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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供销情 第34章 买卖不要学问大

作者:满洲烧刀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09 10:17:36 来源:小说旗

那是一段在苗圃辛勤劳作的日子,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我便会迎着晨曦前往工作地点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寻常的早晨,正当我准备出门去上工时,突然听到了母亲急切地呼喊声。

“久泰啊!”母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你老弟逃学啦!”

听闻此言,我的心猛地一紧,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快步走向母亲,迫不及待地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皱着眉头,语气无奈地解释道:“你弟弟这孩子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个坏习惯,老是喜欢在作业本的背面乱涂乱画。”

“结果呢,那个老师觉得他不认真对待作业,就不肯给他批改了。这不,你弟弟一生气,干脆就不去上学了。”

说着,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我不禁皱起眉头嘟囔道:“这可不行啊!”

一边说着,我便急匆匆地朝着大门口奔去,心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希望能快点找到老弟。然而当我赶到大门口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连老弟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焦急万分,开始四处寻找老弟的踪迹。目光扫过场院里那一堆堆高高的庄稼垛,心中暗想:说不定这家伙躲在里面呢。

于是我快步走到那些庄稼垛前,仔细地查看起来。一个、两个……我挨个检查过去,但始终没有看到老弟的身影。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继续寻找老弟,因为马上就要到上工的时间了,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迟到。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老弟,但也只能先去工作了。想着等干完活回来后,再好好找找他吧。

我高中毕业那年,刚刚度过热热闹闹的春节不久,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小事。

那天家里来了位妇女,她来送还借我家的几元钱。当时,她把那几元钱就随意地放在炕上。

母亲就和那位妇女唠嗑,她们相谈甚欢,而我的小妹妹,那时大概只有三四岁,天真无邪地在炕上摆弄着这几元钱。

就在这时,老弟瞅准时机,悄悄地从那堆钱中抽走了一元钱。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拿着这一元钱出去好好“潇洒”一番。于是,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一出门,老弟就看到了邻居家的麻喜子。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前往不永久供销社。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兴奋不已。到了供销社后,老弟毫不犹豫地拿出五角钱,买了整整五十个拉炮儿。

看着手中粉嘟嘟的、小巧玲珑的拉炮儿,老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接着,他又大方地借给麻喜子两角钱,让他也能尽情享受这份快乐。

随后,两个小家伙便兴高采烈地往回跑。看他们那急匆匆的样子,仿佛迫不及待要去做什么大事似的。

其实啊,老弟很有可能是想用这些拉炮来搞一场恶作剧,吓唬一下住在隔壁的老婶。不过那个时候,离老叔不幸离世还有足足四年的时间呢。

那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的地面上。母亲正在整理钱包时,突然眉头一皱,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好像少了一元钱?”

她疑惑地四处张望,目光最终落在了正坐在炕上津津有味吃着零食的老妹儿身上。

母亲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宝贝女儿,有没有看到妈妈包里少了一元钱呀?”

老妹儿眨了眨眼,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手指了指一旁正在玩耍的老弟。

母亲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快步走到老弟面前,扬起巴掌,厉声呵斥道:“是不是你拿了妈妈的钱?”

老弟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想要辩解,但在母亲威严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然而,母亲并没有因为老弟的认错而平息怒火。她越想越气,觉得老弟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会偷拿钱了。

于是,她一边严厉地训斥着老弟,一边伸出手用力地推搡着他。

老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我背着书包放学回家了。刚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母亲满脸怒气,而老弟则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母亲见到我回来,仿佛得到了援兵一般,连忙迎上来焦急地说道:“久泰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老弟居然敢偷偷拿我的钱,要是再不严加管教,以后长大了那还得了!由小引大,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也是一惊。心想老弟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甩掉背上的书包,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老弟面前。抬起腿,朝着老弟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几脚。

不过,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被踢后的老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出手太重了,但同时也明白,如果不好好教育他,以后可能会酿成更大的错误。

这点小钱而已,真的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兴师动众啊!

想想前年我跟着父亲一起前往哈尔滨的时候,虽然不能说花钱像流水一样毫无节制,但也是花销不菲呀!

