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前途越想越气,扬起白玉腰带就要抽,“老夫打死你这个逆子?”
梅夫人见状,急忙用身体挡在梅雕勇身前,“姓梅的,你今天要是敢打老娘的儿子,老娘就重新给儿子找个爹!”
“慈母多败儿!”
梅前途气急,“要不是你平时惯着,这逆子能惹出那么大的事儿?”
“就算儿子惹出了事儿又如何?不是有你这个当爹收拾烂摊子吗?”
梅夫人不依不饶道:“你要是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哪有脸舔着当爹?”
“就这点事儿?”
梅前途气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给梅家惹上了灭门之灾?”
这下梅夫人知道害怕了,吓得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双腿忍不住发抖。
平阳王府。
平阳王在得知楚胜的所作所为后,来不及追责,急忙吩咐道:“快,去叫上你母亲和姨娘们,咱们进宫去躲躲!”
谭府。
谭财吓得脸色煞白,心里恨不得掐死梅雕勇那个混账,要不是他的威逼利诱,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担惊受怕!
谭父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还在眉飞色舞地说道:“啧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招惹到镇北王府,竟惹得镇北王如此震怒!”
“看来京城今日要见血啊,儿子,你要记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谭财快要快出来了,嘴唇嗫嚅着,“爹,您说有没有种可能……”
他顿了顿,狠狠地咽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您说的倒霉蛋就是我?”
“啥,你说啥?”
谭父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招惹到了镇北王府?”
谭财苦涩地点点头。
谭父顿时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下意识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爹啊?”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爹!”
“啊?”
“啊什么啊?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
誓师广场。
点将台上,叶老爷子身披甲、腰挂剑,立如松,势如风,气如虹。
他身旁的林福披甲持矛,身高体圆,岿然不动,好似怒目金刚。
广场上不断涌入大批人马。
“朝阳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镇海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悔迟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宣武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捷胜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东直门守将……率部从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京城有八门,平时只开其四,暗含四通八达之意,风水对应先天八卦。
叶家掌管六门,朝廷掌管其二!
朝阳门,走粮车,九仓之粮皆从此门运至,每逢填仓,车辆络绎不绝。
镇海门,走酒车,城外是酒道,税关之苛也使外埠客,商望门生畏。
悔迟门,俗称死门,走囚车,外为菜市口刑场,囚车从此门经常出入。
宣武门,走兵车,为出兵征战之门,位属西,对应白虎,主兵戈。
捷胜门,为出兵征战得胜而归收兵之门,班师回朝走的就是此门。
东直门,此门为八门中贫穷之门,走百姓车,以日用杂品为主。
西直车,走水车,皇宫水脏,取玉泉山之水,专供皇帝饮用。
正阳门,俗称前门,乃京城八门之首,是皇帝祭天和农耕时专用。
八门平时只开四门,暗含四通八达之意,风水对应先天八卦。
“白马义从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穆风铁骑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铁浮屠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北凉锐士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镇北军凤字营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镇北军山字营退伍老兵……前来报到,请镇北王、大元帅示下!”
“镇北军……”
无数身着布衣,手握农具和柴刀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入誓师广场。
叶老爷子麾下镇北军中有四支精锐。
“来无影去无踪,白马白袍义字从”的白马义从!
“形如风闪如电,一人双骑如蛟龙”的穆风铁骑!
“远似山近似洪,手握长枪势如龙”的铁浮屠!
“手握刀背卧弓,远射近攻皆如风”的北凉锐士!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林福率先单膝跪地,众人纷纷效仿,跪倒一片,齐声道:“听凭镇北王、大元帅号令!”
“众将士们!”
叶老爷子声如洪钟,振聋发聩,“我叶家满门忠烈,为了大乾,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有人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太平,对我叶家仅存血脉传承动手!”
“我叶啸天本布衣,年轻与太祖于乱世开太平,中年时还为大乾于乱世定太平,老年…仍为大乾于乱世稳太平!”
“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对得起大乾黎民百姓对我的信任!”
“可却唯独对不起后代子孙,我护住了大乾,却没护住子孙,我惭愧啊!”
“就在今日,有人欲要我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丧孙之痛!”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我叶啸天要为孙报仇,为叶家拾威,为镇北军扬名,除奸逆,清恶徒,扫邪祟,你们可愿同我一道否?”
话音刚落,广场上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吾等愿同镇北王、大元帅一道,除奸逆,清恶徒,扫邪祟!”
那声音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
“好!”
叶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扫视着众人,“即刻随我出发,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知道,叶家的威严不容侵犯!”
他没有本王、本帅这些自称,而是用“我”来自称,摆明了他今日就是要以长辈的身份,为自己的孙子出头!
林福站起身,扫视全场,高声喊道:“各部听令,整队出发!”
一时间,广场上兵将们迅速行动起来,队列整齐,气势磅礴,京城的上空,似乎都被这股肃杀的气息所笼罩。
与此同时,那些与今日之事相关的人家,如大皇子府、梅家、平阳王府、谭府等,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梅雕勇吓得瘫坐在地,尿了裤子。
平阳王在进宫途中,车夫手中的鞭子都快挥出残影了,“死马,快点!”
谭财父子抱头痛哭,后悔不已。
大皇子府因为大皇子昏迷,缺少主事之人,乱做了一团,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