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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供销情 第69章 归来书旧情

作者:满洲烧刀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09 10:17:36 来源:小说旗

第69章 归来书旧情

此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与堂叔的这次对话。每当看到村子里人们为了追逐物质而渐渐疏远彼此,我就会想起堂叔说的“有得必有失”。而对于那场梦中预言的瘟疫,我虽心存疑虑,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变化,期待着这只是一场虚惊,又暗自提醒自己,无论生活如何变迁,都不能忘记那些最质朴、最珍贵的东西。

晚上回到宝东住处,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愿意相信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难道是生活中的苦难和未知让他们急需一种精神寄托?但这种寄托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来宝东住,全靠我妹妹玉珍和妹夫纪万林帮忙。他俩搬来宝东后,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两个儿子也都出息,大学毕业后都当了教师,还先后结婚成家,各自过上了安稳的小日子。大外甥在当地工作,二外甥远在山东省。

妹夫纪万林在木器厂工作,手艺精湛,经他手打造的木器,件件都像是艺术品。玉珍持家也是一把好手,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回到宝东,找房子的事让我头大,玉珍知道后,拍着胸脯说:“二哥,你别操心了,找房子这事包在我身上。”没几天,她就风风火火地跑来告诉我,房子找到了,各方面都合适。

我搬进出租屋那天,玉珍和纪万林忙前忙后,帮我搬运行李、布置房间。纪万林一边搬着箱子,一边笑着说:“二哥,你住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有啥需要尽管开口。”玉珍在一旁附和道:“就是,缺啥少啥,你跟我们说,别客气。”我心里满是感动,连声道谢。

在宝东的日子,因为有玉珍和纪万林,过得格外舒心。他们家只要做了什么好菜,玉珍准会扯着嗓子喊:“二哥,过来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我每次过去,纪万林都会倒上两杯酒,我们边喝边聊。有一回,纪万林问我:“二哥,在这儿住还习惯不?”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有你们在,我能不习惯嘛!这日子过得比我预想中好多了。”玉珍在一旁笑着说:“二哥,你别见外,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周末的时候,大外甥也会带着媳妇过来看望玉珍和纪万林。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孩子在屋里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围坐在桌前谈天说地。外甥会分享学校里的趣事,他的媳妇也会聊聊工作中的点滴。玉珍和纪万林听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我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里感慨万千。在宝东这个地方,因为有玉珍和纪万林,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日子也变得有滋有味起来。我想,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无论走到哪里,它都是最坚实的依靠。

宝东的风,带着熟悉的味道,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我独自回到这片土地,心中藏着一个沉甸甸的目的——办理低保。工作人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只有在宝东居住,才具备申请资格。

初来的傍晚时分,我拨通了妻子国春玲的电话。“春玲,我到宝东了。”电话那头,传来她关切的声音:“咋突然就过去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缺啥就跟我说。”

我顿了顿,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想办低保。咱得在宝东住,才有资格申请。”电话里一阵沉默,随后国春玲温柔地说:“行,你安心办,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别一个人扛着。我和儿子在哈尔滨这边都好,你别操心我们。”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有工作,生活也稳定了,我就想着不能一直拖累你们,我也得有自己的收入。”国春玲着急地说:“说啥呢,你是我丈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挂了电话,我独自走在宝东的街道上,思绪飘回到从前。曾经,我和春玲一起为生活奔波,日子虽苦,却也充满希望。后来,儿子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事业,春玲也在哈尔滨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而我,却好像渐渐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回到住处,我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周围略显破旧的环境,心中五味杂陈。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春玲发来的消息:“别忘了吃饭,照顾好自己。写作的事儿也别落下,你不是一直喜欢吗?”看到这条消息,我的眼眶微微湿润。

说起写作,那是我心底一直未曾熄灭的火焰。曾经,我在晨报的征文大赛中获奖,得到的奖金支付老弟为我垫付做核磁共振的钱。那笔钱,是我在困境中的一丝温暖,而写作,也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在宝东的日子,我一边为办理低保的手续四处奔波,一边重拾写作的笔。清晨,我会去菜市场,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感受着生活的烟火气;午后,我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构思着新的故事。

一天,春玲突然打来电话:“我和儿子过来看你啦!”我又惊又喜。见到他们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满是感动。春玲看着我略显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办低保的事儿别太着急,慢慢来。写作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