可如今到了老弟他这儿,怎会变得这般小气抠门呢?

要知道,那时的我们可是非常重视“三岁看到老”这句老话所蕴含的道理和经验的。

我们始终坚信,在孩子小的时候,尤其是处于幼童阶段,对于一些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与让步。

因为一旦在这个关键时期没有守住底线,孩子们就会越发地难以管束,等到他们年纪稍长些,那就更是棘手难办啦!

所以说,这可不是简单的钱的问题,而是关乎孩子成长和教育的大事儿啊!

对于母亲而言,她一直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古老观念,始终觉得只有通过严厉的体罚才能教育出优秀的孩子。

因此,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挨打简直成了家常便饭。那时候,只要稍微犯点错误或者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等待我们的便是她手中及时的家法伺候。

这种后果究竟严重到何种地步呢?

有一次,我独自在菜园子里玩耍时,看到那些鲜嫩欲滴、翠绿诱人的黄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偷吃的冲动。

然而,由于对母亲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心底,即便只是偷摘一根小小的黄瓜,我也完全不敢付诸行动。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我竟然只能趴在地上,像一只饿极了的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咬上那么一小口。

结果可想而知,当母亲发现黄瓜上那奇怪的咬痕后,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有老鼠钻进了菜园子捣乱。

而当时的我,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被母亲发现这其实是我干的好事。

这一年后,在自强一队的学校门口,阳光依旧明媚地洒落在大地上。徐木匠踏入了校园,他径直走向老师所在的办公室。

他一脸焦急地对老师说道:“老师啊,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修理那口井辘轳呢,可谁能想到,其中关键的两个铁箍竟然不翼而飞啦!”

“而且,还有人亲眼瞧见,是你班上的唐久泰的老弟,还有蔡德财家的大儿子把它们给拿走了。”

老师听闻此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进教室微微皱起眉头,指着老弟和蔡有辉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俩赶紧回家去把铁箍找回来吧,生产队还等着要用呢。”

说完,他便示意两人立刻行动。

于是,我的老弟和蔡有辉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跑去。一路上,他们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解释这件事情。

此刻,徐木匠留在学校里,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将铁箍带回来……

原来在中午放学时间,他们两个远远地看到生产队院里的那个东西,一开始还真没把它当回事儿,只觉得那就是被人遗弃的物件罢了。

走近一瞧,发现这玩意儿有点像玩具铁圈圈,估摸能拿来用铁丝钩子推着跑。于是乎,他俩二话不说,兴高采烈地将其带走了。

要说这铁箍啊,只需找来一根铁丝,然后在铁丝的头部巧妙地弯出一个小钩状,再用力持续推动,这玩意儿便能如同真正的车轮一般,在地面上欢快地滚动起来啦。

想当年,这样简单又好玩的玩具可是随处可见呐。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回的情况却大不相同。因为这个看似普通的铁箍,实际上对于徐木匠来说至关重要。

他正准备打造一架新的辘轳,而这铁箍恰恰是其中不可或缺的关键部件。

眼看着自己急需的材料被别人当成玩具给拿走了,徐木匠不由得心急如焚,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徐木匠等来铁箍并拿走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所学校。

而就在此时,刚刚还一脸和蔼可亲的老师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只见他板着脸,严厉地大声喝令着老弟和蔡有辉,让二人赶紧走到前面来罚站。

等到老师将本节课的知识讲解完毕后,他便毫不留情地面向全体学生,开始狠狠地训斥起老弟和蔡有辉来。

老师的声音尖锐且刺耳,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不仅如此,说着说着,他竟然抬起脚朝着他们踹了过去,而且还不止一脚!

