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折柳祭 第67章 换一条命

葫芦湖旁

柳絮在风中飞舞着，似乎在抚慰着相柳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这个世界上除了毛小玖在无人认真理解过他相柳到底内心所想。

“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哪怕走进我内心去试着了解一下我呢？”相柳轻起薄唇自言自语的问小夭。

他想起了从蛇蛋里面孵化后的点点滴滴。可似乎，他又想不起来了他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竟然会如此让人痛恨。

他紧紧地闭上双眼，仿佛想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关在那黑暗之中。然而，晶莹的泪珠却不听话地顺着浓密的眼睫缓缓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但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将那些快要落下的眼泪倒了回去。

相柳的回忆。

“九命相柳……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莲花生吧！”月下真人带着哭腔哀求着，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相柳冷漠地看了一眼月下真人，

“他乃是鹿菩萨，自有神通法力，何须我来相救？”

“可是……可是她的玲珑心已经被那可恶的奸人残忍地挖走，如今已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啊！整个大荒，唯有您拥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可以拯救她于生死边缘！”

月下真人一边哭诉着，一边抱紧怀中的莲花生。只见此时的莲花生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令人心疼不已。

月光如水洒落在地上，照映出月下真人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他跌坐在古老的槐树下，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与那长长的鼻涕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狼狈的痕迹。他哭得那样凄惨，那样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莲花生的受伤而崩塌。

相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他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总是救人于水火、普度众生的活菩萨，竟会为了一个区区凡人落得这般田地。

“这怪物已不再是昔日慈悲为怀的鹿菩萨！若想让她继续活命，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相柳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月下真人怀里抱着的怪物！

月下赶忙应道：“请讲！”

只见相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的一位朋友因意外丢失了自己的容颜，如今竟变成了没有脸面的小乞丐。而这位鹿菩萨恰好拥有一张堪称绝世的美丽容颜，所以我想用它来作为此次的交换条件！”

听到这话，月下真人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

“这？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

“她已然快命丧黄泉！用她这已无用的容颜去换回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又何来值得考虑之处呢？”

月光下，他仔细端详起莲花生那自容颜之下延伸开来的身躯，只见那具躯体鲜血淋漓，惨不忍睹，除了那张依旧绝美动人的面容之外，再也寻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肌肤。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月下咬咬牙，狠下心肠答应了相柳的要求。

“小乞丐等我，等换上这脸，你再也不用东躲西藏，藏头露尾了！”

相柳一路喜笑颜开来到小乞丐藏身的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