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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供销情 第2章 月亮滑落星星手

作者:满洲烧刀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09 10:17:36 来源:小说旗

我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作对。那种被侮辱、被欺凌的感觉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我的内心。

无论我如何努力想要摆脱它,却始终无法做到。就这样,这种痛苦的感受一直折磨着我,直到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我终于沉沉睡去。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户时,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学校。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支粉笔,走到学校的公示板前,狠狠地涂抹下了一首充满讽刺意味的打油诗,以此来发泄我对曹老师的强烈不满。

然而,令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几天,我便被吴校长叫到了办公室。一路上,我的心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忐忑不安地想着即将面临的惩罚。当我战战兢兢地推开那扇象征着权威的门,走进老师们的办公室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吴校长那张微笑的面容。

那一刻,原本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不敢完全掉以轻心。只见吴校长温和地对我说:“久泰啊,你先把公示板上你写的那些字都擦下去吧。不过别担心,我这里准备了纸墨,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往这纸上写。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呢?”

起初,听到这话的我还以为校长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真正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赶紧擦掉那首惹祸的打油诗罢了。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没过多久,学校竟然给我们每个人都发放了黄色的包装纸、精致的毛笔以及浓郁的墨汁,并明确表示,大家尽可以放心大胆地书写自己的心声。无论是对于学校现行的教学方法存在疑虑,还是对某位老师独特的教学方式持有不同看法,都能够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将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于是乎,邢连志和温勇刚等人便将矛头对准了曹老师针对我的种种行为展开了激烈地批判,并毫不留情地予以揭露。随后,这些批判与揭露的文字统统被张贴悬挂在了学校的走廊之上,供众人观瞻。

令人惊讶的是,在此期间,每一位老师竟然也都亲自书写了一张署有自己姓名的大字报加入到这场风波之中。

或许是受到了我当初那首备受校方极力推崇的诗歌所带来的深远影响,再加上每天到校之后那种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状态作祟吧,就在某一天,我突然之间灵光一闪,脑海中萌生出了一个奇特的想法:

既然如此这般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实在无趣得很,倒不如尝试着去搞一些富有意义的活动来充实一下生活。思来想去之后,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何不将班上那些语文学得不错的同学们全都发动起来呢?就这样,一个学习小组应运而生。

为了能让这个学习小组显得更为正规和严肃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特意给它取了一个响亮而富有诗意的名字:“香山萌芽学社”。

不仅如此,我还给小组中的每一个成员分别起了一个独特的笔名以及专属的代号。比如,我将我尊崇的盲人大师洪吉平推举为社长,而自己则担任总编辑一职。

紧接着,我又精心拟定撰写了好几条详细的社章,旨在规范和指导小组成员们的学习交流活动。我们的终极目标非常明确且宏大,那便是要将大家齐心协力创作出来的优秀作品整理成册,通过油印的方式制作成一本小巧精致的诗集小册子,以便能够永久保存并广泛传播。

那时的我,仅仅是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太有意思啦!不仅充满趣味,而且还颇具意义呢!于是乎,我放学回家便兴冲冲地将这件事告诉了同村的洪吉平。

他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既未点头表示认同,亦未摇头表示反对。想来,或许他和我的想法一样,认为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游戏罢了。

既然主意已定,那自然就得付诸行动啦!那天中午,我在供销社匆匆用过午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向统计员王贵那里。经过一番软磨硬泡,终于从他手中成功讨要来了钢板、蜡纸以及钢针笔等物什。

接下来便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啦!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钢针笔,全神贯注地在蜡纸上一笔一划地刻画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张精美的蜡纸图案逐渐呈现在眼前。紧接着,我又迅速用油印机印制出了十几张社章。

随后,我满心欢喜地走进教室,将这些刚刚出炉的社章一一发放给同学们。当时教室里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小组成员外,还有几位并非小组成员的同学。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一张社章。

看着手中的社章,同学们先是一阵好奇,接着便开始嘻嘻哈哈地传阅起来。有的同学看完后,随手将纸张塞进了书包;而有些同学则显得毫不在意,竟然直接就把它丢在了地上。见此情形,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弯下腰去,默默地将那些被丢弃在地的纸张一张张捡起,然后与剩下的社章一同放入自己的书包之中。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天,一向准时踏入教室的班主任李联想老师居然没有如往常一样走进教室里授课,反倒是静静地伫立在教室门口片刻,接着就朝着屋内大声呼喊着什么。

我好奇地抬起头,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李联想老师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这边。突然间,我意识到他似乎正在呼唤着我。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些许紧张,我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朝门口走去。这一切实在太过出乎意料了!