儿子也在一旁说道:“爸,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我看着他们,用力地点点头:“放心吧,有你们在,我啥困难都能克服。在宝东的这些日子,我收集了好多写作素材,感觉又有了新的灵感。”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小小的屋子里。我知道,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有家人的支持,我就能在办理低保的生活保障和追逐写作梦想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迎接未来的每一个挑战 。

说起梁玉山和纪秀莲,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我总喜欢到玉珍家去串门,听她唠唠村里的家长里短,感受那种浓浓的乡村生活气息。有一回,我像往常一样前往自强前屯,一路上,脚下的泥土路在我脚步的踩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乡村的宁静与美好。

当我路过一户人家门口时,突然听到两个热情的声音在喊我。我转过头去,原来是梁玉山和纪秀莲两口子。他们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白但还算干净的衣服,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两口子在这村里那可真是算有名,不过这名声,实在不怎么光彩。村里的老少爷们儿聚在村口大树下唠嗑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把他们的事儿拿出来说道说道,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满脸不屑。

“久泰呀,来村里玩儿啊,进来坐坐!”纪秀莲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就像一朵开在阴暗角落里的花,看似灿烂,却莫名让我心里发毛。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那双手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堪,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

我客气地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了不了,还有事儿呢。”可实际上,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两口子的事儿,我可听说了不少。听说梁玉山曾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在村里的集体事务中耍了不少小心眼儿,害得大家都吃了亏;而纪秀莲呢,更是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谁家有点什么好东西,她都想方设法地去蹭一点。这些事儿就像一团阴影,笼罩在他们的身上,让我对他们实在亲近不起来。我加快了脚步,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让我有些不自在的地方,继续朝着玉珍家走去。

早些年,在那个信息还不算发达,各种奇奇怪怪的思潮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长的年代,梁玉山和纪秀莲这两个人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支配,专门琢磨着不劳而获。

他们觉得原来的家庭成了阻碍他们“修行”的枷锁。于是,两人毅然决然地各自离了婚,仿佛摆脱了世俗的束缚就能更快地达到幸福彼岸。他们走到了一起,在一个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开始了他们自认为神圣的“修炼”之旅。

他们常常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在村里的空地上摆开架势,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真的在聚集天地间的灵气。他们说只要他们一发功,就能手到病除;甚至还会与天上的神仙对话,获取神秘的力量。

村里有个叫范大丫的女人,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整天病恹恹的。村里一些被梁玉山和纪秀莲忽悠过的人,看到范大丫这个样子,就好心劝她:“大丫啊,你去找梁玉山和纪秀莲看看呗,他们不是会发功治病嘛,说不定能把你的病治好。你看他们整天那神神叨叨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呢。”

范大丫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露出厌恶的神情,使劲啐了一口,大声说道:“我就信不着那条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原来,当年有一件事让她对梁玉山和纪秀莲彻底失望。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玉米地里的玉米长得郁郁葱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梁玉山和纪秀莲却做出了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他们在玉米地里偷情。而且,他们还带着一条凶猛的大狗,那狗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眼神凶狠,牙齿锋利。

不巧的是,村里的小颜子那天正好去玉米地找人,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丑事。那大狗见有人来了,立刻狂吠着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小颜子就咬了过去。小颜子很厉害,竟然把狗给掐昏了,否则小颜子真的会被那狗活活咬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纪秀莲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竟然恶人先告状,告发小颜子强奸她。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小颜子被弄得有口难辩,遭受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委屈。从那以后,范大丫就对梁玉山和纪秀莲这两个人没啥好印象。她觉得这两个人道德败坏,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在她看来,那两个人玩的就是纯粹的骗人把戏,是用来坑害老百姓的。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劝说,范大丫都坚决不会去找梁玉山和纪秀莲。

平日里,梁玉山总是神神叨叨的,逢人便说:“我跟你们讲啊,我现在可厉害了,我能听见别人在家里说话呢,这都是练功练出来的神通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得意和神秘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超凡脱俗的仙人。那模样,就好像他的耳朵能穿透墙壁,直接捕捉到别人家里的每一句悄悄话。

纪秀莲也不甘示弱,在一旁使劲儿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还能发功支配人的举动呢!”她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比划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做出发气的姿势,说得那叫一个有模有样。他们的言论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里迅速传播开来。一些愚昧的村民,本来就缺乏科学知识,听到他们说得如此神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有好几户人家,被梁玉山和纪秀莲的歪理邪说给迷惑了。家里有人得了病,他们不去医院找医生看病,反而在家里练功,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原本只是一些小毛病,因为延误了治疗,最后恶化成了重病。那些病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家属们也心急如焚,却依然执迷不悟地认为是练功还不够虔诚。

