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回忆起那段遥远而温馨的童年时光,那次奶奶牵着我的小手,带着我踏上了去看病的路途。
目的地一路向北,据说是在大队的后边,曾经的老家——宋家屯左右。
奶奶那裹着的小脚,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蹒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极不稳定。就跟走高跷差不多。
如今想来,我竟也无法确定奶奶那次究竟是专程带我去看病呢,还是正好顺便带上我一同前往,实际上是陪伴她呢?
只记得当时的我并未突发急症,而是打小身体就孱弱不堪,所以并不着急看病。
但是你不着急可能大人会急,或许我低估了自己在奶奶心中的高度。
我比大哥占据优势的地方就是他没有机灵劲儿,而我就会出风头。
所以长辈们更喜欢我。
那个时候,乡村间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有的地方还有积水。
在自强的地盘上,我们首先要穿过后屯大队所在的那个屯子——东烂营子。
淹死蔡有全的那条大坝就坐落在它的南下坡。不过我说的那个时间蔡有全肯定还在呼吸着。
而后,继续朝北前行大约两里地,终于抵达了西宋家屯。
这里隶属于另一个公社的辖区范围。
我们走进其中的一户人家,男女主人年纪约摸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看上去十分年轻。
他们的房子似乎是新建不久的,宽敞明亮得很。
此时正值金秋时节,那位女主人正忙着用石磨研磨土豆,大概是要制作美味的土豆糊糊汤吧。
那个男主人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看不懂他的一举一动。
说起来,土豆磨糊这道美食可一直深得我心啊!
毕竟,平日里家中并不舍得如此大费周章地浪费马铃薯,一年到头能够品尝上一两回就算很不错啦。
然而,当看到我们到来时,女主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而开始和起白面来,并为我们精心蒸制了香喷喷的花卷。
事后我问奶奶:“我愿吃土豆面片汤,你也是,他们怎么还做白面花卷,是怕咱们吃吗?”
奶奶笑了,她说:“二孩子,白面比土豆子贵重,招待客人不缺礼数;那土豆子做面汤好吃,可是它不够级别啊!”
我听了感到不解,既然好吃怎么就不该给我们吃呢?
这个问题以后我还在琢磨,我觉得,客人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嘛。
至于我们两家到底有着怎样的亲属关系,我却未曾向奶奶询问过。就这样,我们在那儿留宿了一夜。
次日清晨,用过早餐之后,我们再次启程,朝着东北方向的腰孟家进发。那里还有个名字叫做保国大队。
东宋家西宋家,中间夹个腰孟家。我们从西宋家前往腰孟家,就是这样。
这个腰孟家屯可真是规模不小啊!它宛如一座小小的城镇一般,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设施和土建筑。
我们进了屯子,专拣高大的建筑留意瞧,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醒目的大队部,这可是整个屯子里最为重要的行政中心之一;
紧挨着大队部的,则是一所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学校,孩子们在这里学习知识、茁壮成长;
再往前走几步,便能看到那家热闹非凡的供销社,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再看不远处,那个有名的卫生所给人们提供了基本的医疗保障。
走进卫生所,只见里面坐着两位工作人员——医生姓周,调剂姓马。
当我们踏入屋内时,马调剂热情地向奶奶打起招呼来,从她俩亲切交谈的样子可以看出,她们彼此之间相当熟悉。
不仅如此,小马竟然还称呼奶奶为“大婶”,这让一旁的我感到十分诧异。
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实在想不通她们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许多年过去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我们家曾经在西宋家居住过一段时间,而且在那里还有我家族的祖坟。
此外腰孟家屯里有几家,与我们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或许都是些老表亲吧。
记得当时有一位姓孟的中年男子,他与我们家颇为亲近。
后来,每当我家举办喜事之时,这位孟先生都会不辞辛劳地前来道贺,并畅快地畅饮喜酒。
经过一番诊断后,那位周医生仔细查看了我的状况,随后开出了两盒中成药。
据我猜测,这些药大概是用于调理脾胃功能的吧。拿完药之后,我们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今日回想起往昔种种,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尤其是对于我的奶奶,如今想来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且不说生活中的诸多艰辛困苦,单就是凭着她那双三寸金莲般大小的小脚,却能一口气走上十来里路,这般艰难着实令人难以想象,也实在是太难为她老人家啦!