走到门口时,李联想老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跟我来一下吧!”

说罢,他扬起一只手示意我跟上,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中不禁犯起嘀咕: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特意叫我出来呢?难道是我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哪根敏感的神经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紧紧跟随着李联想老师的脚步。

一路上,各种猜测不断在脑海中涌现,但始终无法确定真正的缘由。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老师办公区域附近,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并没有领着我走进办公室,而是径直走向了一旁的乒乓球室。

这间乒乓球室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我常常会光顾此地。而且,在这里我还曾多次与李联想老师切磋过球技。

只可惜,由于他是我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出于对他的尊重以及担心自己表现太好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等因素考虑,每一次与他交手时,我都不敢施展出全部真实的技术水平。

起初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毕竟他作为一名教授数学的班主任,对待学生们一直都是尽职尽责、关怀备至的。

但遗憾的是,我的数学成绩却始终不尽人意,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取得明显进步,久而久之,我对这门学科渐渐失去了兴趣。

而正因如此,原本和谐的师生关系也逐渐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彼此之间的信任似乎不再象从前那般牢固,取而代之的更多是相互的猜疑和误解……

我跟着他走进屋里,看到吴校长坐在乒乓球台的另一侧;我就站在乒乓球台的这一边;李老师则站到吴校长的右侧,他这是先站好队的架势。李联想老师中等身材,突出的特点就是有点红黑色的长方脸上挂着一张大嘴巴。此时他往那里一站,让你感觉到真理就在他的那一边。

吴校长把球拍儿放到台子上,并没有任何寒暄和铺垫,而是直截了当地表明了他此次找我的目的。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道:“今天把你找来啊,主要就是想要跟你核实一件事。听人说你们弄了个叫什么什么学社的东西,是不是确有此事呀?”

面对吴校长突如其来的质问,我稍作迟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吴校长皱起眉头,用一种略带责备的口吻继续说道:“你们这样搞可是不行的哦!你们现在毕竟还只是学生嘛,身为学生最首要的任务那当然得是好好学习,不能私自在印刷品当中宣泄个人情绪啊。”

听到这话,我心中虽有些不以为然,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以对。

吴校长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想法,紧接着又强调道:“而且啊,你们这种做法发展下去有非法印刷出版之嫌,千万不能扩大影响范围,现在学校里可不允许这样做的!”

此时,我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嘀咕:我们不过是组织了一个探讨文学的学社而已,既没有针对任何人展开恶意攻击,也未曾违反任何校规校纪,怎么就演变成违法的行为了呢?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吴校长态度坚决,但他说话时的语气倒还算不上特别严厉,依旧保持着他平日里那种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风格。所以即便此刻的我很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可一时之间竟也不知究竟应该从何处开始解释,再加上面对师长本就会有的那份拘谨与敬畏,让我实在不好意思贸然开口。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稳健的吴校长打破了沉默,再次下达指令道:“行啦,别的先不多说了。你回去以后给我认认真真写一份检查来,明天记得交到我这儿!”

事情竟然发展得如此严重,这实在是超出了最初的预想啊!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获得校领导们的赞许与表扬,谁能料到事与愿违,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弄巧成拙,陷入这般令人沮丧、垂头丧气的境地。

吴校长一脸凝重地说完这番话后,缓缓将头转向一旁的李联想老师,目光中带着征询之意:“李老师,对于这件事如此处理,您觉得如何呢?依我之见,这些学生的思维模式似乎仍然停滞在过往的阶段,尚未跟上时代的步伐和要求。”

然而,李联想老师既未明确表态赞成,亦未直言反对,仅仅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哦”作为回应,表示默许了吴校长的提议。我看得出来李老师多少有点尴尬的神色,见此情形,吴校长便挥挥手示意让我先行离去。