派出所的警察们接到报案,来到村里调查梁玉山和纪秀莲。当警察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两人还执迷不悟。梁玉山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叫嚷:“我们这是在度人,是在做好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挥舞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是在拯救世人。

警察严肃地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威严和正义,说道:“别执迷不悟了,你们心里没数吗?看看村里那些因为相信你们而耽误治疗的病人,他们现在痛苦不堪,不要再骗人了。”警察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梁玉山和纪秀莲的内心。但此时的他们,是否能真正醒悟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被派出所带走调查后,两人终于老实了一些。在自强村,梁玉山和纪秀莲的故事成了一个反面教材,时刻提醒着人们要坚信科学。

那是一个格外静谧的乡村夜晚,深邃的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笼罩着整个村庄。银白的月光好似一层薄纱,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缓缓地洒落在玉珍家的小院之上。小院里的一草一木都在这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玉珍家的柴垛静静地立在房子的西北角,每一根柴禾都凝聚着生活的烟火气。在这平常的夜晚,它本应就这样安静地待着,陪伴着小院度过又一个平凡的时光。然而,命运却在这一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突如其来的灾祸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只见熊熊烈火瞬间如恶魔般吞噬了一个柴垛,火舌疯狂地肆意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得意地狂笑。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将原本宁静的夜空染成了一片恐怖的橙红色。

好在古七子从永久村回来,当他在远处远远望见这冲天火光时,整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双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一边拼命朝这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火啦!纪万林家着火啦!”那喊声如同炸雷一般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空旷的村子里格外刺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无尽的急切与担忧。

村民们在睡梦中被这喊声猛地惊醒,一时间,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有的村民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外套都来不及披,就匆忙冲出门;有的村民趿拉着拖鞋,连鞋带都没系好,就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去救火!他们纷纷抄起水桶、脸盆等一切能盛水的工具,像一群奔赴战场的勇士,朝着玉珍家的方向迅速赶去。

到了着火现场,大家顾不上喘口气,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扑救工作中。男人们力气大,他们一趟又一趟地从附近水沟里提来满满一桶水,脚步匆匆却又坚定有力,溅起的水花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女人们也不甘示弱,她们用脸盆端着水,快速地传递着,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送水链”。孩子们虽然年纪小,但也在旁边帮忙递着工具,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与担忧。

大家齐心协力,一桶桶水不断地泼向大火。然而,火势十分凶猛,每一次泼水只能暂时压制一下火焰,不一会儿,火又会重新燃烧起来。但村民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咬紧牙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火扑灭!经过一番漫长而紧张的扑救,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火势终于渐渐减弱,最终被彻底扑灭了。

此时,大家才发现玉珍家的房子离危险不过咫尺之遥,那熊熊烈火几乎已经烧到了房子的边缘,房子的墙壁被熏得漆黑,还冒着丝丝青烟。再晚一会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房子很可能会被大火吞噬,玉珍一家多年的心血也将付之一炬。想到这里,村民们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又疲惫的笑容。而玉珍一家更是满含热泪,对着大家不停地道谢,这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邻里情,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温暖。

第二天,太阳刚刚探出脑袋,柔和的光线洒在村落的每一处角落。玉珍却满脸愁容,脚步匆匆地找到我。那时我还没有去哈尔滨。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满是焦虑和疑惑,一见到我,便急切地说道:“二哥,这事儿太蹊跷了!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夜里,好端端的柴垛突然就着火了。那可是我家大半年的柴火储备啊,就这么烧得一干二净。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干的这缺德事儿啊?二哥,你给我算一卦,看看能不能算出是啥人干的。”

我那时就对算卦之术有些研究,平日里一有空闲,就会捧着相关的书籍仔细研读,尤其钻研过邵伟华的理论。我觉得他的理论自成体系,很多观点都有独到之处,对我帮助很大。当下见玉珍如此着急,便毫不犹豫地应了她。

我不慌不忙地在桌子上摆好卦象所需的物件,有古老的铜钱,还有写满神秘符号的卦签。我神情专注,双手轻轻拿起铜钱,心中默念着与这柴垛起火之事相关的话语,随后缓缓摇动双手,让铜钱在手中翻滚。接着,我将铜钱轻轻撒在桌面上,看着它们呈现出的排列组合,开始仔细推演起来。

随着推演的深入,我的眉头渐渐皱起,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缓缓开口说道:“玉珍啊,依这卦象来看,放火的不是一个人。从卦象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从东北方向来的。而且啊,在放完火之后,他们又返回东北某地去了。”