在我们老家王建仓屯那儿,还有一位老郜太太,就是郜连山的母亲。
她和我奶奶属于同辈人。
我奶奶在这个世界里,年仅六十四岁便与世长辞;而这位老郜太太可称得上是高龄寿星,据说享年大约九十岁上下呢。
说起这老郜太太呀,倒也是个奇人。
她这辈子竟然从未做过梦。
每当与人闲聊之时,她总是好奇地询问:“啥叫做梦啊?你们老是念叨着睡觉会做梦,可我咋就从来都不晓得这做梦到底是咋一回事儿呢?”
原来,这位老郜太太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目不识丁的农家妇女。
她身材不算高挑,也裹着一双小脚。
她一生育有两个儿子,可惜其丈夫早早离世,留下她独自拉扯孩子长大成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小儿子似乎遗传到了母亲长寿的优良基因,最终也活到了将近九十岁的高龄。
而且无论是从外貌长相还是性格脾气方面来看,这个小儿子简直跟他的母亲如出一辙,都是那般老实忠厚、心地善良。
她们平日里为人处世,总是秉持着宽容大度的原则,从不轻易与人发生争执或计较得失。
而且她们天生一副乐观豁达的心态,堪称咱们屯子里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
然而,奶奶和母亲却并非如此,她们俩的性格都颇为急躁。
一旦遇到事情,情绪便会如烈火般燃烧起来,甚至半宿半宿地难以入眠。
即便是再晚一辈的嫂子也未能幸免,同样拥有着这样的性格特点,这使得她们很难保持一个健康的体魄。
就连身为男子的我,也继承了家族中的这一特性。
成为婆婆后的母亲,并未像当年奶奶那般沿袭陈旧的做派。
她不会挑肥拣瘦地对媳妇加以辱骂、刁难或者训斥,更别提体罚了。
只不过,当嫂子在操持家务的时候,如果某些操作方式或方法不符合母亲的心意,那么在给予提醒、告诫以及指导的过程中,母亲所用的语言和语气可能会相对严厉一些。
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这样的态度无疑会引起她们的反感和不满。而且是代代如此。于是,婆媳之间常常因为这些琐事而发生激烈的口角之争。
尤其是嫂子,她的脾气更是火爆异常,有一回居然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幸好当时老章头尚且健在,他赶紧用冷水浇淋在嫂子头上,这才让她逐渐苏醒过来。
可正是这种看似简单粗暴的土办法,事后却引来了嫂子的姐姐带领众人前来讨个说法。一场家庭纷争似乎在所难免……
这件事得从他们结婚那年说起,具体时间就在夏末秋初的时候。
记得那一天或许正好是个星期天吧,所以我才不用去上学。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样子,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就在这时,嫂子娘家姐姐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活脱脱就是一个“大马棒”。
母亲看到这个阵仗,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她赶忙起身,迎向这群不速之客,并迅速去请来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古太太、做事精明能干的会计黄倍起,说不定还有一向善于调解纠纷的甄玉清。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各怀心思,不知道这场即将展开的交锋会如何开场。
这时候,母亲便开始着手精心地准备起丰盛的酒菜来。
时至今日,当我回忆起那段往事时,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也恰恰是由于这些美味可口的酒菜,才让那可恶的大马棒有了借酒闹事的胆量和底气。
记得饭菜上桌,几盅酒下肚后,大马棒犹如一头发狂的狗狗,他满脸通红得如同生猪肝儿一般,甚至连额头都泛着红光。
只见他大剌剌地盘腿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摔到桌子上。
意料之中的好戏开场了!
他扯着嗓子对母亲高声叫嚷道:“我说你们老唐家啊!我那可怜的妹子到底是咋招惹你们啦?”
“她是给你们家泼米啦?还是给你们家撒面啦?凭啥这么不拿我们当回事儿呢?”
“哼!这日子要是还能凑合着过下去,那就继续过;要是实在没法过了,那咱就一拍两散!”
“我今儿个就把我这妹子给领回娘家去,反正这门亲事原本就没受到法律的保护!”
你说,要是象个明白人那样,端人家饭碗喝人家酒,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再发难,或者就等主人开口之后再提也不迟啊。
但是这次大马棒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把你对他的待客之道看作是理亏示弱的举动。
所以他才有了上边的表演。
说完之后,只见那大马棒突然身子一动,做出一副要起身离开的样子来。
然而,他的这个动作明显是个虚晃一招的假动作罢了。他如果走了,嫂子真的会跟他走吗?