想当年,我踢老弟的时候,他尚未踏入校门,如今他已经读小学一年级了,尽管都说他老实,但还是没人惯着他,难以逃脱被老师体罚的命运。

然而,当我回到家后,却并未对老弟加以责问。

这其中存在着两个重要的原因:其一,老师已然对他实施了相应的惩处;其二,则是因为他着实认为那件物品纯粹就是毫无用处的废品罢了。

否则的话,那些旁人玩耍所用的铁箍究竟又能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想必也是他们将自认为无用之物变废为宝而制成的吧。如此想来,老弟的行为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原谅。

毕竟,孩子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天真与懵懂,对于事物价值的判断难免会出现偏差。

或许这次的经历能够让老弟明白,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在特定的情况下也许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记得老弟才刚刚上二年级吧,大哥从双山转回来了。

说来也巧,大哥回来后恰好可以给老弟他们班上课。这是老弟人生的转折点。他的成绩直线上升不可逆转。

某一天,大哥突然遇到点急事需要暂时离开一会儿。没办法,他只能安排老弟赶紧跑回家来,找我帮忙顶一下课。

当时的我正在家休息没什么事,听说是老弟那边需要帮助,哪还能躺得住?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

等我赶到时才发现,因为校舍紧张,学校居然已经搬到了生产队的队部里。

看着教室里那些可爱又充满求知欲的孩子们,我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进去,就这样顶替大哥给学生们连着上了好几节课。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对我眼熟,毕竟这小小的屯子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嘛。

当我开始讲课时,他们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眸便紧紧地盯着我,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每一句话。

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一边听着课,一边偷偷向我投来顽皮的笑容,似乎在跟我打着某种只有我们之间才懂的暗号。

面对这样一群可爱的孩子们,我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愉悦起来。

于是,我尽量用生动有趣的方式将知识传授给他们,让原本枯燥乏味的课程变得妙趣横生。

就这样,我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真正地体验到了当一名老师的快乐与责任。

老弟住院那时候,正值他小学四年级刚刚结束。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他终于可以出院,回家继续调养身体了。

就在老弟到家的那天,有两位访客不期而至。

其中一位是老蔡姨奶。这位老人家之前一直住在附近,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搬到了后面居住。

如今,蔡德林早已离世,只剩下她与过继来的一个小姑娘相互依靠、共度时光。

那天,老蔡姨奶拎着两个熟透了的大西瓜前来探望,那圆滚滚的西瓜看起来就汁水充盈,十分诱人。

而另一位来访者则让人颇感意外——竟然是张大肚子!

真不知道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能如此打动他的心。

只见张大肚子满脸笑容地走进门来,亲热地称呼母亲为“三姨”。

他手里拿着一个还带着新鲜瓜蒂的生甜瓜,还有一块从别人那里切下来的西瓜。

老弟升入初中之后,每天中午便会前往安国供销社的食堂用餐。

在此之前呢,一直都是四弟过去吃,这次他将老弟领到那里安排妥当之后,四弟就骑着自行车,独自返回家中享用午餐了。以后四弟就不来供销社吃了。

说起老弟啊,那可真是个书迷!和我简直如出一辙。我所收藏的那些书籍,他可是读了好多本呢。

而恰巧柳老师这一次工作调动,又来到了安国教授高中语文课程。他对老弟的事情有所了解,于是乎,他便将老弟热爱读书的事迹当作范例讲述给了班上的学生们听。

就这样,才刚刚上初一的老弟一下子引起了众多高年级同学们的关注。

我的老弟和我完全不同,他不像我后来那般严重地偏科。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有必要帮助他更好地提升各个学科的成绩,尤其是在数学和理科方面。

于是,我特意去书店挑选并购买了一些相关的参考书。这些参考书涵盖了从基础知识到进阶技巧的广泛内容,希望能够对他有所助益。

在安国供销社那边,任主任调离之后,王艳丽便迫不及待地,向新来的领导提出了调回原单位的请求。

经过一番努力和沟通,她终于如愿以偿,与那位同样渴望回归的刘云芳一同回到了熟悉的安国供销社门市部。

当我再次见到她们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曾经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此刻,面对着久别重逢的她们,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能说些什么呢?

