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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供销情 第70章 偷狗和偷人

作者:满洲烧刀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09 10:17:36 来源:小说旗

第70章 偷狗和偷人

在我们自强村前屯,有一个名叫古七子的人,他的大名叫做古英波。这个人在我们这一带可是相当有名气,但这名气却并非来自于他做过什么值得称赞的大事,而是因为他那些让人又气又无奈的行为。

古七子身材精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他的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不是个正派人。

要说古七子最拿手的,那还得是偷鸡摸狗的本事。尤其是偷狗,他在这方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绝。村里的狗只要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吓得夹着尾巴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给盯上。

我母亲家曾经养过一条大黄狗,那狗可通人性了。当初我们全家从自强村搬到万丰镇的时候,也把它一起带了过去。可谁能想到,这大黄狗对原来的家念念不忘,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回自强村去看看,然后再慢悠悠地回到万丰镇。它就这样在两个地方之间来来回回地跑,似乎故居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牵扯着它的心。

有一次,我们家的永久亲属王昆来家里做客。他离开的时候,大黄狗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紧紧地跟随着他一同离去。从那一天起,大黄狗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回到过我们的家。

我们全家人都心急如焚,四处打听大黄狗的下落。然而,无论我们怎样努力寻找,始终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它的消息。后来,有一个人悄悄地告诉我们,他曾经看到古七子在那段时间里走路一瘸一拐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狗肉香”。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的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心中不禁对古七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觉得大黄狗很有可能是遭到了他的毒手,被残忍地杀害并吃掉了。

可是,这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尽管如此,我们一家人还是对古七子充满了愤恨,但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他。

时间来到九十年代,自强大哥家的一条母狗刚刚产下小狗没几天,全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狠心的古七子竟然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母狗偷走了。那几只小狗崽子甚至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失去了它们的母亲,只能在窝里可怜地嗷嗷待哺,那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我老弟看到那些小狗如此可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抱起来,仿佛它们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这些小生命存活下来。

一回到家,老弟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碌起来。他先是迅速地冲好奶粉,然后四处寻找适合小狗使用的小奶瓶。整个过程中,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却充满了对这些小生命的关爱和呵护。

然而,尽管老弟付出了这么多努力,那些小狗实在是太小了,没有母狗的奶水供应,它们根本无法摄取足够的营养。尽管老弟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一只只小狗都逐渐失去了气息。

老弟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满心的难过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就在他怀着沉重的心情返回自强的路上时,却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古七子。

平日里,古七子是个非常热情的人,哪怕是遇到不太熟悉的人,他也会扯着嗓子大声打招呼,显得格外亲切。但那天,当他远远地瞥见老弟时,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惨白如纸,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老弟一眼。他像只受惊的老鼠一样,低着头,脚步匆匆,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老弟的视线。

老弟见状,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他无法理解古七子为何会如此反常,这种明显的躲避行为让他感到既困惑又愤怒。

他站在原地,满脸怒容,手指着古七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古七子,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我家的狗是不是被你偷走了?你给我说清楚!”然而,古七子却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如脚底抹油般迅速地逃离了现场,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古七子在村子里的名声变得更加恶劣了。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说他是个小偷,是个不道德的人。但古七子却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收敛自己行为的意思。

不过,经过这次事件,村里的人们都变得格外警觉起来。大家都留了个心眼,对自家的鸡、狗等家禽看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古七子给惦记上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古七子并非一无是处,他也曾经做过一件好事。有一天,玉珍家的柴禾垛突然不知为何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势异常凶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一般,而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着,眼看着就要烧到旁边的屋子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七子恰好从附近路过。他见状,毫不犹豫地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不远处的沟边,去打水救火。

他一趟又一趟地来回跑,累得气喘吁吁,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周围的村民见状,也纷纷加入了救火的队伍。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终于把火给扑灭了。玉珍一家对古七子感激涕零,直夸他是大恩人。

可这一件好事,终究抵不过他平日里犯下的那些过错。没过多久,他又重操旧业,继续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村里的人对他的感激之情,也在他一次次的恶行中渐渐消散,只剩下无尽的叹气。

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古七子就像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时不时地跳出来,搅乱原本平静的生活。他的故事,也成了村里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时刻警醒着大家,要做个正直善良的人,莫要像古七子一样,落得个遭人唾弃的下场。

