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葛东来一副惊诧的模样,陆清河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在汤府抄书,并无其他其他关系。”
解释清楚后,陆清河又将最近的遭遇讲了一遍。
当然跳过了卖诗那一段,换了其他说辞。
“原来如此!那你们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葛东来听着两人跌宕起伏的经历十分惊诧,顿觉手中的礼物变重了许多。
他思索一阵后说道:“这样如何?三日后正好是旬假,我带朋友与你们去府衙报名。你们回去后,要备好互保文书和具保银。”
闻言,陆清河和陆殊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葛学长!我们一定准备好。”
随后,三人又聊了几句,约定在府衙门口相见,陆清河和陆殊这才告辞离开府学。
“没想到葛学长人挺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去之前我还担心他不好相与呢。”
“是啊,这下府试的事应该是没问题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对于葛东来的印象都很好,如今万事俱备只欠报名。
至于互结文书,两人早在来南河前已经准备好,因为和路引一样没有价值,方才得以保留。
而廪生需要在入考场那日唱保,所以只能选择人在南河府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两人说笑间回到了汤府。
刚走进后门,就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
“哎呀!万万没有想到沈公子竟能做出如此诗作?”
“谁说不是,听说连咱们小姐都被惊呆了,只是可惜他乃是商贾之后,不然……定可在文坛大放异彩!”
“我还听说杜衡公子都出了汤府就气的吐血了……”
听着院中小厮的议论,陆清河和陆殊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谈话的两名小厮见有人进来,这才赶忙停止了讨论。
陆殊心中的好奇再次被挑起,待两人来到僻静处,再也忍不住拉着陆清河非要让他说出来。
“那你听好了……”陆清河凑近好友耳边,将卖给沈浪的诗作念了出来。
但见陆殊神色变换犹如过山车,呆愣在原地久久不动。
直到陆清河走出几步发现好友还在后面,这才扯了扯嘴角喊道:
“还愣着干嘛?你不饿吗?”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却是画风突变?
“一个商贾之后,他凭什么?凭什么?”
啪!
啪!
“啊……公子饶了奴家吧!”
府衙后院中,女子的哭嚎与男子的暴怒之声自小院里传出,让守在外面的小厮吓得瑟瑟发抖。
“沈浪,该死沈浪!本公子迟早弄死你!”
房间内,青幔红纱,美酒佳肴。
一名穿着红纱衣,娇躯若隐若现的美艳女子蜷缩在地上颤抖不止,纱衣下的雪白肌肤满是红色鞭痕。
而抽打她的杜衡,**着上身,只穿一条亵裤,额头青筋爆起,面目扭曲。
“你说……你来说他一个草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诗句?到底是谁帮他写的?”
“公子别打了,奴家受不住了。”美艳女子哪里管的了诗句,起身抱住杜衡一条大腿苦苦哀求起来。
“哼,当初求本公子为你赎身,如今受不住了?”杜衡俯身捏住美艳女子的下巴,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物件。
美艳女子泪眼婆娑,心中后悔的无以复加,她哪里想到仪表堂堂的知府公子竟有如此禽兽的一面。
“奴家全心全意伺候公子,还请公子怜惜一二。”
听闻此言,杜衡大笑起来,一把将美艳女子推倒在地:“好啊,本公子今日就好好怜惜怜惜你……”
片刻后,屋内传出靡靡之音,只是其中却夹杂着丝丝苦涩。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另一边的沈宅里,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哈哈哈,多久没这么畅快了?来福,你今日看到了吗?那杜衡的脸都气紫了。”
因今日的诗作大放光彩,沈浪半躺在榻上小厮来福正在为他捶腿。
“嘿嘿,公子今日当真威风八面,那杜生平日老跟小的斗嘴,这次我把他娘都给骂了,他愣是没敢还嘴。!”想起杜府那个嚣张下人,来福顿觉心情大爽。
沈浪听后嗤笑一声,将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
“对了!”他眉头一挑,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仰头看向来福交待:“你明日打听下那抄书住在汤府的哪里?晚些本公子要送他一份厚礼。”
“公子,一千两已经不少了,您该不会真打算要管他们在府城的花销吧?”小厮无奈地叹了口气。
“目光短浅,两个文弱书生让他们敞开花,能花掉多少银钱?”沈浪瞪了一眼来福,解释道:“反倒是公子我日后需要诗作时,他们自无法拒绝。再者,若是将来获得了功名,咱们沈家也多一条路。”
听完,来福依旧皱眉,犹豫半晌才开口询问:“若是他们借机用来敛财怎么办?”
闻言,沈浪面色慢慢冷了下来。“若是如此,那便是他们不知进退了。”
……
“哇!这可是沈浪公子为小姐作的诗,写的太好了!”
清雅的女子闺房中,小桃拿着一方锦帕,盯着上面的诗句,眼中光彩熠熠。
“要是能有人给小桃写这么一首诗,小桃肯定就以身相许了。”
见到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这般模样,汤婉婉长叹一口气:“小桃,你又思春了,这诗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沈浪写出来的吧?”
“小姐,你就是对沈浪公子成见太深,他虽是商贾之后无法博取功名,但说不得其实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呢?”说到此处,小桃双眸含情的望向窗外:“要是有个人对小桃这么好,我肯定就以身相许了!”
闻言,汤婉婉实在是受不了。
“喂,小桃,你这一刻钟不到,已经以身相许两次了!”
听到提醒,小桃羞的满面通红,连忙岔开话题:“小……姐,那你到底怎么想的?万一这首诗真是沈浪公子所作,那您不是冤枉了他?”
冤枉?
想起这件事汤婉婉只觉一阵头大,但以她对沈浪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做不出这样的诗作。
“小桃,你去让人这些日子盯紧这个沈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帮他写出这样的诗作?”
说完,汤婉婉拿起锦帕,逐一逐句研读起那首不知何人所作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