就在此时,一旁的黄倍起急忙伸手拦住,并大声说道:“嘿!你先别着急走啊,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行不行?”
“你以为你说要领人走就能随便领走吗?这可是个人呐,而且还是个活生生的大人,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可以任由你来去摆弄!”
大马棒见状,心中暗自窃喜,顺势将刚刚抬起的那条腿又缓缓地放了下来,重新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原处。
就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时候,老古太太和甄玉清两人宛如被定格了一般,谁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不明白母亲为啥要找他们两个,明摆着他们就是两个观众嘛。
大马棒一看有观众捧场,他还能不尽情表演吗?
就在这时,只见那老章头慢悠悠地从东边的屋子踱步而出。
他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之色,缓缓走到众人面前,然后深吸一口气,坦诚地说道:“没错,是我用凉水淋了孙媳妇的头部。”
大马棒一听感到意外,他以为,那个淋凉水的人见到他的阵势,十有**早就躲起来了,怎么还敢出来呢?
接着,老章头又赶忙解释道:“不过各位别误会啊,我这可不是故意要为难她,这只是我们这儿流传下来的一个土办法罢了,真没啥别的坏心思!”
一旁的大马棒听到这话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老章头,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尴尬之意。
他微微皱起眉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只见他翻了翻白眼珠子,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应这个局面,然而却始终没有接过老章头的话茬儿。
他原来的意思就是,我妹妹不是革命党被捕受审,凭啥昏过去给浇凉水?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母亲并没有像大家所预想的那样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相反地,她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述清楚。
因为这其中有着诸多细节和缘由,如果不讲明白,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而她尤其想要着重解释的一点便是,她真的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儿媳妇的气性竟然如此之大。
按照常理来说,换作其她人处在同样的情境之下,绝对不至于产生这样激烈的应激反应啊!
我望着母亲那默默流淌着泪水的面庞,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那一刻,仿佛有无数把利刃正无情地切割着我的心脏。
我愤怒地瞪着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大马棒,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愤恨与不满。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如此肆意妄为地欺负人!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面,我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既无法挺身而出保护母亲免受伤害,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自那天起,大马棒就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成为了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每当想起他那副丑恶嘴脸以及所犯下的恶行,我的怒火便会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我只能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尽管他还算不上是一个恶人。
这个时候,奶奶已然离我们而去,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我常常想,如果奶奶此刻仍然在世,看到如今这番情景,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回想起曾经那段日子,哥哥坚决表示反对,但她们却丝毫不顾及哥哥的意愿,一味地逼迫他。
最终,竟然将哥哥生生逼出了病来!可谁能料到,这桩婚姻发展到如此地步,居然还害得奶奶不幸离世!
那家人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和愧疚之心,反而还特意请来了所谓的“大马棒”来评理、说道说道。真可谓是令人心寒至极啊!
而且那个斜愣眼子媒人怎么不露面呢?这就是他给保的好姻缘?
有时候仔细想想,其实很多时候人遭遇困境或者犯下错误,往往都是自食其果,就如同脚上长泡一样,完全是因为自己走路不当所导致的。
想到这些,我心中的怒气便也渐渐地消散了一大半。毕竟,再怎么生气愤怒,也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了。
人各有命,有时候瞎着急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们打闹过后就和好了,你在中间又算什么呢?
记得那时候,我还在永久供销社工作。
有一天,我偶然间发现自己新买的鞋子不太合脚,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好看。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它送给哥哥比较合适。
毕竟,小伙子嘛,总是应该打扮得帅气一些才对呀!