古七子在村里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大家都觉得他游手好闲,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可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却干了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儿——养乌鸡。

那时候,古七子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养乌鸡能赚大钱。他兴致勃勃地捣鼓起来,在自家院子里搭起了简易的鸡舍,买了几十只乌鸡苗。起初,他还干劲十足,每天早早起来喂食、清理鸡舍。可没过多久,他的懒劲儿就又犯了。常常是喂鸡的时间过了好久,他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鸡舍也懒得打扫,弄得臭气熏天。村里的人路过他的院子,都要捂着鼻子快走。

养乌鸡这事儿没干出什么名堂,古七子又开始琢磨别的营生。有一天,外村的一个单身女子桂花突然生病了,卧床不起。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吃了药也不见好。古七子知道了这事儿,眼睛一转,竟自称能跳大神治病。他穿上一身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奇怪衣服,头上戴着个破帽子,手里拿着个铃铛,在桂花家门口就开始又唱又跳,嘴里念念有词,说是在驱赶附在桂花身上的邪气。

说来也怪,过了几天,桂花的病还真就慢慢好了。桂花对古七子感激不已,在那个思想还比较传统的年代,她觉得古七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渐渐地,两人就走到了一起。不久之后,他们决定结婚。

结婚那天,古七子家里张灯结彩,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布置得像模像样。酒桌上大家都热热闹闹的,纷纷说着祝福的话。古七子满脸通红,喝得醉醺醺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觉得自己终于过上了正常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结婚后的古七子还是改不了游手好闲的毛病。他不愿意出去找个正经工作,整天就知道和村里几个同样不务正业的人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家里的活儿也不帮着干,挣的钱也都被他挥霍在吃喝玩乐上。桂花对他越来越失望,两人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桂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决然地离开了古七子。古七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一阵茫然,他似乎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这到手的幸福,就这么轻易地溜走了。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思,没过几天,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继续在村里晃荡着,成了人们口中那个一事无成的古七子 ,只是偶尔有人提起他这段短暂的婚姻时,才会发出几声叹息。

古七子还记得那天,搬家的拖拉机扬起一路尘土,他和二姐就这么来到了万丰镇国兴村。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国兴村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土坯房错落有致,村口老榆树的枝叶在微风里轻轻晃着,可他心里却没一点踏实的感觉。

“以后就住这儿了,七子,别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二姐一边收拾着简单的家什,一边念叨。二姐脸上的皱纹里藏满了生活的沧桑,可看向古七子的时候,眼里还是透着股恨铁不成钢的关切。古七子“嗯”了一声,眼睛望着窗外,心思却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严景才,那个曾经被古七子叫做三姐夫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他和三姐夫相处的画面,像老电影片段一样,在古七子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过。三姐夫是个勤劳的庄稼汉,又是个有本事的巫医帮兵,对古家家里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如今,三姐夫和三姐都走了,留下儿子没成年,这也是古七子和他二姐搬过来的原因,另外古朝阳的小女儿也嫁到这里,亲属成堆图热闹。

刚到国兴村的日子,古七子还是老样子。每天日上三竿才起炕,也不管他二姐在院子里忙里忙外,洗衣做饭、喂鸡喂鸭,他就像个局外人。有时候,他二姐实在忙不过来,喊他搭把手,他也是磨磨蹭蹭,嘴里还嘟囔着:“急啥,又不是啥天大的事儿。”

村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古七子,咋就这么不懂事呢,白吃白住在姐姐家。”“就是,他二姐身体不好不容易,他也不帮衬帮衬。”这些话像风一样传到古七子耳朵里,可他就当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

偶尔,古七子也会心血来潮,像模像样地出去找活干。就说那次,他跟着自强的张大肚子去给人办喜事的人家做饭。张大肚子可是有名的大厨,古七子跟着他,本想着能学点手艺,挣点钱。

“七子,把这菜切细点,手脚麻利点。”张大肚子一边炒着菜,一边指挥着古七子。古七子嘴里应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慢得很。切着切着,还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疼得他直咧嘴。

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把喜宴应付过去了。拿到工钱的时候,古七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可是他靠自己挣来的钱。可没几天,这些钱就被他花得精光。不是买了些没啥用的小玩意儿,就是跑到村口的小卖部,买酒喝个烂醉。

