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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话供销情 第16章 地主大院做供销

作者:满洲烧刀子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09 10:17:36 来源:小说旗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夜晚,万籁俱寂,人们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时间悄然流逝到了半夜时分,月光如水洒落在宁静的小院里。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翻过围墙,轻盈地落入了院子内。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一名心怀叵测的小偷。

只见这小偷蹑手蹑脚地朝着仓库走去,手中还拿着一把撬棍,准备撬开仓库的大门大捞一笔。然而,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摆弄着门锁之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警觉,但为时已晚。

原来,住在这间屋子里的职工刘忠义正好起夜撒尿。当他经过窗边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刘忠义心中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没有贸然出声惊动小偷,而是小心翼翼地转身回到屋内,动作轻得像猫一样。

进屋后的刘忠义迅速从角落里取出了一把洋炮,然后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举起洋炮,稳稳当当地瞄准了正在撬门的小偷。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小偷应声倒地。

刘忠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拿起手电筒走到小偷身旁查看情况。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他惊讶地发现倒在地上的小偷竟然是供销社西院的范大麻子!

“我的天,这怎么可能呢?他这么干很容易被认出来呀!”刘忠义跟赶来的经理汇报完,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经理比他阅历丰富多了,立刻沉着地说:“这个人不是穷急眼了就是惯偷,咱们首先还是向上级汇报,等调查结果下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供销部门报案,公安人员介入调查之后得出结论,那个范大麻子蓄意盗窃作案,而且还是个惯犯。由于建国时间短,那时对于盗匪都是零容忍,因此刘忠义的行为并没有受到追究。

此事过后不久,范大麻子的儿子得知了父亲被枪击身亡的消息,顿时悲愤交加。他暗自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一定要替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出于担心刘忠义会遭到死者家属报复,相关部门经过慎重考虑,最终决定将刘忠义调离本县,前往外地工作。

然而,事发当初令人绝对意料不到的是,这支看似只是用于娱乐消遣的洋炮,却在不经意间夺走了范大麻子那条鲜活的生命。

尽管供销社方面已经采取了一系列严格的防范措施来确保人员和财产的安全,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杜绝那些胆大妄为之徒的冒险行为。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当地的永久供销部,我们谈到这个话题的诱因是供销社那件颇具特色的武器——一支古老的洋炮。据说这杆洋炮乃是当年从地主老徐家收缴而来并遗留下来的。

与普通步枪不同的是,这支洋炮每次仅能装充一枚弹壳,而且弹壳内装填的并非是单纯的弹药,而是火药以及细砂的混合物,它的威力具有发散效果,杀伤的面积比较大。

每当侯玉树经理扛起这杆洋炮外出的时候,身后总会跟随着一群跃跃欲试的人们,他们一同穿梭于山林田野之间,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鸟。

我的父亲原本在永久供销部工作,后来调到了万丰公社的供销社任职。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他有时需要在夜间赶路回家。而每次经过徐家屯的西北沟时,他总是格外小心谨慎,因为此地向来是歹人频繁出没之所。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父亲常常会背上一支步枪以防万一。

时间回溯到解放初期那个特殊的年代,彼时,社会秩序初定,但仍处于较为动荡不安的状态之中。为了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基层单位纷纷被配备了枪支武器。

像是大队、银行以及供销社等重要部门,无一例外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枪械装备。其中,最常见的便是那些老式步枪了。这种步枪内部能够装填整整五发子弹,其威力虽然称不上巨大,但在应对一些突发状况时还是能发挥出一定作用的。

话说回来,这个徐黑嘴子屯其实挺特别的。因为整个屯子都是由徐家精心设计和规划出来的,自然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其中最显着的特点,便是屯子周边那三面环绕的茂密杨树林了。

记得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片杨树林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那些高大挺拔、粗壮笔直的钻天杨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它们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远处高高矗立的房屋在它们的衬托之下,显得无比渺小,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火柴盒似的。

当春天那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万物复苏、百花争艳之时,一群群乌鸦从远方振翅而来。它们如同一片片黑色的乌云,铺天盖地地汇聚在一起,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压抑。

这些乌鸦纷纷降落在树梢之上,开始筑巢安家、产卵繁衍后代,并悉心照料着自己的子女。然而,它们的叫声却常常令人心生厌烦,仿佛是一声声刺耳的噪音,打破了春日里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更为糟糕的是,传言称这些乌鸦会糟蹋农田里的庄稼。这可让当时担任大队长的老姨夫坐不住了,为了保护村民们辛辛苦苦种植的农作物,他时常手持一把洋炮,勇敢地冲向那些捣乱的乌鸦,试图将它们驱散。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就在某一天,一场可怕的意外发生了——那把洋炮突然间炸裂开来!刹那间,烟雾弥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了老姨夫的面部,其中一只眼球当场被炸飞。

尽管老姨夫曾经作为一名英勇的解放军战士,熟练掌握各种枪械,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严重事故,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自认倒霉。

那天,当母亲得知这个噩耗后,她惊慌失措地丢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儿,心急如焚地冲出家门。年幼的我见状,急切地想要跟随母亲一同前去探望受伤的老姨夫,但母亲担心我的安全,以我年纪尚小为由坚决不许我随行。

然而,我心中牵挂着老姨夫的安危,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独自追了出去。我一路奔跑,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李家屯子的西边。

远远望去,只见一副简易的担架正被几个人急匆匆地抬起,沿着通往西烂营子的大道飞速向北行进。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想必就是遭遇不幸的老姨夫吧……

