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日灵骨 第十八章抉择

在苍玄宗的藏书阁内，陈旧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古老的书架上摆满了历经岁月的典籍，它们静静伫立，宛如沉默的守护者，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夜雨已在此埋头苦寻多日，培育新灵气属性的难题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的面前。

这日，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洒下几缕黯淡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夜雨坐在堆满书籍的桌前，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执拗。他的手指机械地翻阅着手中的典籍，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行文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然而，那些泛黄的书页上，除了熟悉的修炼之法和陈旧的记载，始终没有出现他梦寐以求的答案。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夜雨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不甘。他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些日子的艰辛与波折。从踏入灵渊秘境的生死考验，到回到宗门后的种种遭遇，一切仿佛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噩梦。如今，培育新灵气属性的希望愈发渺茫，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突然，一阵轻微而诡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藏书阁的寂静。夜雨猛地睁开双眼，警觉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宛如从黑暗中悄然浮现的幽灵。神秘人的身形高大而挺拔，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那气息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他的面容隐匿在兜帽的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夜雨。

“年轻人，别白费力气了。”神秘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培育出新的灵气属性，即便是那些被尊为神的存在也不行。”

夜雨的心中一震，一股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紧紧盯着神秘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既然如此，前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您……有办法？”

神秘人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自得：“事无绝对。我的确可以帮你培育新的灵气属性，不过……”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盯着夜雨，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需一生追随于我，为奴为仆。”

夜雨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击中。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神秘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这个条件，如同一条沉重的枷锁，让他感到窒息。他从未想过，获得力量的代价竟然是失去自由和尊严。

“前辈，您……为何要我这样做？”夜雨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您究竟是谁？为何会掌握培育新灵气属性的方法？这是某种上古秘术吗？”

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望向藏书阁的深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至于这培育新灵气属性的方法，的确是一种上古秘术，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所得。这种秘术被隐藏了无数岁月，知晓它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夜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那前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偏偏选中我？”

神秘人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夜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因为你有勇气，有决心，更重要的是，你有与命运抗争的意志。这些品质，是我所看重的。而且，我也有我的目的，需要你的力量来实现。”

夜雨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他渴望获得新的灵气属性，重新踏上修炼之路，实现自己的梦想，保护身边的人；另一方面，他又不愿失去自由，成为别人的附庸。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每一个选项都充满了未知和风险。

“前辈，容我考虑一下。”夜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不能轻易决定。”

神秘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神色：“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记住，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来。”说完，他转身，身影如同一缕青烟，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宗门内的长老们用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未能找到培育新灵气属性的方法。每一次尝试的失败，都像是在夜雨的伤口上撒盐，让他的希望愈发渺茫。而另一边，丹药阁传来了好消息——夕月的毒已经完全解好了。

当夕月出现在夜雨面前时，她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夜雨，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夕月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夜雨看着焕然一新的夕月，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但随即又被失落所笼罩。他深知，夕月的毒虽然解了，但自己的困境却丝毫没有改变。

在一次宗门会议上，长老们的脸色都十分凝重。玄风长老犹豫再三，还是委婉地说出了大家心中的担忧：“夜雨，剔除灵骨对修炼的影响极大，或许……你这辈子都无法重新修炼了，你要做好这个准备。”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夜雨的心脏。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雄心壮志，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万念俱灰之际，夜雨独自回到房间，坐在黑暗中，眼神空洞而迷茫。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就在这时，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考虑得如何了？”神秘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如同冰冷的寒风，刺痛着夜雨的耳膜，“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立刻帮你培育新的灵气属性。”

夜雨抬起头，看着神秘人，心中五味杂陈。如今的他，似乎真的别无选择。是放弃尊严与自由，换取重新修炼的机会，还是就此认命，接受无法修炼的命运？夜雨的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挣扎，每一个念头都在他的脑海中激烈交锋。他想到了自己的梦想，想到了夕月，想到了那些曾经支持他的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甘的情绪。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放弃吗？

“我……”夜雨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我需要一点时间，再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