“七子,你就不能省着点花吗?你看看你,挣点钱就花光,以后可咋办?”他二姐看着醉醺醺回来的古七子,又气又急。古七子打着酒嗝,满不在乎地说:“姐,你别管我,我心里有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国兴村的四季轮回,春种秋收。古二姐的白发也越来越多。古七子呢,依旧在浑浑噩噩和偶尔的清醒之间徘徊。有时候,他看着姐姐姐夫的苦相,也会在心里问自己:“我就这么一直混下去吗?”可这个念头,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

村里来了个支教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叫晓芳。晓芳的到来,像一束光照进了国兴村,也照进了古七子的生活。她看到古七子整天无所事事,就劝他:“古七哥,你这么年轻,为啥不找点正经营生呢?你看这村子,以后说不定能发展起来,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变好啊。”晓芳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

古七子听了,心里有些触动。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小时候的梦想,想起了三姐夫临终前对他的嘱托,也想起了二姐这些年为他操的心。天快亮的时候,古七子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古七子就起了床。他帮着二姐把院子打扫干净,又做了顿早饭。人们不禁要问,他此番心血来潮会会坚持到哪一天。

我家亲属郭兴邦膝下育有多个女儿,其中小女儿在大姐的牵线搭桥下,顺利地嫁到了自强村。自从小女儿出嫁后,郭兴邦便时常前往自强村探望,而每次去那里,他都必定会顺道拜访一下我大哥家。

郭兴邦这个人有一个独特的爱好,那便是饮酒。我大哥和大嫂皆是心地善良、淳朴厚道之人,每当郭兴邦来访时,他们都会准备丰盛的酒菜来款待他。酒过三巡之后,郭兴邦便会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事情。他的话题范围极广,从村里最近发生的新奇事,到他自己年轻时在外闯荡的种种经历,无一不被他娓娓道来。

郭兴邦讲述这些故事时,神情十分生动,仿佛那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吸引。而大哥大嫂则会在一旁微笑着倾听,偶尔插上几句话,表示对他所说内容的认同或回应。这样的场景,充满了温馨与和谐,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这天,郭兴邦像往常一样来到我大哥家。一进门,大嫂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老叔,您可算来了,快进屋坐。”大哥也从里屋走出来,笑着和郭兴邦打招呼。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郭兴邦也不客气,坐下就和大哥喝了起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聊得不亦乐乎。

酒喝得差不多了,郭兴邦感觉肚子有些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说要出去解手。他出了屋门,也没走几步,就站到了柴堆旁。可能是酒劲上来了,脑子有些迷糊,他解开裤子就尿了起来。那哗哗的尿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等他尿完,提上裤子,才慢悠悠地往屋里走。

回到屋里,郭兴邦坐下喘了口气,接着和大哥大嫂唠起嗑来。这时,大嫂无意间提到了家里之前养的那条狗,眼神里满是失落。原来,家里的狗前些日子被古七子偷走了,自那以后,大嫂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毕竟在这村子里,养狗不只是为了作伴,更重要的是看家护院。

郭兴邦听了,拍着胸脯保证道:“侄媳妇,你别愁,过些日子我给你送来一个狗崽子。我知道有个地方,小狗崽子可多了,保准给你挑个最机灵的。”大嫂一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口一个老叔叫得更亲热了。

“老叔,那可就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自从狗被偷走,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这下好了,就盼着你把狗崽子送来。”大嫂高兴地说道。

郭兴邦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侄媳妇你就放心吧。”

临走的时候,大嫂还一直把郭兴邦送到屯口,嘴里不停地叮嘱着他路上小心。郭兴邦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但他心里记着呢,答应侄媳妇的事,可不能食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大嫂每天都盼着郭兴邦能把狗崽子送来。她没事就站在门口张望,想象着小狗来了以后的样子,会在院子里欢快地跑着,见到陌生人就汪汪叫。而郭兴邦那边,也在为找狗崽子的事忙碌着。

狗崽子捎来了,我大嫂乐坏了,放到炕上和孩子们逗着小狗玩儿。没想到过几天派出所来人了,问这狗是哪里来的,大嫂一听就蒙了,说是亲属送过来的,有什么不对吗?警察问是郭兴邦送的吗?大嫂说郭兴邦送的怎么了?

