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事可说好了啊!”
“那肯定的。”
“当真?”生怕蓝松青说话不算数,一再要求他保证,“此话当真?你可不能诓你老舅我啊!”
“我何时骗过你呢?”为了表明自己的承诺,那胸脯拍得砰砰响,“别的事都好商量,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刚刚还有些担心的木锦鸿,这下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手勾在外甥的肩头上:“好外甥,下回到舅舅那去,我那些个通房你看上哪个挑哪个。”
“果然还是我的老舅对我好啊!”说着,两人大笑着逍遥离去,仿佛所讨论的事情已然胜券在握。
闲聊没几句,悦宁溪从府内走出,维持秩序的陆鹤从远处走来,见到她便小跑到跟前,轻声:“没找到。”
随后才看到跟在后面的付景麒与洛卓,连忙抱拳作揖:“王爷,洛大人。”
“陆少将不必多礼。”付景麒用扇子轻轻扶起陆鹤的手,假意:“陆少将怎会在此?没跟在你主子身边?说来也有许久没见到你家主子了,可是去办什么要紧事了?”
“……”陆鹤还在思考如何回答,悦宁溪抢先一步开口道:“不见人影自然是做一些不想让外人知晓的事情去了!陆鹤现在跟着我,我在哪他就在哪。不过王爷好似对他人的**格外好奇呀!”
“悦大人说话未免太重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卓此刻忍不住开口呛她,“不过一句寻常的问候,也能引得这般胆大妄为的猜测,以下犯上。”
“不过一句玩笑话,公子都没当真,二姐夫怎么先着急了。”
对于这个称呼,洛卓感到分外刺耳:“无亲无故,受不起悦大人这般称呼。”
“害~不喜欢这样的称呼早说嘛,皇上赐姓,反正我现在也是个外姓人,你说是吧?蓝、二、姑、爷!”后面四个字,她故意一字一顿,将自己撇清,把洛卓和蓝家捆绑在一起,把他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可悦宁溪喊的倒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付景麒带着宠溺的笑容,边说边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悦宁溪的脑门:“真是调皮,不过你这气人的招式一套一套的,我不问就是了。”
错愕、震惊,瞳孔扩张,战术性后退,悦宁溪和陆鹤同时做出这些反应。
第一次见他这样的洛卓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将惊讶从脸上抹去。
相比起陆鹤来,悦宁溪还多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寒毛直立,手肘碰了碰陆鹤,低声问道:“是不是我最近造了什么孽,还是他这段时间脑子被撞傻了?”
“也可能是王爷没睡好,转性了!”跟了悦宁溪那么久也不是白跟的,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要在对方身上找问题。
“嗯!”悦宁溪表示赞同,“有可能。”除此之外,悦宁溪极力否认其他可能性!
两人小声嘀咕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同样的想法,那就是如何脱身。
付景麒就站在两人对面,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听着他们的嘀咕,甚至觉得有趣。
“悦娘子。”两人正嘀咕着,被一阵悦耳而又兴奋的声音打断。
几人不约而同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女子匆匆从车内钻出,连嬷嬷都没来得及搀扶,已经快步下车来到悦宁溪面前,把跟在后面的人吓得够呛。
嬷嬷脸色瞬间变了又变,还跟在女子后面直喊小心,急得满头大汗。
“真的是你。”女子拉着悦宁溪的双手,那双小手因为激动而渗出了汗水,“我前脚刚听到你右迁的消息,后脚又听到你叩拜到上寒寺为父祈福。我匆忙赶来,不料在此处遇到了你。”
蓬雅芮是个深居简出之人,不爱探听外头的消息,就连下旨册封这天下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加上裘承悦也不愿意让她接触悦宁溪,故而对相关信息也有所封锁。
好在听到丫头们在议论,细问才知道发生那么多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蓬雅芮带着哭腔,喜极而泣,“我曾让人打探过你的消息,可一直杳无音讯。”
因为焦急,蓬雅芮忽略了还有旁人在,直到耳边响起:“臣见过王爷。”这才惊觉自己忽略了他人。
“王爷?”一心牵挂在悦宁溪身上,听裘承悦这么一喊,这才后知后觉被自己忽略的人。
也难怪,她久居养病,能聊得来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出身卑微也总是被排挤,虽有裘承悦护着,却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
在看不到的地方,即便被那些贵妇人欺负,她也不会跟裘承悦哭诉,不然按照他护妻的性子,定会找上门去,反而更添麻烦。
久而久之,她干脆哪里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时间一久,也没人邀请,没人拜访。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聊得来的朋友,怎么能不关心。
“见到悦娘子一时失态,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付景麒问道:“裘夫人与宁儿是好友?”
蓬雅芮好看的眼睛瞬间睁大,满是震惊,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了。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两人真的关系匪浅,那也能解释先前付景麒为什么能豁出命救悦糯糯。
果然如她先前所猜测的那样?
蓬雅芮的目光在王爷和悦宁溪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对呀!”悦宁溪大方承认,没觉得有何不妥,“裘夫人你以后也叫我宁儿吧,蔚将军也是这样叫我的。”
她看向周围的人逐一说道:“陆鹤就叫我宁儿姐呀!”有问题吗?没问题!
凭着这一句话,把付景麒和她的关系拉到与众人平等。
“许久不见你,倒是消瘦了。”蓬雅芮被她逗笑,拉着她的双手,“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也是。这段时间我在外边玩了个遍,来我家我和你好好聊聊!”悦宁溪收了收声,在蓬雅芮耳边,用既压低又让几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道,“我的床又大又舒服。”
护犊子的裘承悦还没等夫人羞红的脸有所反应,他先将人挡在身后,用能焗死人的闷气直瞪悦宁溪。
“咳~”一句话让在场的男人都沉默了片刻,女子们更是羞红了脸。
悦宁溪到底也没感觉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越过裘承悦看着羞得难以抬头的蓬雅芮,还热情地邀请:“来嘛来嘛!你睡一头我睡一头,两人共用一枕头。”
“悦大人。”裘承悦提高了声量,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却也不忘礼貌用语,“请自重。”
“将军。”蓬雅芮的纤纤玉指抓住护犊子的手。
“宁儿是说着玩的,不要这般凶。”蓬雅芮没有反驳,冲着悦宁溪充满歉意,“对不起。”
悦宁溪瞳孔震惊,这到底是该说以柔克刚,还是老婆奴?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