而哥哥呢,他已经结婚成家并且还有了孩子,像这种款式简单、舒适实用的懒汉鞋正适合他日常穿着。
不仅如此,当我收拾那个存放零钱的钱匣子时,竟然意外地翻找出好多张破损的纸币。
这些纸币有的只是边角稍微有些撕裂,有的则是中间出现了小口子,但大多数都还可以通过粘贴重新拼凑起来。
于是,我仔细地将它们一一整理好,全部送给了哥哥。
想来,经过他的巧手整理,应该能凑出个十几元钱吧。
虽然数目不算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这些小小的礼物能让哥哥感受到我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谁能想到,我与黄艳玲的婚姻居然将母亲逼至疯狂的境地。
每当回想起这一切,心中总是充满了懊悔和疑惑。若当初我同意与她成婚,母亲是否就能避免这场病痛的折磨呢?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难以给出确切的答案。毕竟,那一连串离奇诡异的灵异事件让人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那些被称为仙家的神秘存在,似乎一心想要折磨母亲,并逼迫她应允成为它们的弟马。
即便没有与黄艳玲的这段婚姻,恐怕也难以阻止它们的行径。
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我们历史的走向。
就在那一年的下半年,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母亲最终同意了我与洪小梅的婚事。
或许,她内心深处依然渴望能够保留一份颜面,争取在这件事情上掌握主动权,亲自作为我的主婚人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某天,母亲当机立断,派遣纪万林前往邀请洪小梅到家中做客。
此次相邀的直接目的,乃是希望洪小梅能前来协助家人一起制作黄面饽饽,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粘豆包。
接到消息后的洪小梅欣然应约,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我们家。
一时间,屋内充盈着欢快的笑声和愉悦的交谈声,妇人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手脚麻利地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一边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温馨。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屯子里的乡亲们基本上全都认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我和洪小梅之间的关系已经如同铁板钉钉一般牢固不可动摇了。
毕竟,大家心里头都明镜似的,我之所以坚决不肯答应与黄艳玲在一起,完全就是因为深深地爱着洪小梅啊!
甚至为了这份感情,我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顾及了!
要说这事儿也真是闹得挺大的,整个屯子都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我太任性,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能如此忤逆亲娘;也有人夸我有勇气,敢于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可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纷纷,当时我的心意却是始终坚定不移——非洪小梅不娶!
那个令人倍感晦气的 1978 年总算是磕磕绊绊地过去了。
回首这一年,真是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狼狈不堪,几乎到了半死不活的凄惨境地。
好不容易熬到了 1979 年,热热闹闹的春节刚过完不久,母亲便迫不及待地向我提及起婚姻这件人生大事来。
她态度坚决,言辞恳切地要求我赶紧与洪小梅完婚成家。
面对母亲如此强硬的催婚阵势,我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能含含糊糊、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始终不敢给出一个明确肯定的答复。
又过了数日,当我像往常一样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后,从安国供销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母亲一脸神秘且略带兴奋地迎上来对我说:“儿子啊,你知道吗?你的老姨今天过来跟我说呀,那徐家的倩影姑娘如今可还待字闺中没找婆家呢!”
说完,母亲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着我对这件事发表看法并征求我的意见。
然而,这次我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犹豫不决,而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明确的否定回答。
因为在我的心中,对于自己未来伴侣究竟是谁,其实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标准。
公社中学最初其实是一所农业中学,所以,这里有着大片肥沃的土地,仿佛是一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不仅如此,学校里还有一辆破旧但结实的马车,以及各式各样的农具,琳琅满目地摆放在仓库里。
更有趣的是,校园一角还饲养着几头憨厚老实的老牛,它们每天悠然自得地咀嚼着草料,为整个校园增添了几分田园气息。
在过去那个特殊的农中时代,这里的学生们过着一种独特的生活——半工半读。
他们一边刻苦学习文化知识,一边积极参与到农田劳作之中。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学生毕业后并不能像其他普通中学的学生那样拥有报考高中的资格,往往只能从哪里来又回到哪里去。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曾经发生过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成为了人们口中流传至今的笑谈。
据说当时有位姓梁的同学,某一天上课的时候,老师随手递给了他一把锋利的锯子,并对他说道:“去外面把‘狗头’给我拉下来。”
小梁同学听后,一脸茫然,但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接过锯子便朝着门外走去。
当他来到牛圈时,面对着眼前那几头体型庞大的老牛,不禁发起愁来。
他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哦!原来老师是叫我去拉牛的角啊,肯定不是真的要我去拉牛的头嘛!”
想到这儿,小梁同学立刻精神抖擞起来,毫不犹豫地抄起手中的锯子,对准其中一头老牛的牛角,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可就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恰巧校长路过此处,一眼就看到了小梁同学正拿着锯子对着老牛的牛角比划着。
校长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步冲上前去,怒声喝问道:“你这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坏事呢?怎么竟敢公然锯牛角,难道不知道这是严重的破坏行为吗?”