这次精心策划的活动非但没有如预期般引起轰动效应、再次一炮而红,反倒令自己颜面尽失,不禁感到脸上阵阵发热,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这无疑成为了人生道路上一次不小的挫折经历。

那天,我独自一人默默地骑着自行车踏上回家之路。当骑行至自强水库附近时,恰巧迎面遇上了同样骑着自行车的柳老师。此时的柳老师已不再担任永久学校的教职工作,而是调回到他家乡所在地的双山学校出任校长一职了。因此,当我看到他出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诧异之情。

毕竟,这条路平日里的行人都是道路两侧的居多,他这么走显然不是从双山直接过来,必定是绕道而行中间去了什么地方。不得不承认,尽管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但当再次见到他时,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依然瞬间涌上心头。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想念他呢。尤其是最近发生的那件事情——吴校长责令我写一份检查,这件事始终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无比郁闷和憋屈。

我心里清楚,那份所谓的检查根本就不该由我来写,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跟校长解释清楚。这种被冤枉却无处诉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极了。

就在我思绪万千之际,他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打招呼,他便面带那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对我说道:“嘿,唐久泰,听说你最近可是挺能折腾的啊!我听人说你弄了个什么社团?好象还是跟诗歌有关的?”

听到他这么问,我连忙纠正道:“那不该叫诗社,而是一个学社。”

他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哦哦,原来是学社啊!那这个学社叫啥名儿呢?我听说叫做‘香山萌芽’?”

我赶忙应声道:“是的没错。”

这时,只见他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道:“嗯……你还挺会琢磨的嘛!给学社取这样一个名字,是不是参考了白居易的某首诗作呀?”

面对他的询问,我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因为说实话,关于“香山”这两个字的具体出处以及是否与白居易的诗作有所关联,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况且,此时此刻,这些问题显然并非我急于想要向他倾诉的重点所在。真正让我迫切希望能够得到他理解和支持的,是关于那份莫名其妙的检查。

我原本满心期待着他能够站在我的立场上,坚定地支持我拒绝写检查这个决定。毕竟,对于我来说,写检查简直就是一件令人无比头疼和厌烦的事情。然而,当我满怀信心地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他讲述完毕之后,他给出的回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告诉我,这份检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写!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我顿时感到十分委屈和不解。

我急忙争辩道:“我真的不会写啊!而且我以前从来就没有写过这种让人讨厌的东西!”

面对我的抱怨和抗议,他并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耐心地开始指点我应该如何去撰写这份检查。然后他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你考虑的应该是怎么上大学,而不是搞这种东西,难道你不懂老师们的想法吗?”

回到家中后,我心情沉重地坐在书桌前,按照柳老师所传授的方法和要点,拿起那厚厚的八开学生本子,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开始书写起检查来。经过一番绞尽脑汁的思考和努力,我终于在那张纸上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完成了整整一页纸的检查。

第二天清晨,我怀揣着那份沉甸甸的检查来到学校,径直走向吴校长的办公室。当我小心翼翼地将检查递到吴校长面前时,心中还暗自祈祷着希望能顺利通过这一关。可谁曾想到,吴校长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张,然后淡淡地对我说:“你呀,不用给我,直接交给李联想老师就行了!”

听到这话,我不禁有些发愣,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我便转身离开吴校长的办公室,朝着李联想老师所在的教室走去。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吴校长为什么要让我把检查交给李联想老师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不过,由于当时年纪尚小,很多事情我都无法想得太过透彻,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就这样,我依照吴校长的吩咐,顺利地将检查交到了李联想老师的手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我读九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就在这时,全公社的学校都发生了一系列人事变动——柳老师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离开了双山,前往安国公社中学任教;而一直备受大家尊敬的永久大队学校的肖老师,则接替了老校长原来的职位,成为了永久学校的新一任校长;至于原先的老校长,则荣升为安国公社文教组的副组长,负责管理和指导整个公社范围内的教育事务。这些变化无疑给我们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一些新的影响和挑战……

曾经有一次,我与柳老师闲聊时,无意中提到曹老师,还口无遮拦地称其为右派。然而,柳老师却面带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并耐心地纠正我的说法:“他可不是什么右派啊,人家可是‘老三届’的毕业生哟!”