或许可以聊聊彼此分别后的经历,问问工作是否顺利、生活中有哪些变化;也许会回忆起过去一起奋斗的日子,感叹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但这些话题似乎都显得有些平淡无奇,无法真正触及内心深处那被深埋已久的情愫。

至于能否重温旧梦,我心里也没有底。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大家都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和成长经历。

当初那份纯真而炽热的感情,是否还依然存在于彼此心间?亦或只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只能偶尔拿出来回味一下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单位里那些同事们可真是神通广大!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居然全都知晓了:我正在和那位来自中学的女学生洪小梅处于恋爱交往的状态之中。

仿佛整个单位都被这个消息给炸开了锅似的,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或好奇、或惊讶、或八卦的神情。

而我呢,则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走到哪儿都会感受到那一道道投射过来的目光,有羡慕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有等着看笑话的。唉,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传播得如此之快,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

就在这期间,我与古英志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那古朝阳过世之后,古英志因其在家族中的地位显赫,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大队书记的宝座,一时间声名远扬,成为当地备受瞩目的风云人物。

然而,就在处理蔡有金夫妻离婚这件事情上,他所展现出来的态度却让人颇感意外,其保守和决绝的一面暴露无遗。

当时,蔡有金的媳妇执意要与丈夫离婚,原因很简单,自两人成婚之日起,蔡有金便缺乏两性生活之能。

那会儿,若想办理离婚手续,首先必须得经过大队批准才行。

古英志对事情真相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紧紧追问着那位女子:“你究竟为何要提出离婚?”

只见那女子满脸委屈,低声回应道:“他身患疾病,根本不具备正常人应有的能力。”

可谁承想,古英志竟然毫不留情地质疑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既然如此,那你们俩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你是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其实啊,这里面还有一段小插曲。

想当年,蔡有金结婚之时,恰好与我大哥选在了同一天。旁人好言相劝,让蔡家更改婚期,怎奈蔡家固执己见,坚决不肯让步。

谁能料到,这场婚礼过后,蔡有金竟突然丧失了性能力。

当然啦,也有传言称蔡有金原本就是这般状况。

总之,此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而古英志在面对这桩棘手之事时所表现出的强硬立场,着实令人有些难以理解。

话说回来,这孩子究竟是如何而来的呢?

想当初,两人成婚之后没多久便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关系逐渐恶化。

蔡有金担心妻子会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竟有人给他出了个极其荒唐的坏点子——将一个整日沉迷于赌博、不务正业的无赖安排进他们的新房之中。

谁能料到,就在那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新房。

而此时的蔡有金媳妇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即将降临的厄运毫无察觉。

就这样,那可恶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得逞了,强行与蔡有金媳妇发生了关系。

不久之后,蔡有金媳妇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身孕。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之中。然而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对于她来讲,若仅仅因为丈夫丧失了性能力这一缘由而提出离婚申请,那往往会轻而易举地遭到驳回。

正因如此,蔡有金的媳妇终日里以泪洗面、那悲戚之态令人心生怜悯。

到最后,她竟然萌生了削发为尼的念头,仿佛世间已无留恋之处。

然而,身为堂堂大队书记的古英志,却在此事上表现得颇为不公。

他对这个已经算不上真正男人的蔡有金百般袒护,完全不顾那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

这种行径实在是让人义愤填膺!

于我而言,对于这样毫无公正可言、偏袒一方且欺压弱小的大队书记,着实难以产生丝毫的敬意与钦佩之情。

相反,内心深处只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那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门市部的门口,古英志慢悠悠地走进了我们商店。

他一边挑选着货物,一边与我闲聊起来,话题从家长里短到世间万象,聊得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我们谈兴正浓之时,古英志竟然好似忘记了付款这件事。

说是忘记吧,其实也不尽然,依我看呐,他八成就是想赊账,但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直说出口,所以才佯装忘记。

他抬腿就要走人,还指望我能心领神会地帮他记个账。

可我是什么人?向来不吃这套!

要是他大大方方跟我说清楚情况,需要先赊账,等手头宽裕了再补上货款,那我肯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甚至自己都愿意先替他垫付。

但他这般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行径,在我这儿可行不通。

眼见着他即将走出店门,我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古大哥,您还没结账呢!”