大嫂把电话打给郭兴邦,郭兴邦一听就火了,说:“这叫个啥事嘛!一只狗崽子,还惊动派出所了!”

原来,别人家有一只小狗跑出来,郭兴邦没有经过允许,借着酒劲就给抓住托人送过来了。在农村,抓狗崽子回去养着是个风俗,一般不算偷。谁知道这次那家人较真,去派出所报案了。

郭兴邦在电话里对大嫂说:“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郭兴邦挂了电话,就去找那家人。到了那儿,那家人一看是他,脸色就不太好看。郭兴邦满脸堆笑,递上烟,说:“实在对不住啊!我那天喝了点酒,犯浑,看那狗崽子可爱,就给抱走了。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在意,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干这事啊!”

那家男主人哼了一声,说:“你知道这狗崽子多少钱买的不?我花了好几百呢!你说抱走就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

郭兴邦连忙说:“大哥,是我的错。你说个价,我赔给你。”

女主人在一旁开口了:“不是钱的事儿,我们就喜欢这狗,养了一段时间,都有感情了。你说你偷摸着抱走,我们多着急。”

郭兴邦一个劲儿地道歉,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最后,那家人看他态度诚恳,气也消了不少,说:“烟我们也不抽你的,钱我们也不要,你把狗送回来就行。”

郭兴邦点头如捣蒜,说:“行,行,我这就回去把狗送过来。再给你们带点自家种的菜,算是赔罪。”

从那家人那儿出来,郭兴邦给大嫂打电话,让她把狗送回去。大嫂有些舍不得,可也没办法,只好把狗崽子装在纸箱里,给人家送了回去。

狗送回去后,大嫂心里还是有点郁闷,打电话对郭兴邦说:“以前农村谁抓个狗崽子不是常事,咋这次就这么麻烦呢?”

郭兴邦叹了口气,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人家养狗当宝贝,和咱以前想法不一样。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糊涂事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议论纷纷。有人说郭兴邦做得不对,就算是农村的风俗,也不能随便抱人家的狗;也有人说那家人太较真,一只狗崽子而已,何必闹到派出所。但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件事,村里的人都记住了,有些老风俗在新社会里,也得改改了,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出麻烦来。

张大肚子在国兴村砖厂的厨房里忙碌着,他熟练地切菜、炒菜,为工人们准备着可口的饭菜。在这里,他不仅是一名厨师,更是大家的好朋友,因为他总是能做出美味的菜肴,让大家在辛苦的工作之余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食。

在国兴村砖厂的日子里,张大肚子教会了古七子做菜。古七子原来对做饭一窍不通。张大肚子看他可怜,便主动教他一些基本的烹饪技巧。古七子学得很认真,没过多久,他也能做出像模像样的饭菜了。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张大肚子接到了一个新的工作机会——去宝东西门砖厂做饭。这个砖厂比国兴村砖厂要大得多,也更热闹。张大肚子欣然接受了这个挑战,离开了国兴村,来到了宝东西门砖厂。

宝东西门砖厂果然如传闻中那样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里的工人也多,大家都充满了活力和干劲。张大肚子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他的厨艺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

然而,这个砖厂也有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地方。这里经常有一些色情女子出没,她们会在工厂门口或者附近的街道上拉客。张大肚子对这些女子暗暗打量着,他只想专心做好自己的工作。

这天,张大肚子刚刚开完工资,心情格外舒畅。他正准备去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色情女子朝他走了过来。她们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张大肚子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大哥,一起去玩玩呗?”

张大肚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他试图挣脱开这两个女子的束缚,但她们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张大肚子有些招架不住,被她们连拖带拽地带到了一个房屋内。

那时我还没去哈尔滨,日子像老旧的唱片,在平淡的纹路里缓缓转动。我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以写作为生,生活简单而安静,每天与纸笔为伴,在文字的世界里构筑着自己的天地。

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稿纸上,我正沉浸在写作之中,思绪在虚构的故事里穿梭。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重物拖在地面上发出的摩擦声。我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到张大肚子正费力地拖着一根木料往院子里走。他身材肥胖,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那件破旧的衬衫。

“张哥,你这是干啥呢?”我打开门,朝他喊道。

他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哎呀,久泰,我这不弄点木料嘛。”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根木料,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木料哪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眼神闪躲,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是从砖厂偷的。”