玉珍听了我的话,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她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拼命搜寻着与东北方向有关的人和事。她的眼神时而黯淡,时而又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可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儿。她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东北方向?我们这平时和东北方向来的人也没啥交集啊,会是谁呢?真是奇怪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摇头,脸上的愁容越发浓重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每天清晨,阳光都会温柔地洒在这个宁静的小村落,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升起,鸡鸣狗吠交织成一曲乡村特有的乐章。村头的老槐树就像一位沉默的长者,静静地见证着村里的点点滴滴。然而,平静的生活就像被一颗石子投入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直到有一天,村里风言风语传开了。那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迅速蔓延。原来是村里有个热心肠的村民,在村外的集市上偶然听到几个年轻人在那里大肆宣扬着一件事。他一听,这事儿和村里之前那场莫名的火灾有关,心里一惊,顾不上手上还没买完的东西,撒腿就往村里跑,一路跑到了玉珍家。

玉珍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这人火急火燎地跑来,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喘着粗气,把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玉珍。玉珍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气得满脸通红,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热气。她猛地转过身进了屋子,一把抓起电话拨我的号码,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二哥,你说气人不气人,竟然是村干部家那臭小子干的!就因为纪万林跟他爹骂过架,他就来报复。”

纪万林此时正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手里夹着根香烟,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无奈。他缓缓地掐死烟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稀疏的头发也跟着晃动起来:“我就跟他爹理论了几句,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心眼。当时我就是觉得他家在分地的事儿上有点不公平,大家乡里乡亲的,我就想着把事情说开了,哪成想会闹成这样。”

玉珍越想越气,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找他说道说道,哪能任由他儿子胡来。这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以后村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那火差点就烧到别人家了,万一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得了。”

纪万林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把他心中的无奈都释放了出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玉珍,我跟你一起去,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咱们都是老实人,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受这冤枉气。”

两人一同朝着那村干部家走去。一路上,玉珍的脚步又急又快,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她的愤怒;纪万林则走得相对沉稳一些,但脸上也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情。村里的其他村民看到他们这架势,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你想想,人家怎么会承认呢?那村干部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就有点自恃清高。他儿子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平时就爱惹是生非。这会儿要是让他承认自己放火报复,那岂不是打了他和他爹的脸。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会倒打一耙,把责任都推到纪万林和玉珍身上。但纪万林和玉珍可不管这些,他们只想着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结果呢,那家人得知玉珍两口子听到了对他们不利的传言后,那当家人立刻就跳了起来,满脸的焦急与愤怒。他一把拉住玉珍丈夫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声嘶力竭地起誓发愿道:“兄弟啊,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家啊!我对天发誓,要是我家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那当家的老婆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拽着玉珍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说道:“妹子啊,你可不能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呀。我们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哪能干出那种缺德事儿呢。肯定是有人看我们家过得还凑合,眼红了,故意编排这些瞎话来坏我们名声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粗糙的手不停地抹着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衣领上,把衣领都浸湿了一大片。

他们家的两个儿子也都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惶恐和无辜,赶紧帮着父母辩解:“叔叔阿姨,我们真的是好人,我们家从来没做过坏事,你们别听别人乱说。”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害怕,害怕玉珍两口子真的相信了那些传言去告发。

那家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玉珍两口子,希望他们千万不要被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所迷惑。

甄玉清在村书记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许多年,他为村子里的大小事务不辞辛劳地操持着。他不仅亲自参与了村里土路的修建,还积极张罗着打了几口井,解决了村民们的用水问题。尽管村民们嘴上并没有过多地夸赞他,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地记得他的好。

终于到了卸任的那一天,甄玉清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他仔细地擦拭着桌椅,将每一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然后,他又认真地整理起文件,把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这些文件是他的宝贝一般。

完成这些后,甄玉清缓缓地站起身来,环顾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和心血,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故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不舍都随着这口气释放出去。

接着,甄玉清走出办公室,与村里的老伙计们一一告别。他们握手、拥抱,彼此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虽然眼神中都流露出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村子未来的期许和祝福。

