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深色中山装的古玩鉴赏家苏老走了上前,围着那只古朴的木盒转了一圈,眼神中透出一种老狐狸般的狡黠和热切。
他轻轻抚摸着盒盖,沉声说道:“诸位,这盒子可不是普通木盒。我敢断定,它的木材为百年以上老黄檀,雕工古拙,用的是清中期的榫卯技艺,表面有手工描漆的痕迹,乃是真正的古董!而且保存极其完好,年代恐怕不止一百年。”
“什么?连包装盒都是古董?”又有人惊呼,连带着围观的人更多了。
“单是这个盒子,在古玩圈保守估价也得五百万以上。”苏老笃定地说道,“如果在香港或伦敦的拍卖会上,遇上识货的行家,说不定能翻上几倍。”
李老将军听完这番话,缓缓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军,眼神中满是赞赏与震动。
“刘军啊,这份礼物……我是真的没想到。”李老感慨地说,“不仅是一株旷世奇参,更是蕴含了你的一番真心。”
刘军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李老,您是我尊敬的前辈,能将这株从特殊渠道得来的老山参亲手献上,是我的荣幸。”
李老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其他人:“刘军,你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老夫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宾客一片惊叹,能够让李老将军亲口说欠一个大人情,那可不得了。
这时,李浩天站在一旁笑道:“爷爷,刘军的好东西多着呢,而且全部都是举世罕见的东西,他还有那个龙血酒更加厉害,不过现在没货了,等下次我再让他带一些给你尝试一下,保证你喝过了,根本什么特供茅台都不想喝了!”
李将军一阵惊奇:“这么神奇?我这把老骨头可迫不及待了。”
刘军连忙点头:“爷爷请放心,下次过来我一定带一坛龙血酒过来。”
周围宾客纷纷点头称赞,一些本来还在观望刘军背景的人,这时也悄然收起了原本的轻视,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刘先生真是后生可畏啊!”一位军中少将走上前来,笑着敬酒,“这份礼,够份量,够眼界。”
刘军接过酒杯,举杯回应:“多谢夸奖,我也只是尽一份心意。”
李老微笑着站起身,举起酒杯:“今天,是我九十九岁寿辰,能收到这么一份礼物,是天意更是福气。但我更看重的,是这份情。”
他看了刘军一眼,又望向众宾客:“各位,咱们今天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友情、情义、信任。这杯酒,我敬大家!”
“李老,祝身体健康!”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宾客们齐声祝贺,酒杯叮当作响,热烈非凡。而刘军,也在这一刻,真正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
不仅因为他带来的那株人参和古董木盒,更因为他的从容、格局与隐隐透露出的神秘背景。
宴会**已至,众多权贵在心底默默记住了这个叫“刘军”的名字。
今夜之后,关于李老寿宴上的“仙参传奇”,势必将在政商两界广为流传,而刘军,也将在这波澜壮阔的江湖中,留下他第一道浓墨重彩的痕迹。
……
午后时分,李府西侧的石砖小径上传来一阵车声,低调而稳重。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府门外,车门开启,一位中年人身着灰色中山装走下车来,步伐不紧不慢,眉目沉静。
是李德贤,李老将军的长子。
刚从外地公干归来,他未先回私宅歇息,径直步入主院。廊下侍从低声通报,宾客间原本热烈的交谈声,顿时安静了几分。
李德贤推门入内,目光略扫全场,在熟人点头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人群中那个年轻人身上。
刘军。
他神情沉稳,虽坐在偏位,却不显怯场,与旁人交谈时从容不迫,言语有度,仿佛早已习惯这等局面。
李德贤走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仪:“刘军是吧?”
刘军起身,微微躬身:“李叔叔好,初次见面,失礼之处,恳请海涵。”
李德贤摆摆手,语气略缓:“不算初次,浩天常在我耳边提起你,简直把你夸上天了,几乎把你说的无所不能。”
刘军轻笑,谦逊应道:“浩天厚爱,实不敢当。我们是朋友,更是兄弟,我们经常互相调侃,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
“嗯。”李德贤点了点头,目光中已有一丝认同,“我年轻时跟着老爷子打过不少硬仗,对人看得也算准。像你这样年纪,却能在大场合中守得住气、撑得住场,不多见。”
他顿了顿,又道:“浩天说你不是仕途中人,也不愿太入商圈,比较喜欢自由自在。”
刘军神情沉静,道:“我自知根底浅,更多时候,只求问心无愧,行事稳妥。若能帮到朋友、助力一二,也算不枉此生。”
“帮朋友,是情义;守底线,是立身。”李德贤略带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如今这世道,会做事的人多,能做对事、又做得干净利落的人,才是可托之人。”
刘军微微点头:“我常记一句话,‘事在人为,道在人心。’看得清楚,走得端正,是我的底线。”
李德贤目光不动,却已生出几分深意:“你若真一直能这么走下去,日后这江州、甚至更大的地方,都会成为你展翅高飞的天空。”
刘军没有推辞,也不急着应承,只是坦然一笑:“我能走到哪儿,不敢妄想。若有机会为国尽绵薄之力,必不推辞;若无缘分,也会守好身边一方。”
这一番对话虽不长,却像一盘手谈,字句之间互试虚实。
李德贤目光微凝,忽然换了口气:“晴儿见过你吗?”
“没有。”刘军略有一顿,“但早就听浩天说过,李小姐温婉聪慧,让人如沐春风。”
李德贤轻轻颔首:“她性子冷淡,不轻与人亲近,你若让她记住,说明你确实与旁人不同。”
说罢,他忽然笑了笑,拍了拍刘军的肩膀,低声道:“好好走自己的路。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更要有沉得住的心。”
刘军点头:“我明白。多谢叔叔教诲。”
这一刻,众人虽未能听清二人说了什么,但看见李德贤神色温和、拍肩致意,已纷纷侧目。
有人在心里记下了刘军的模样,也有人悄然调整了今日宴上的态度。
大院深深,阳光落在朱红廊柱上,风吹过厅外银杏树,叶影斑驳,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刘军站在原地,眼神沉稳如水,已然明白,今天这一刻之后,他的名字,将在京城权贵心中,另有一番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