“偷的?”我不禁提高了声音,“你可是砖厂的厨师啊,工资也不少,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叹了口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无奈地说:“久泰呀,你不知道,我染上了嫖娼的恶习,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既震惊又气愤:“你怎么能染上这种恶习?赶紧戒掉啊!”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戒哪有那么容易,我也想啊,可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又气又急:“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你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做,把心思放在正途上?”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想啊,可一闲下来就忍不住。”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你赶紧找个老伴儿吧,成了家,有个人管着你,说不定能收收心。”

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黯淡:“找过老伴儿,之前处过一个,可后来她知道我没钱了,就不跟着我过了。”

“唉,你看看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我顿了顿,继续说,“你得改,要是一直这样,谁还愿意跟你过日子?”

他默默地点点头:“我知道错了,可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从现在开始改,把这木料送回去,跟砖厂认个错,保证不再犯。然后把嫖娼的恶习戒掉,踏踏实实地工作。”我认真地看着他说。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送回去?这要是被厂里知道我偷东西,肯定会开除我的。”

“你要是不送回去,被发现了,后果更严重。主动承认错误,说不定厂里还能从轻处理。”我劝说道。

他站在那里,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他咬咬牙说:“行,久泰,就听你的,我把这木料送回去,跟厂里认错。”

看着他转身去拖那根木料,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午后,因为张大肚子的这番事,变得不再寻常。我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专注于写作。脑海里一直想着张大肚子,想着他的错误,他的困境,也想着人在生活中到底该如何坚守自己,不被**吞噬。

那天之后,我常常想起这件事。在我后来去了哈尔滨,在不同的地方辗转漂泊,经历了许多人和事之后,那个午后的场景依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里。它就像一面镜子,偶尔会映照出人性的弱点与挣扎,也让我更加珍惜那些简单纯粹、坚守正道的日子。

张大肚子被开除的那天,天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他站在砖厂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在这个城市里,他本以为能安稳地做个厨师,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

“哼,就这么把老子开了,什么玩意儿!”张大肚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愤愤地骂道。可骂归骂,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收拾行囊,去了外地。

新地方,新厨房,可他的心思却总是飘着。经历了被开除的事,他心里多了几分忌惮,总怕自己再犯糊涂,连过河钱都没了。思来想去,他把一部分工钱寄存在外甥那里。

“外甥啊,舅把这钱放你这儿,你可得给舅好好收着。”张大肚子把一沓钱递给外甥,一脸认真地叮嘱道,“舅在外面万一犯浑,有你帮着管着钱,我也能踏实点。”

外甥接过钱,应道:“行嘞,舅,您放心,我肯定给您保管好。”

然而,**这东西就像野草,一旦生根,便难以遏制。有一天,张大肚子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就回到宝东,去找原来的相好。一番**过后,张大肚子尴尬地挠挠头,赔着笑说:“宝贝儿,这次手头有点紧,先欠着行不?下次一块儿给。”

那女人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耐烦地说:“你都欠了几次了,每次都这么说,当我这儿是慈善机构呢!”

一次又一次的赊账,终于让那女人忍无可忍。一个漆黑的夜晚,张大肚子从女人屋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几个黑影围住。

“就是这小子,欠了姐的钱不还!”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

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张大肚子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等那些人走后,他满脸是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踏上了回自强村的路。

回到自强村,张大肚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村书记李清伟。他找到李清伟时,整个人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李书记,您可得救救我啊!”张大肚子带着哭腔说道。

李清伟看到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你说你,一天天的净惹事,这是咋弄的?”

张大肚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李清伟叹了口气,还是答应帮他。

李清伟把张大肚子安置到单身汉王玉林那里。王玉林是个热心肠,虽然日子过得简单,却把张大肚子照顾得很好。

“大兄弟,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有啥需要尽管说。”王玉林拍着胸脯说道。

每天,王玉林都会做好饭菜,端到张大肚子面前,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在养伤的日子里,张大肚子和王玉林渐渐熟络起来。两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王玉林嘿嘿一笑,凑到张大肚子跟前:“哎,大兄弟,我给你讲个段子。”

接着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张大肚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伤口都扯得生疼:“哈哈,你这家伙,真有你的!”

