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第八十四章 小皇子落水2

在不做决定，三人谁都活不了，苏凉一咬牙，狠心扯开小皇子的手，衣袖被撕烂，小皇子惊恐万状的抓着破碎的布料向后飘去。

小皇子脱手，重量减了一半，苏洮拖着苏凉游回了岸边。

死里逃生，两人跪在岸边大口喘气。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

丫鬟惊慌失措的仓皇逃窜。

顷刻间，皇后带领着几名丫鬟太监火急火燎的奔来，嘴里念叨着，“皇儿，皇儿，本宫的皇儿。”

“快，快，快去救本宫的皇儿。”皇后方寸大乱，胡乱抓住身边最亲近的人推向湖边，湖水很深，宫中人人皆知，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小心掉下去起不来的人。

被抓到的人中识水性的扑通一声扎进湖中，不会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皇后站在湖边，伸长脖子张望，湖中漂浮着一具小孩的尸体，皇后急切的想要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提起裙摆踏进冰冷的水中。

宫女太监大惊，手忙脚乱的架起皇后拖回岸边。

苏凉感到有人扯自己衣袖，回头撞上苏洮可怜巴巴的眼神，他扯着苏凉的袖子不放，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恐惧。

苏凉手心覆在苏洮冰凉的手背上，极力压抑着杀人带来的恐惧感，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安慰苏洮。

苏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反手拉住苏凉的手，他太害怕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他拽着苏凉转身开跑，宫女眼尖，指着他们大喊道：“皇后娘娘，是他们推小皇子下水的。”

正在与宫女太监挣扎的皇后安静下来，恶狠狠的扭头瞪着他们。

“你再说一遍？”短短的几个字却似要了她的命，声音带着怨恨又抑制不住的颤抖。

宫女复述一遍方才眼前看到的，“奴婢一路寻找皇子，寻到湖边，亲眼看见七皇子跟九皇子居然……”宫女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睛瞪着比铜陵还大，“居然狠毒的把年幼的小皇子推到水里。”

这句话仿佛抽走了皇后全身的力气，顷刻间瘫软下来，宫女太监围在一起架住皇后烂泥般的身子。

平日里一统后宫的气势如霜打的茄子荡然无存。

湖中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太监瑟缩着不敢看皇后，结结巴巴的回话，“回，皇后，湖里的人捞上来了，是，是……”

一名太监把尸体放在地上，低着恭敬的退到一边，皇后安静下来，直愣愣的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孩，围住她的太监宫女松开她的手臂，低着头，不安的等着接下来的命运。

皇后突然疯了一般的奔到小皇子身边，儿子那张稚嫩可爱的脸永远闭上了，安静的躺在冰凉的地上，地面被衣料染湿。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苏洮害怕的躲到苏凉身后，他年龄也才满十岁不久，那里有见过这么骇人恐怖的场面。

皇后一言不发跪在尸体旁边，头发凌乱，背影仿佛苍老了十多岁，旁边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突然，皇后仰天撕心裂肺的嚎叫，“啊！啊！皇儿，皇儿，本宫的皇儿！”

苏凉咬着后牙槽，捏紧了衣摆，苏洮躲在他身后露出两只大眼睛来，苏凉不知道是自己的身子在发抖还是苏洮的身子离的自己太近传来的。

“拿下罪魁祸首，七皇子和九皇子。”一名宫女指着苏凉和苏洮高声说道。

立刻有两名太监宫女上前围住了二人。

“七哥。”宫中常有下人犯错被打死或毒死的，苏洮年轻小，又见过这样的事情吓得瑟瑟发抖。

苏凉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苏洮，诚恳的辩解道：“没有，我们没有杀害弟弟，我们到的时候……”

“母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了苏凉的注意，他寻声望去，果然是最喜欢的大哥。

大皇子独自一人风尘仆仆的赶来，额头上大汗淋漓，宫女太监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他这里。

还是那件小到紧身的衣袍，“母后！母后！”他一声声急切的唤着，恍如隔世。

“弟弟受伤了，皇儿这就去叫太医。”他扑倒小皇子尸体旁边。

皇后沉浸在悲伤中，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很近的地方，茫然的抬头，大皇子汗流如注的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眼神涣散，久久无法聚焦。

突然，她推开大皇子，踉跄着站起身，冲过去给了苏凉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竭力斯的嘶喊，宛如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歹毒，要害本宫的皇儿，本宫的皇儿还那么年幼，你怎么下得去手，怎么下的去手。”

苏凉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贵为皇子，生母又是贵妃，出生就注定养尊处优，十多年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端庄贤惠的皇后突然变得穷凶极恶吓得他瞠目结舌，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倒是缩在他身后苏洮嗫嚅着小声说：“不，不是我们。”

“胡说，皇后娘娘，奴婢亲眼看见了，刚才要不是奴婢发现的及时，七皇子与九皇子可就跑了，宫女们可都看见了。”下令围住二人的宫女刚说完，有几名宫女就跟着附和。

“要不是心虚，七皇子与九皇子为何要跑？”

苏凉二人百口莫辩，大张着双臂，尽可能的保护身后年幼的苏洮，尽管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

皇后的脸色如暴雨预警般的可怕，一抬手，响亮的耳光落下宫女的脸上，宫女捂着脸颊，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小皇子一个人，贱婢为什么看好小皇子，你这没用的废物。”

她抓住宫女的头发，厉声质问，宫女不敢挣扎，为了缓解头皮带来的疼痛，脸被迫向上扬起，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可怜兮兮的求饶。

“娘娘饶命，是小皇子不让奴婢跟着。”

“还跟怪罪本宫的皇儿。”丧子之痛带来的强烈的伤痛使她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和判断。

她手一松，熟练的反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