最后,甄玉清转身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又透露出一种释然。他知道,自己已经为这个村子付出了所有,现在是时候去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生活了。于是,他跟着儿子一同前往宝东,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希望在那里能够安享晚年,过上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接任的是古英志,众人对他满怀期待,皆盼望他能为这座村落带来些许崭新的变革与发展。毕竟,前任领导已在位多年,众人皆渴望能有一个全新的开端。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一年间,古英志的表现着实令人大失所望。他突然间变得昏庸无能,其言行举止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每至晚饭之际,他总会吩咐人准备车送其归家。他却并不急于离去,反倒执意要拉上几位村干部,一同在村部食堂大快朵颐一番,方才心满意足地动身。不仅如此,他对于饮食更是异常挑剔,晚餐时,每一顿都必须有鱼,或清蒸,或红烧,亦或是鱼汤,各种烹饪方式轮番上阵,变着花样儿来。

不仅如此,村里的小卖部简直成了他的私人仓库,他赊账的范围之广令人咋舌。无论是烟酒还是零食,只要他的眼睛看上了,手就会像长了眼睛一样,自然而然地伸过去,将其纳入囊中,完全不顾及小卖部老板的感受。

而他所写的欠条,更是如雪花般飘落,一张又一张,堆积如山。这些欠条仿佛是他肆意挥霍的见证,每一张都承载着他对信用的漠视和对他人劳动成果的不尊重。

时光荏苒,一年转瞬即逝,然而这一年对于村里来说却是异常沉重的。村里的账目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许多开销,这些开销就像一个个无法解释的谜团,让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对古英志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满。

然而,尽管村民们心中有怨言,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他。因为大家都害怕得罪他,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局面,使得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

村干部这个职位本就不好当,需要承担很多责任和压力。可是像古英志这样当的,实在是让整个村子都受到了伤害,元气大伤。他的行为不仅损害了村民们的利益,也破坏了村子里原本和谐的氛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古英志在这一年里可谓是折腾得够呛,不过好在他的任期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接任他的是李清伟。

李清伟和古英志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古英志行事风格相对保守;而李清伟充满干劲,脑子还特别灵活。

李清伟上任后,立刻展现出了他的行动力。他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积极寻找各种项目和投资机会。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带领村民们种植经济作物,充分利用当地的资源优势,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

为了让村民们更好地掌握养殖技术,李清伟还组织大家参加相关的培训课程。他深知只有提高村民们的技能水平,才能真正实现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李清伟也遇到了不少难题。市场价格的波动让农产品的销售面临一定的风险,而一些技术难题也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但是,李清伟从来没有想过要打退堂鼓。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在李清伟的不懈努力下,村子里的情况逐渐有了起色。经济作物的种植取得了不错的收成,养殖产业也开始走上正轨。村民们的收入逐渐增加,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

大家都对李清伟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他给村子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活力。村子终于走上了正轨,未来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且说那甄玉清,在宝东住了没多长时间,就又举家迁往了天津那一带。原以为到了大城市,日子会过得更加舒坦自在,却不想,这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两口子竟然没过多久便又折返回来了。

待他们归来之后,便与甄玉清的母亲一同居住,一家人相互照应,倒也其乐融融。只是那老人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是一日不如一日。甄玉清夫妇二人对其可谓是关怀备至、悉心照料,但终究还是未能挽留住老人的生命。

那些年的村庄,宛如一艘在时代浪潮中颠簸的小船,时而被高高托起,时而又被重重拍下。村书记们的更替,则如同一本厚厚的故事书,每一页都写满了人间百态。

其中,有像古英志这样让人无奈的村书记。他或许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的局限和不足,使得村庄的发展在他的任期内未能取得显着的突破。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努力过,只是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与古英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像李清伟这样带来希望的村书记。他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村庄在困境中前行,为村民们带来了新的机遇和发展。他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村庄前进的道路。

而甄玉清的一生,更像是村子发展的见证者。他从年轻时的奋斗开始,经历了村庄的起起落落。他见证了古英志的无奈,也目睹了李清伟的希望。在他的人生旅程中,村庄的变迁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甄玉清在某个时刻离开了村庄,或许是为了追寻更广阔的天地,或许是因为生活的无奈。但无论原因如何,他的离开都给村庄留下了一段空白。

多年后,甄玉清又回到了村庄。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奋斗者,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归人。他看着村庄的变化,心中感慨万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回忆和情感。老人离世之后,甄玉清就好似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没过多久,他和他的老伴儿也相继撒手人寰,离这个世界而去了。

最终,甄玉清的人生如同一曲终了的乐章,缓缓落下帷幕。他的离去,不仅是一个人的结束,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然而,他留下的故事和回忆,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星,永远镶嵌在村庄的历史长河中,让后人在回首时,能感受到那个特殊时代的无尽感慨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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