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别墅内。
特勤九科四人组已经排除了大多数屋子,确认没有异常。
直到走进那个卧室。
卧室门下缓缓散发出绿色烟雾。
“有情况。”
最前面的金虎拦住身后几人,指着地板上不断蔓延的绿烟。
“奇怪,这些绿烟看样子并不会上升,而是沉在地面。”
“可能有毒,小诸葛,试一试。”杨桃拍拍诸葛霖肩膀。
诸葛霖将肩膀上的小人点了几下。
动作结束,小人从肩膀上跳下,走进绿烟里,看上去并无大碍,活蹦乱跳的。
“如果有毒的话,纸人不会这么有生命力。”诸葛霖单手收回纸人。
“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绿烟?”张晋握着伞,看着飘散的绿烟。
“大抵是。”金虎点点头,虽然颜色看着很瘆人,但是无毒,很可能是某种迷惑手段。
金虎向前推开卧室门。
一颗巨大的蛋进入众人眼帘。
“这上面还有绿色的纹路诶!”杨桃歪着头,看着蛋上活跃的纹路。
“这个蛋……像是在孵化什么东西……”
不同于杨桃的好奇,诸葛霖对蛋的看法更加严肃一些。
活跃的纹路和绿色的烟雾都说明这个蛋极有可能是有生命的,那么里面会是什么?
谁把它放在这里,又要孵化什么?
诸葛霖给了张晋一个眼神,张晋秒懂,从腰间掏出匕首,刺向蛋。
“噌——”
张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匕首,经过九科特殊的改进,这柄匕首的锋利和强度毋庸置疑。
但是此时甚至没有在蛋上留下一点痕迹。
“好硬的壳。”张晋吐槽。
“打不开吗?”杨桃拉开算盘,准备向蛋射几颗珠子。
“不论如何,这蛋孵化出来的肯定不是好东西,还是砸碎了比较好。”
杨桃正准备发射,猛然间,屋外传来一股清凉的风。
众人都感受到了。
风?封闭屋内,为什么会有风?
来不及细思,杨桃当机立断,转身冲着风来的方向射出数颗珠子。
几声爆炸声过后,巨大的蛇头冲过烟雾,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这些不速之客。
“先拉开,这里太小了,没法打!”
张晋飞速伸出伞,伞末尾的弯把子勾住杨桃的小蛮腰,用力一拉,将杨桃拉到身前站稳身形。
没有给众人太多时间,大蛇一次没有的手,随即转身冲向门口。
“这畜牲想堵住门!快走!”金虎憋住一口气,虎目圆睁,一双虎掌带着巨力将冲来的蛇头击飞。
杨桃张晋见状抓住机会跑出卧室。
最后的诸葛霖算着时间,一个滑铲擦着回首的大蛇滚出卧室,刚起身的瞬间,几张符纸应声而出,砸在大蛇身上。
“这蛇有多大?二十多米了吧!”
此时的大蛇挺直一部分身子,剩下都身子盘在天花板上,可就是这一小半身子也犹如通天柱一般,俯瞰渺小的四人。
诸葛霖双瞳看着贴上的几张符纸,双手结阵,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伸手一指。
蛇头附近的符纸开始燃烧,被烈焰炙烤的大蛇发出巨吼,不断蹭着墙壁和身子试图扑灭火焰。
被巨吼影响的四人只觉得视角有些颤抖,不过好在三个男的身体素质还行,特训偷懒的杨桃流了鼻血,双腿有些瘫软。
“进伞。”张晋扶住杨桃,随后打开黑伞,将杨桃盖了进去。
巨吼还在持续,诸葛霖不停补充符纸,保证舍身的火焰不会熄灭。
“诸葛,绿烟,升起来了!”
金虎的声音闯入诸葛霖的世界,回过神才发现,绿色的烟雾已经漫过自己的腰间。
“等等,这烟现在有毒了!”
诸葛霖看着刚才活蹦乱跳的纸人,现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先撤出去,躲过毒气才说。”张晋张开伞将诸葛霖罩进去,随后夹起伞,豹纹出现,三两步敏捷离开毒气。
至于金虎,奋身一跃,就离开了毒气。
来到别墅底楼安全的巨大客厅内,张晋打开伞,杨桃和诸葛霖掉了出来。
“诶呦,摔着我了!”杨桃摸着屁股,看着天花板上缠绕的巨蛇,不由得张大嘴。
卧室内的毒气还在不断上升,直到将整个大蛇包裹进去,此时诸葛霖的火焰也早已经熄灭。
忽然间,刚刚还缓慢蔓延的烟雾突然加快速度,迅速将整个别墅囊括在内。
不过此时的烟雾已经变为淡绿色,依稀可以看清楚五米内的场景。
“毒气,又没有了?”诸葛霖看着自己携带的其他小人,都乐呵呵的看着烟雾,并不害怕。
“难道说,只有这蛇受伤的时候,这烟雾才会有毒?”张晋环视周围环境,随时准备将被攻击的队友装进伞里。
“可能,试一试就知道了。”诸葛霖拿出四张符纸,割破一根手指,撒上鲜血,默念口诀。
其他的纸人闻声而动,将四张纸叠出来一个口罩模样。
“先戴着,有毒会变成红色。”诸葛霖戴上纸口罩,“虽然不能完全净化,但是减免个七七八八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人抓紧时间戴好口罩,都紧张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场突如其来的烟雾极大程度的阻碍了四人的视线。
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直到杨桃一声惊呼打破平静。
因为在烟雾中,一双闪烁着耀眼绿色光芒的蛇眼已经死死盯住了四人。
“……”
此时此刻,别墅的地下室里。
白洁的头顶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
“猫伯,外面好像来人了。”
四目猫头鹰眼睛微微发光,凝视着上层四个人。
“看上去像是九科的人。”
“九科的人也来这里调查了吗?”
白洁共享视野,看着四个人背靠背躲避着大蛇的攻击。
“猫伯,他们好像陷入下风了。”白洁回头看向猫头鹰。
“我们要不要出去帮他们一把,毕竟,如果他们完蛋了,我们也活不成。”
“不用。”猫头鹰三百六十度摇摇头。
“那队人有后手。”
猫伯这么一说,白洁才看到。
表面上四人狼狈不堪,不停躲避攻击。
可细看之下,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直在趁乱摆放小旗子和符纸,试图结阵。
那个齐肩短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摸自己头发,似乎也有什么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