柳老师作为我们班的临时授课教师,只是偶尔会来给我们上几堂课程。然而,其中有一堂课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一次,柳老师讲解的是《**致**同志的一封信》。由于这封信的语言风格类似于文言文,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理解起来颇具难度。很多同学都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柳老师停下讲述,关切地问道:“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到哈尔滨了!”

原来是温勇刚接了这个茬儿。话音未落,整个教室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有的同学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则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要说在课堂上讲怪话、接下音这种事儿,简直就是温勇刚的一大嗜好。似乎除了班主任李联想老师的课他还能稍微收敛一点之外,其他老师的课他总是要想方设法地搞出点儿动静来。

而班上另一名同学于刚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同样喜欢在课堂上做些小动作,虽然不像温勇刚那样爱出风头,但时不时地也会弄出点小状况,引得大家侧目关注。

我有时去供销中心社父亲那里住上一晚,所以供销社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安国供销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整社运动。这一次挨整的不是领导,而是下面的营业员。

在那食堂的一间昏暗而潮湿的仓库之中,被囚禁着几个人。其中包括张亮、杨万有和石玉仓等人,至于其他的面孔,我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总归大约有五六个之多。这些可怜的人们无一例外都被强制剃光了头发,模样甚是狼狈。他们所遭受的待遇简直与监狱中的犯人毫无二致。

仓库那小小的窗户早已被铁钉牢牢封死,一丝光亮也无法透入屋内,仿佛将他们与世隔绝一般。吃喝拉撒等日常生活所需全部都要在这间狭小逼仄的屋子里自行解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异味。

每天仅仅只有一次短暂的“放风”时间,他们需要排成一列长队,一个紧跟着一个,如同木偶般在院子里机械地绕圈奔跑。与此同时,口中还必须高喊着口号,声音响彻整个院落。就这样不停地跑啊跑,一直跑到每个人都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喉咙嘶哑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响,最终体力不支,纷纷瘫倒在地才罢休。

当好不容易迎来片刻闲暇之时,等待他们的却是一轮又一轮的审讯。负责提审的人员均来自县里专门成立的工作组,他们会严厉地质问每一个人:“你是不是多吃了?有没有多占东西?是否存在贪污行为?或者说你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诸如此类的问题反反复复地提出,不断折磨着这些人的身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期间众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运动将会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时,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大跌眼镜之事。这件事情的出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局面,使得这场原本声势浩大的运动不得不仓促收场,草草画上句号。

在前屋那间热闹非凡的门市部里,有一位名叫王鑫的营业员正在忙碌着接待顾客、整理货架。突然,一阵强烈的便意袭来,让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地跑出去寻找厕所解决内急问题。

当王鑫心急火燎地赶回门市部时,眼前的一幕令他瞠目结舌——只见那位帮忙临时照看生意的宫组长,正鬼鬼祟祟地将一沓销货款悄悄地塞进自己的裤兜!

王鑫见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猛虎扑食一般猛地将宫组长死死按倒在地。与此同时,王鑫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宫组长的裤兜,一把抓出了那大把乱糟糟的钞票。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众人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皆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而此刻的宫组长,则像是一只被逮住的老鼠,面色苍白,浑身颤抖,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和众多围观者的目光,他根本无从抵赖。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县里,经过一番调查核实之后,宫组长因为这种监守自盗的恶劣行为,最终被毫不留情地开除了公职。

后来听父亲讲述才知道,原来黑屋子这几个人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惩处,其起因正是由于销售款项出现了短缺。他们都是双山供销部的成员,当时担任经理一职的是石玉仓,此外还有一名负责管理现金的现金员,以及另外两名营业员。

对于一个供销部门来说,最为关键的便是所有成员之间的团结一致和彼此信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内部必然会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双山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个情况:如果营业员在工作中出现差款、少钱这种状况,要是搁在平常时候呢,只要负责管理的营业员出具一份相关凭证,然后经理在上面盖上他的个人名章,接着将这份材料上报给总社,等总社那边的主任审核通过并且同样盖好印章之后,就能够顺利地完成平账和核销操作啦。

然而,双山这次可真是够倒霉的!刚好撞上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浪潮,这不就跟直接撞在了枪口上没啥两样嘛。更糟糕的是,当工作组开始对他们展开深入调查的时候,那些差款的营业员们可不干了,怎么能让自己独自来背这个黑锅呢?于是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经理以及现金员等等都一股脑儿地全给牵扯进来了。这下可好,这些被卷入其中的人们一个个可就惨了,不仅要遭受严厉的批评和整顿,还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丢人现眼!