声音清脆响亮,瞬间打破了店里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古英志听到我的呼喊,身子猛地一僵,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

他缓缓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快步走回到柜台前,讪笑着掏出钱包付了钱。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古英志来到了我的店铺前。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之后,他最终决定从我的手中购买一台缝纫机。

按照常理来说,他本应使用车辆将这台缝纫机组件儿运输回家,然后再自行进行组装。然而,无论我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都完全不以为意。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你帮我装好,我直接运回去就行啦!”古英志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面对他如此坚决的态度,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并开始动手为他组装这台缝纫机。

一切准备就绪后,古英志便将装好了的缝纫机搬上了他的马车。谁能想到,就在马车行驶到西下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由于道路崎岖不平,加上古英志没有很好地控制住马车的速度和平衡,导致缝纫机在剧烈的颠簸中,其中一个支架竟然硬生生地被撴折了。

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古英志连忙停下马车查看情况。当看到已经损坏的缝纫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随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掉转马头,又把缝纫机给我拉了回来。

“哐当!”古英志领人将缝纫机卸在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我站在原地,望着那台破损的缝纫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郁闷。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古英志就大大方方地找上门来要求退款。就好像我卖给他的时候就是一台坏机器。看着他那张复杂的脸,我真是感到既委屈又无可奈何……

我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记得当时就把钱退给你了啊,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古英志听到我的话后,脸上露出一副惊愕不已的表情,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他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我,嘴巴微张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没……没有没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怎么会轻易忘掉呢?我绝对不可能找你要两份钱的!”

我心中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记忆,再次强调:“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确实把钱给了你呀!”

这时,古英志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客客气气地对我说:“久泰呀,你看看哥像是那种老糊涂的人吗?你能愿意卖我一台缝纫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而且那台缝纫机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在运输途中给弄坏的,要是能退款当然最好不过,如果实在退不了款,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把它拉回去就是了。”

一旦让他把缝纫机再提走,我必须得让他重新支付款项。但是他咬定买机器的钱还在我手里。

就这样,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一时之间难以解决。

“久泰呀,要不你好好想想,谁都有记错的时候。“

“好吧,古大哥,我再点点货,我觉得这事错不了。”

那天工作结束后,我满心疲惫地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母亲讲述起来。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母亲听完我的叙述后,竟然张嘴就说:“孩子啊,肯定是你记错啦!古英志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着急,连忙争辩道:“妈,我真的没记错!我可是仔细地盘点过货物的呀,按照账目算下来,那笔钱确实应该已经退还给他才对。”

可无论我如何解释,母亲始终固执己见,似乎很难消除她心中的疑虑。

就在这时,古英志得知我下班回家了,赶忙抓住机会来找我商谈此事。

起初,我们只是简单地在家里聊了几句,但由于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于是决定一起出门寻找一个更安静、更适合交谈的地方。

我们先是来到了北沟,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缓缓前行,边走边谈。周围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脸庞,但紧张的气氛却丝毫未减。

尽管如此,我俩依然努力保持冷静,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可惜的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仍然未能达成一致意见。

随后,我们又辗转前往南沟。那里有一片开阔的草地,月光洒在上面,宛如金色的绒毯一般。

本以为换个环境能够让心情放松一些,从而更好地理清思绪,谁知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最终,这场漫长而艰难的谈话以毫无结果告终,留给彼此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困惑。

事情发展至此远远没有结束,那边差点儿就要和纪万林将新仇旧恨一并算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居然又是一台缝纫机!

话说那天,玉珍找到我说想要购置一台缝纫机,拜托我帮她搞到一张供应券。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经过一番努力后,总算是不负所望,成功地帮她拿到了那张珍贵的供应券。

没过多久,玉珍便顺顺利利地将缝纫机运回了家中。

记得有一天下班后,当我路过她家时,还特意往里瞅了一眼,只见那台崭新的缝纫机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里呢。

然而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之后,那台原本好好放置在玉珍家的缝纫机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赶忙询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母亲告诉我,原来,那台缝纫机被卖给纪万林的姐姐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窖里一般。

越是深入去思考这件事,我的心里就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儿。

要知道,如果当初纪凤君直接开口托我帮忙购买缝纫机,以我们亲属之间的关系,我肯定二话不说就能替她办好;哪怕她是先请求自己的弟弟去找我,那也完全没问题啊。

可现在倒好,玉珍居然说是给自己买的缝纫机,然后转手又卖给了纪万林的姐姐,这种做法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这简直就是等于说,我对纪凤君心怀偏见,有事相求绝对不会出手相助于她。我也仿佛看到了纪柏林那双怨恨我的眼睛。哼,他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勾结,在一起玩弄这些卑劣手段骗我!