小梁同学被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校……校长,是老师让我这么做的呀!”
校长完全被搞迷糊了,心里暗自思忖着:“老师怎么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呢?”
面对如此扑朔迷离的情况,三方决定当面对质,以查明真相。
经过一番紧张而又严肃的询问和解释之后,最终发现原来是那位同学犯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
原来啊,那只牛的名字竟然巧合地叫做“狗头”!这下子可就闹笑话了。
老师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的是要你把犁杖上面那个用来固定铧板的部件——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狗头’给取下来,可没叫你去拉扯那头牛的脑袋呀!”
听到这里,大家才恍然大悟。
说来也是,对于很多不熟悉农耕器具的人而言,确实很难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部件还有个如此特别的名称。
毕竟,它藏在犁杖内部,平时不太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称呼差异,却引发了一场有趣的误会。
学校食堂的伙食之差简直令人发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餐餐都是那些难以下咽的粗粮。
而负责掌勺的那位做饭师傅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他名叫王败类,是个年逾不惑的老光棍。
此人不仅面相凶狠,而且为人极为刻薄,对学生们毫无关爱之心,自然也就得不到学生们的半点好感和尊重。
每逢农忙时节,校方总会毫不留情地从各个班级抽调一部分同学前往田间劳作。
作为“犒劳”,中午时分学校会免费给这些辛勤劳作的同学们供应一顿面食。
然而,即便是这样难得的改善伙食机会,也常常被搞得鸡飞狗跳。
记得那一回,正值姚广金在校读书期间。
一天干完农活后,饥肠辘辘的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进食堂准备享用午餐。
当他们看到盛放馒头的大盆时,不禁大失所望——里面的馒头已经所剩无几。
于是,几个机灵鬼相互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地决定来一场小小的恶作剧。
只见众人纷纷鼓起肚皮,风卷残云般将盆中的馒头一扫而空,眨眼间便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盆子。
紧接着,他们又佯装着大声叫嚷起来:“哎呀呀,这点儿馒头怎么够啊?我们根本没吃饱呢!”
听到这话,厨师王败类虽然心中恼怒,但碍于校方规定,也只得无奈地再次钻进厨房忙碌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同学们可没闲着,一个个像脱缰野马一般冲向操场,兴高采烈地打起了篮球。
毕竟刚刚狼吞虎咽吃下那么多馒头,得赶紧运动一下,好让肚子里的食物尽快消化掉,腾出更多空间来迎接即将上桌的美味。
过了好一阵子,王败类总算是满头大汗地端着满满一盆热气腾腾的面片走出了厨房。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短短一会儿工夫,盆子里的面片竟然又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汤底都见了底!
更过分的是,同学们居然还厚着脸皮继续喊着没吃饱。
这下子,王败类终于忍无可忍,气得暴跳如雷,嘴里骂骂咧咧地转身又回厨房去准备新一轮的食物。
可就在他手忙脚乱地快要把新做的饭菜弄好之时,午休结束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原本还围坐在餐桌旁等待开饭的同学们瞬间作鸟兽散,呼啦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王败类独自站在厨房里,望着满桌的锅碗瓢盆和尚未收拾干净的残羹剩饭,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平日里,这所学校选择住校的学生数量并不多,大概也就只有十来个人而已。
这些学生无一例外都来自于东山里头的人家。
而且呢,他们也并非一直都住校,时而会回家居住,时而又回到学校宿舍过夜。
记得有那么一回,出于对住校生活的好奇心理,我特地留下来体验了整整两天。
说起那时候的伙食啊,可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负责做饭的王败类煮出来的小米饭口感极差,简直可以用“渣”来形容。
每次他都会做出满满一大盆的量,结果一顿接着一顿地吃,上顿饭剩下的下顿饭继续热着吃,毫无变化。
这样的饭菜着实让人大倒胃口。
夜幕降临后,那宽敞的大通铺上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同时入睡。
而王败类总是喜欢占据着炕头那个位置。
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会起哄,怂恿他给大家讲讲那些庸俗不堪、低级下流的黄色笑话段子。
甚至还要求他分享自己在外头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也就是所谓的“搞破鞋”)时的亲身经历。
如果正值用餐高峰期,前来就餐的食客络绎不绝,王败类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就会忙得晕头转向、应接不暇。
无奈之下,他只好请来某位老师的家属过来搭把手,以应对这繁忙的场面。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不知怎的,竟渐渐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说王败类和那位家属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还有传言称王败类已经将她“拿下”了。
就这样,这个绯闻在人们口中越传越离谱。
时光荏苒,转眼间大约过去了十年之久。
有一天,机缘巧合之下,我竟然在一家供销部里再次品尝到了王败类亲手烹制的午餐。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之后,突然传来消息称王败类跑路了!