1974 年的夏天,漫长而又充满回忆的高中生涯终于画上了句号。首先在操场上我们师生集体拍了一张毕业照,这一操作算是对我们一个时代的圆满见证。在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教室里,一场温馨而简单的毕业典礼正在举行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课桌上,映照着每一张略带青涩却满含期待的脸庞。吴校长面带微笑地走进教室,他那和蔼可亲的形象让整个氛围显得格外亲切。吴校长发表完讲话后,李联想老师面带严肃地讲了话,但李老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里似乎噙着泪花,心里象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人倾诉一样。

这时作为学生代表,刘秋实站到讲台上开始发言。只见他微微仰头,神情严肃而庄重,缓缓开口说道:“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们即将告别这段难忘的高中时光。正如杜甫诗中所云‘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人生就如同那奔腾不息的江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不断向前推进。在这个大浪淘沙的时代里,我们或许会面临各种挑战与困难,但只要坚持不懈、勇往直前,定能成为推动时代进步的后浪!”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引得台下阵阵掌声。

紧接着便是令人期待已久的聚餐环节。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粗略一数竟有十来个之多,其中不乏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象香气扑鼻的油炸食品等。

对于这帮正处于青春期、食欲旺盛的小子们来说,这样的美食诱惑显然无法抵挡。他们一个个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有的人因为吃得太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还有人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拿酒来!”

可惜当时学校有着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学生饮酒,甚至连饮料都未曾准备,毕竟那是属于特定年代的特殊要求。

不过,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之中,我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望着眼前那些曾经令我垂涎欲滴的菜品,此刻竟然毫无胃口可言。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纪万林一如往常般紧挨着我坐下,看着满桌狼藉的景象,他不禁摇了摇头,嘟囔道:“这顿啊,简直就是‘散烟饭’嘛!咱们这算是彻底散烟倒灶喽……”

听着他这不怎么吉利的话,我心中反而涌起的是一丝淡淡的解脱感。正当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兴致正浓之时,纪万林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居然还他妈去拔什么眼泪蒿子啦!”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不禁一愣,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啊?”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然后用手指了指女士们所在的那张桌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紫牙床子嘛!你要是不信,自己瞅瞅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朝着女士们的桌子望去,想要寻找刘玉芝的身影。然而,扫视一圈之后,我并没有发现刘玉芝坐在那里。难道她真的是出去哭了吗?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这样即将分别的时刻,有些同学难免会因为感伤而情绪低落,心中充满着对同窗时光的留恋以及对分别的不舍与痛楚。可纪万林竟然以如此调侃的口吻谈论这件事情,只能说明他的情商着实令人堪忧。但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我自己却也丝毫没有感受到那种离别的悲伤之情,仿佛今天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放学日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顿饭终于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大家纷纷起身告别,各自离去。就在我和纪万林推着自行车,准备踏上归家之路时,李联想老师突然从屋子里快步追了出来,并高声呼喊着让纪万林暂且留下脚步。

听到李老师的喊声,我的心头猛地一震,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不过转念一想,纪万林可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就算李老师再能说会道,想必也不能把他拉过去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他们,想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该走的人早已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此时此刻,偌大的西边操场之上,唯余我孑然一身孤独地站立着。

午后的骄阳依旧似火,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我的身躯和心灵,让本就焦躁不安的心情愈发急切起来。

而此时的我却浑然不知,对方因小题大做正精心策划着一场反击。他显然心有不甘,不愿就这样忍气吞声、白白吃亏。一旦将我们推入社会这个大舞台后,他便要开始实施自己那问心无愧的行动计划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凝固一般漫长难熬。终于,在经过许久等待之后,纪万林才缓缓从屋子里面踱步而出。只见他步履蹒跚,行走间还不时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待其走到近处时,我这才看清他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哭得可谓是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看到如此情景,我不禁心生疑惑: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如此轻易动容?心中这般想着,嘴上也就直接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哭成这老样子?”

