昭喝完了一杯茶,沉思片刻,她慎重地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谢安澜将茶杯放回茶几,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抹掉了她唇边的水渍,哑声道:“我不明白。”
姚昭昭眼神有些迷离,“我相信爹对娘的感情,也相信哥哥对明珠的心意,但我看不透你,我有些害怕。”
“害怕?是因为那个梦吗?”谢安澜目光沉沉,“梦里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记得姚昭昭曾经说过的那个梦,梦里姚柔儿害死了姚朗夫妇和姚瑾。
“梦里……”姚昭昭嘟囔了一句,梦里你因为姚柔儿砍了我的头。”
说完,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哭得凄凄惨惨,“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谢安澜抬手捂住了她的脖子,摸索了几下,“所以,你一直怕我会为了姚柔儿负了你?”
“嗯……”
“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去杀了姚柔儿。”
“拉钩。”
姚昭昭朝他伸出了手指。
“嗯。”
谢安澜与她勾了勾手指,顺势将他拉到了怀里,“只拉钩怎么够?要不要盖章?”
“盖什么章?”
剩下的话,被谢安澜堵在了嘴里。
樱桃小口被他含着,啃咬,探索。
“唔……疼。”
姚昭昭吃痛地低喃一声。
谢安澜放开了她,手掌从里衣里滑了出来,细心地将被扯散的肚兜带子系了回去。
手指触摸到她光滑短后背,忍不住心猿意马。
心中默念,还不是时候。
“我不舒服。”姚昭昭嘟囔了一句。
“哪里不舒服?头疼吗?我去叫府医。”
“热。”
姚昭昭说完,又指指胸前,“痛,不舒服。”
谢安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不明,略显沙哑的嗓音说,“我让雅诗来帮你洗澡,好不好?”
姚昭昭顿了顿,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能洗。”
话落,怕谢安澜不相信她自己可以,干脆动手开始脱衣服。
“等等。”谢安澜按住了她的手,“我让雅诗进来帮你。”
“不要。”姚昭昭撅了撅嘴,“我自己可以,我还可以帮你洗。”
谢安澜反问,“帮我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