张大肚子的伤在王玉林的照顾下慢慢好了起来。他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村子,还有热心的王玉林,心里有了新的打算。也许,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是时候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他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放纵自己,要在这自强村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太阳偏西的时候,张大肚子就来到了一家门口。他知道,王玉财老两口子早就死了。他把用小棉被包着的半导体收音机拿在手里,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栅栏门。

院子里很安静,有一只鸡在悠闲地觅食,见了他,只是懒懒地叫了一声。他喊了一声:“有人吗?”没有人回答。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想,也许家里没有人吧。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张大肚子忙说:“是我,我找黄文儿。”

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衫,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她看了张大肚子一眼,说:“你是?”

张大肚子笑着说:“我是张大肚子啊,以前跟黄文儿一起在生产队干过活的,你不记得我了?”

女人想了想,说:“哦,想起来了,你找他有啥事?”

张大肚子说:“也没啥大事,就是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他。”

女人说:“他出去了,还没回来呢。你进来坐会儿吧。”

张大肚子跟着女人进了屋。屋里很简陋,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张发黄的照片,是黄文儿和他家人的合影。张大肚子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说:“妹子,这是我给文儿带的个小玩意儿,平常他没事的时候可以听听。”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咋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了。”

张大肚子说:“妹子,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文儿那可是老交情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女人说:“肯定是文儿回来了。”说着,就出去迎接。

黄文儿拄着一根拐杖,摸索着走进了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袄,脸上带着几分沧桑。他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就问:“谁来了?”

女人说:“是张大肚子,来看你的。”

黄文儿愣了一下,说:“是大肚子啊,你咋来了?”

张大肚子忙走过去,握住黄文儿的手说:“文儿,我路过这儿,就来看看你。你这眼睛,还是老样子?”

黄文儿苦笑着说:“还是老样子,啥也看不见。”

张大肚子说:“别灰心,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黄文儿说:“都这么多年了,还能好啥呀。”

女人给他们倒了两杯茶,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

张大肚子说:“妹子,别忙活了,随便吃点儿就行。”

女人说:“那哪行啊,来了就是客。”说完,就出去了。

黄文儿和张大肚子坐在炕上,聊起了过去的事情。他们说起了当年在生产队一起干活的日子,说起了那些有趣的人和事,不禁感慨万千。

黄文儿说:“大肚子,这些年你过得咋样?”

张大肚子说:“还能咋样,就那样呗。做点儿小买卖,混口饭吃。”

黄文儿说:“听说你赚了不少钱呢。”

张大肚子说:“赚啥钱啊,也就是够糊口。不像你,有个好老婆,知冷知热的。”

黄文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啥也干不了,全靠她照顾。”

张大肚子说:“你就知足吧,有这样的老婆是你的福气。”

两人正说着,女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说:“来,吃饭吧,也没啥好菜,将就着吃点儿。”

张大肚子说:“妹子,你太客气了。这饭菜看着就香。”

吃饭的时候,张大肚子不停地夸赞女人的厨艺好。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光说好听的,好吃就多吃点儿。”

晚上,张大肚子和黄文儿睡在一个炕上。黄文儿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张大肚子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听着黄文儿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女人正背对着他们躺着。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半夜的时候,张大肚子悄悄地爬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女人的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她。女人醒了,问:“咋了?”

张大肚子压低声音说:“妹子,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女人坐了起来,说:“啥事啊,你说吧。”

张大肚子犹豫了一下,说:“妹子,我……我喜欢你。”

女人愣了一下,说:“你说啥呀,你可别乱说。”

张大肚子说:“我是认真的,妹子。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女人说:“你别这样,我可是文儿的老婆。”

张大肚子说:“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妹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女人说:“你别这样,要是让文儿知道了,他会伤心的。”

张大肚子说:“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妹子,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让我想想吧。”

张大肚子说:“好,妹子,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复。”说完,他又悄悄地回到了炕上。

这一夜,张大肚子和女人都没有再睡着。他们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天亮。

黄文中年双目失明,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黄文儿。黄文儿又遭遇了另一个打击。他的老婆,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支持他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她和张大肚子勾搭上了,背着黄文儿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当黄文儿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想扑过去掐住张大肚子的脖子,像当年掐王玉财一样,可是多年不干体力活,又看不见,就只好忍气吞声。张大肚子一门儿说好话,还劝慰黄文儿说他没少搭钱。

黄文儿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失去了眼睛,现在又失去了老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整天坐在炕上,默默地往肚子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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