听到我的询问,纪万林抽噎着回答道:“李联想老师刚才哭着对我说,他其实一直以来对我的印象都挺好的,可没想到我竟然会和你们搅合在一起呀!”

李联想老师的这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呢?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再理会,我转身上了自行车踏上归家之路。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所有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上大学眼看就是没有希望的,首先那个检查就影响思想品德的通过,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又红又专就少了半截,那样就彻底没戏了。

也正是在这样一种被负面情绪所左右的状态之下,某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我猛地从炕上坐起身来,目光落在角落里那把略显破旧的镰刀上。

没有丝毫犹豫,我一把抓起它,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了生产队热火朝天的麦收活计当中......

然而,对于初出茅庐的我来说,从一个青涩稚嫩的学生瞬间转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这个巨大的角色转变实在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无论是生活环境的改变、劳动强度的增加,还是社交圈子的缩小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不适。尤其是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心理落差感,更是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心情愈发地焦躁和郁闷。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向曾经给予过我许多关心和帮助的柳老师发出一封诚挚的邀请函。希望他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能够抽出宝贵的时间,亲自莅临寒舍相聚片刻。

怀揣着满心期待,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承载着思念与感激之情的信件装入信封,并交由哥哥帮忙捎带过去。毕竟哥哥正好在双山教书,顺路便能送到柳老师家中。

那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清晨,我早早地便起床等待着柳老师的到来。当听到那熟悉而又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我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

终于,柳老师出现在门口,面带微笑向我走来,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

母亲早已得知柳老师要来,特意精心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当然,如此场合怎能少得了白酒呢?它就像友谊的催化剂,让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和融洽。

柳老师入座后,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温和地开口道:“久泰啊,我读了你寄来的信,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郁闷和惆怅。如果我不过来好好开导开导你,这心里呀,着实是放心不下!”

说完,他轻轻端起面前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酒,缓缓放下酒杯后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才刚刚踏入社会这个大舞台,未来的路还长得很呐!所以一定要怀着谦逊的心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时刻牢记‘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这句话。只有这样,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稳、行得远。”

柳老师边说着,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柔地拂过我的心头;又似冬日里的暖阳,将无尽的关爱洒落在我身上。虽然他所说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些官方言辞、宣传口号,但不知为何,从我耳中传入心底时,却没有丝毫的抵触情绪,反而令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欣慰和安心。或许,这就是师者的魅力所在吧——即便只是几句简单的教诲,也能如明灯般照亮学生前行的方向。

当在座的纪万林不经意间提及农民常遭人轻视时,原本面带微笑的柳老师瞬间敛起了笑容,他那温和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这种自卑的心理绝对要不得!农民又如何呢?想当年,我也曾和他们一样,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千万别看不起农民啊!能成为一名农民,难道就不是件值得骄傲、光荣的事么?”

说到激动处,柳老师突然伸手入怀,摸索片刻后竟掏出了几张崭新的十元人民币——也就是当时俗称的“大团结”。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张纸币稳稳地拍在了饭桌之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轻轻晃动起来。

柳老师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纪万林,斩钉截铁地说道:“拿着这钱去用,别跟我客气!要是你不肯收,那可就是没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咱们也就算不上是同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的战友啦!”

面对柳老师如此强硬的态度,纪万林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连连摆手推辞道:“老师,这钱我万万不能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然而无论他怎样拒绝,柳老师始终坚持要将钱塞给他。最终,这场推让以纪万林的坚决不收而告终。

此事过后,纪万林私下里仍对此事念念不忘,并时常向我念叨。出人意料的是,对于柳老师这番慷慨仗义之举,纪万林非但没有丝毫感激或赞赏之情,反而颇有一些埋怨之意。

他嘟嘟囔囔地说:“柳老师这么做就是瞧不起我嘛,发财我没那个命,手上不缺钱我还是能争取做到的!”

这时候我还缺乏应有的心理防护意识,以为自愿当个农民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影响一生的那场暴风雨经过发酵酝酿之后,将要毫不客气向我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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