想到这里,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我立刻打发弟弟把玉珍叫过来,我目光如炬地盯着玉珍,大声呵斥道:“玉珍,你给我解释清楚!”

只见玉珍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嘴里却振振有词地辩驳道:“哎呀,我真的一买回家就后悔啦,所以才赶紧卖掉的嘛。”

听到这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质问道:“就算你后悔了,那大可以告诉我呀!我完全能够将东西拉回到供销社去处理,可你为何要瞒着我,私自转手卖给别人呢?“

“再说了,如果纪凤君真心想要购买这件物品,她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商量,又何必通过你来做这种事情呢?你这样擅自做主,岂不是把所有的人情都赚到自己手上了吗?”

玉珍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子午卯酉来,她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

我又对玉珍说道:“玉珍啊,赶紧把那台缝纫机给我还回来!”

然而,玉珍却面露难色,摇着头对我说:“这可咋办呀?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纪万林刚好从他姐姐家里回来。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倔强脾气,听了我的话,扭头便又朝着他姐姐家走去,非要让他姐姐把缝纫机给退还回来不可。

他姐姐可没有那么简单,比纪万林要精明得多呢。

当纪万林提出退还缝纫机的要求时,他姐姐不紧不慢地对纪万林说道:“弟弟啊,这缝纫机要是真的退回去,那不就相当于跟唐久泰彻底撕破脸皮啦?”

“这样一来,咱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呢?所以啊,这缝纫机我是万万不能退的。”

听到这话,纪万林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觉得姐姐说得不无道理,只好无奈地转身回到我们这边来,准备听听我和玉珍接下来会怎么说。

那天我的火气可谓是蹭蹭往上涨,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起来。

而纪万林在得知我坚决要求退还缝纫机之后,竟然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想要跟我好好理论一番。

只见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冲地质问道:“我说,我姐姐到底哪儿得罪您啦?为啥就非得让人家退还这缝纫机不可呢?”

“再说了,这缝纫机就算留在我姐姐那儿,也总好过落入外人之手吧?而且,我姐姐跟我关系这么近,跟我留下缝纫机能差多少呢?”

我心中暗自窃喜,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于是,我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哼,叛徒的逻辑向来与常人迥异,无论如何阐述,他们总能自圆其说,觉得自己言之成理!”

听到我的话语,对面那人——纪万林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露出一副装傻充愣、不明所以的神情来,还故作疑惑地反问:“叛徒?什么叛徒啊?我咋听不懂呢?”

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我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积压多年的愤懑和不满,我将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倾诉却又无处诉说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地从口中倾泻而出。

而此时的纪万林,面对我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指责,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完全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然而,虽然他嘴上无法反驳,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只见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脖颈处更是因为愤怒而变得粗壮无比,活脱脱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

“既然如此,那你干脆就揍我一顿好了!反正你是当哥哥的,你要动手打我,我绝对毫无怨言。”

“这样一来,你能出一口恶气,心里痛快;我呢,挨了你这顿打,也算是给过去那些事情画上一个句号,同样能够释然了!”

纪万林恼羞成怒之下,竟然说出这番看似硬气实则无奈的话语来。很明显,此刻的他已经感到颜面尽失,无地自容了。

突然,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腿一软,就那么直直地朝着地面坐了下去。

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急忙伸手去拉扯他。

然而,此刻的纪万林却如同铁了心似的,任凭众人怎么拖拽,就是不肯起身。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二哥痛痛快快地揍我一顿算了!也好过这般憋屈!”

纪万林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挣脱那些拉住他的手。

旁边有几个人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纪啊,你先别激动,把事情说清楚不行吗?何必这样呢?”

可是纪万林根本听不进去,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嘴里依旧嚷嚷个不停:“你们不用再劝我了,今天这事没个结果,我绝不罢休!要么就让他打我一顿出出气,要么……哼!”

看着纪万林这副顽固不化、胡搅蛮缠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一件可以好好解决的小事,怎会闹到如此地步呢?这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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