而且据说他还欠下了一大笔数额不菲的钱款,至今下落不明。
话说回来,甄玉清和顾校长二人乃是同窗好友。记得那一年的盛夏时节,天气异常炎热,骄阳似火。
我们整个班级都被安排前往下甸子屯,此时单独经营核算的良种场,协助农民们进行夏季除草的工作。
那天中午时分,烈日当空,大家早已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开饭时间到了,而此时,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羊肉馅大包子端上了桌子。
那一个个皮薄馅大、汁水丰盈的大包子让同学们垂涎欲滴,纷纷狼吞虎咽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不少同学就吃得肚子滚圆,直喊着再也吃不下啦。
看看,这就是曾经的自强大队,或者说是良种场的豪迈!
依照原本既定的学期规划,只需历经短短两年光阴,这回待到春暖花开之际,我们便能满心欢喜地从高中校园顺利毕业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恰好在这段关键时期,国家突然调整了毕业时间节点,将其重新改回到了秋季。
如此一来,我们不得不继续留在校园内苦熬半年之久。
在这额外延长的半年时光里,情况着实有些混乱不堪。
我们手中既没有崭新的课本可供翻阅学习,也缺乏明确具体的课业任务和课程安排表。
每日身处校园之中,刚刚结束一堂课,对于接下来究竟会上什么课,大家全然摸不着头脑、一无所知。
有时候,今天会有这位老师前来随意敷衍地讲授一节课;到了明日呢,则换成另外那位老师同样漫不经心地糊弄一下课堂。
更有甚者,校方还时不时邀请一些校外人士前来临时救场凑数。
记得曾有那么几天,学校特地请来了农机站的国站长为我们授课。
他所讲述的主题乃是关于农业拖拉机相关的知识要点。
只可惜呀,这种讲解并非系统性地从头开始循序渐进,而是如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般,毫无头绪地横插进中间部分开讲。
结果可想而知,对于我们这些学生而言,简直就是云里雾里,压根儿没法听懂其中的门道。
比如说,那一天他兴致勃勃地拿来了一个发动机内部至关重要的核心部件,这个部件有着一个颇为拗口的名字——气缸活塞。
不仅如此,他还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与之相关的各种复杂知识,像是关键的曲轴等等。
就这样,连续听了好几节这样的课程之后,我们才逐渐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竟然就是链轨拖拉机运转的核心所在,可以毫不夸张地称之为其心脏部位。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时间匆匆流逝,一晃眼过去了整整五个年头。
谁能想到呢?这位当初给我们讲解发动机知识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我的岳父大人!
要知道,在那段时光里,尽管我和他相识已久,但对于他家中亲人的状况却是一无所知。
他的女儿,就连她的存在我都未曾听闻过半分。
所以啊,不得不感叹,婚姻的缘分真是无比奇妙,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
就如同古代传说中那位神秘的月下老人,用红线巧妙地牵引着世间男女的姻缘。
而在遇到我如今的妻子之前,我在婚姻的道路上可谓历经波折、饱尝艰辛。
那些年里,我四处寻觅自己的真爱,不断地尝试与不同的女子交往,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正当我心灰意冷之时,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就在不经意间的一次回眸,我突然发现,那位命中注定的佳人早已静静地站在了那个意想不到的角落等待着我。
这种感觉,就好似那句古诗所描绘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倘若我们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恋爱关系而不去走进婚姻的殿堂,那么在未来的日子里,是否会有新的人成为彼此心中最深爱的那一个呢?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真的从未深思过,也不敢去想象那个可能的答案。
毕竟爱情这东西充满了太多的变数和未知,谁又能准确地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变迁以及各种经历的累积,我们的心境和情感需求都会有所改变。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我只希望能够珍惜当下,与她共度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