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达自知无法继续说下去,看来对方已经不再那么感觉到恐惧了,这其实终归是件好事。
但是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还是认真的叮嘱起来,告诉宋城这个时候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只要是进入到大厦的都会遇到危险,这是必然的情况,若是仅仅因为今天逃开了,就把事情都不当回事儿了,那可就不好了。
宋程可能本来挺高兴的,只不过听到他这么磨磨唧唧又说了半天,原本的喜悦也荡然无存了,于是故意的发出两声哈欠声,以此来证明自己实在是有些困倦。
云达听到对方发出这样的声音,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让对方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但是挂断电话之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心想的都是那个人最后的笑容那笑容实在是过于阴森,也实在是过于可怕,让他现在想起来还脊背发凉,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身处在这里是周围一片黑暗,更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惧。
但他还是决定先行休息,只希望不要再做噩梦了。
好在这一次他的心愿达成了,这一夜睡得十分踏实,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了,他这就穿戴整齐,坐上公交车去往大厦。
到了大厦之后第一时间他没有去保安室而是直奔大厅,此时此刻的大厅还是一片昏暗,就好像不管外头如何光亮,那光永远都照不到里面,只能靠着机械的灯光来照明,而现在四周围的灯光又都被关闭,自然显得大厅昏暗异常。
等了将近五分钟,宋程才姗姗来迟,只不过这一次宋程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那般疲惫和憔悴,反倒是目光流转,很精神的样子。
“昨天你没有在做噩梦吧!”
云达赶忙走过去好心询问,宋程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紧接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之后又拿到云达眼前看了看,这意思很明显,双手上布满了伤痕,这是昨天拼命奔跑落下的痕迹。
“就那一次噩梦,就已经足够了,再来一次噩梦,我可根本受不了!我倒是挺担心你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云达被对方这么一问,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挠了挠头,紧接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伤,并且也没有做梦,属于一觉睡到大天亮,难得有如此好的睡眠。
“那可能就完事儿了,咱们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危险,这是很有可能的,想来那敌人不是被咱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吗?”
云达听了这话心里其实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自从来到这座大厦之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就已经非常多了,但是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结束那还好说了呢。
他总感觉这事情肯定还有之后更加危险的情况,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并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而是轻轻的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他知道有的话说出来反倒不好了。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宋程不知道什么情况,皱起眉头看了半天,试图上去追问,但又感觉没有必要,于是便退了回去。
云达有些失落地开启了一天的工作,他在每一个角落都认真的进行了调查,这种巡视任务刚开始感觉可怕,现在早已经不在意了,甚至两边房间里偶尔传出的声音,他也可以当做充耳不闻。
只不过从一楼上到二楼之后,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先朝着二零三室和二零四室的方向走去,二零四室里面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就好像完全恢复成了正常的情况,不管怎么说,这也让云达稍微有些心安。
而二零三室里面的声音也听不到,只不过云达不敢一直在这里站着,生怕若是一不小心又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让二零三室的老者看到了自己不太好,甚至感觉那老人看自己的眼神当中感到充满危险。
简单地在底下搜查了一下,他便决定往三楼四楼走去,其实不得不说三楼四楼的情况他了解得并不深,虽然布局摆设都很相似,让人看着,甚至有些无法辨认稍有不慎,还可能以为自己是在其他楼层。
只不过这两层楼里却从来没有人出来,这倒挺让人觉得奇怪的,按常理来说,怎么也该有一两个人出来吧,可是这两层的确就是没有,这倒也让他长出了一口气,最起码这样比较安全。
云达现在算是知道了,只要出来什么危险的事情,肯定是要跟自己扯上关联的,所以自己先不要去随意招惹若是别人不出险,自己反倒去用力敲门,试图把对方惹出来,那可就有些愚蠢了。
但是在四楼的楼梯上他看了一下五楼,只是简简单单这一眼就让他瞬间感觉到一阵恐惧,就好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拿着剪刀的老者,并且好像对方也是这么低下头看着他,脸上是昨天那种微笑。
云达虽然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抬起脚朝着楼上走去,有时候逃脱恐惧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直面恐惧。
走上去后他才发现五楼其实跟自己想的没什么太大差别,四周唯一的景物跟下面四个楼层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别无二致,简单看一眼,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关注,于是他又走下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试图往下走的时候,心中却冒出了另一个想法,那个想法在他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吵闹着,最后就是一句话让他继续在五楼调查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但他决定依照脑海当中的想法形式,倒要看看五楼有什么值得观察的。
在他回身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老头,正是昨天自己看到的老头,对方的手里还拿着剪刀脸上还有着嘻嘻哈哈的笑容,只不过现在看到可实在太难受了。
“老大爷,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候该回家了吧,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云达说完话后自己都感觉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离谱,危险也是对自己而言,对对方来说又有什么危险之处呢,所以他赶忙又重新说起来。
“老人家,您住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