在返回的途中,我竟然目睹了一幅颇为奇异的景象——只见前方有一个身影正步履蹒跚地朝着与我相同的方向缓缓走来。待走近些瞧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男子将一口硕大的铁锅倒扣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并以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缓慢前行。

那时的我年纪尚小,心智尚未成熟,对于眼前这一幕实在感到困惑不已。为何此人会选择如此奇怪的举动呢?难道那口铁锅有着什么特别的用途或者象征意义吗?这个疑问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谜题竟在不知不觉间困扰了我许许多多个年头。

那天,永久供销部经理侯玉树一见到前来报到的我,便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呀,没想到啊,你大名鼎鼎的闹了这么一大遭,最终还是回到这里来折腾我啦!不过没关系,欢迎欢迎哈,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我赶忙回应道:“侯经理您言重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纯粹就是一连串的阴差阳错和误会导致的,我可从来没对任何人抱有过成见呐。”

这时,侯玉树大手一挥,笑着对我说:“这样吧,你先出去到处逛逛,好好去了解一下咱们这儿的历史。尤其是咱这座地主大院,那可是当年老徐家留下的宝贵遗产呢!”

对于他的这个提议,我自然是欣然应允,表示一定会认真完成任务。毕竟一直以来,我的关注点更多地集中在了学校相关的事务上,而现在则需要将重心转移到人文历史等方面了。

说起这徐倩影所在的家族,在解放前那可是声名远扬、威震一方啊!当时的永久大队不仅被称为徐思源屯,还另有一个别名叫做徐黑嘴子屯。而这一切皆因过去的老徐家乃是方圆数百里范围内独一无二的大地主。

据传,在伪满洲国时期,就连南泉县县政府里的日本人也觊觎着徐家丰厚的财富。他们为了能够强行掠夺徐家的钱财,竟然逼迫徐家出资购买县城内的某条马路。然而,面对如此无理要求,徐家坚决不肯妥协让步。

金秋时节,飒爽的秋风轻轻拂过南岗的每一寸土地。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宁静。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耀武扬威地从南岗上缓缓走下,他身后还紧跟着几名如狼似虎的警察。

这个鬼子身穿着笔挺的军装,显得威风凛凛。脚上那双黑色的马靴更是油光发亮,仿佛能映出人的影子来。

年幼的母亲出于好奇,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他们就停在徐家大院的大门口,跟把门的讲了几句话。把门的进去通报好一阵都没出来。

“八嘎,八嘎呀路……”

这时,只听见那鬼子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日本话。紧接着,那几个警察便像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冲进徐家大院,守门的压根儿就没敢阻拦,不一会儿就把徐思源给带了出来。

伪满时期整个南泉县也就三个鬼子,说来也是奇怪,这老徐家可是当地的大户人家。他们家的大院四角都建有高高的炮楼,里面还有好几条长枪短炮,按理说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与敌人抗争一番。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日本人的侵略,他们竟然选择了沉默和退缩,愣是没有勇气去奋起抵抗。

就这样,徐思源被毫无缘由地带走,并投入了那暗无天日的监狱之中。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徐思源已经在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多时光。

最终,老徐家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家掌柜的受苦受难,不得不花费大量钱财才将他从狱中解救出来。这件事让人们对老徐家既感到惋惜又有些失望。

再说这东西街集里边还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那徐家之所以能够发迹,全都是靠着打劫“胡子”才积攒下这份家业的。

正因如此,徐家尝到了这般甜头之后,不仅继续通过这种方式敛财致富,甚至还时不时地组织人手前去围剿土匪,故而深得当地百姓的拥护与爱戴。

这一日,那素有徐黑嘴子之称的徐家当家之人忽然收到一条可靠的线报,据说有一伙胡子正拖着大批财物准备从北店道经过此地。

徐黑嘴子当下心中一动,暗自琢磨着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于是当机立断,率领着自家七位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兄弟,再次踏上了充满惊险刺激的征途……

为何只带领这么寥寥数人呢?要知道,在行当中有一句老话:“兵不在多而贵于精”。当去打劫那些凶悍的胡子时,只需一声枪响,再加上有人胆敢奋勇直冲,便足以惊得对方作鸟兽散。

而徐家的这几号人物可非等闲之辈啊!他们之间乃是实打实的亲兄弟,一旦上阵杀敌,个个都如猛虎下山一般,生龙活虎、锐不可当。平日里那些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般的胡子们,往往光是看到他们这般气势,就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行动竟然以失败告终。究其缘由,竟是因为内部出现了叛徒——线人被敌方重金收买,所提供的情报完全是虚假的。就这样,他们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话说回这徐家大院,由徐家八兄弟领人牢牢镇守,从未有过被砸破的先例。不仅如此,他们还屡屡成功截取那些胡子们辛苦得来的果实。长此以往,这些胡子们自然是怒不可遏,对徐家大院恨之入骨。

终于,在这一次精心策划之下,胡子们利用内部线人的反水,与其他绺子相互勾结,兵分两路,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朝徐家大院猛扑而来。

东边的一伙胡子故布疑阵,虚张声势,装作只是碰巧路过,由东往运输着一批珍贵物件。徐家兄弟们不知是计,立刻冲出院子,朝着东北沟方向奋勇劫击而去。然而,就在此时,西路的胡子却如鬼魅般悄然从背后包抄上来。

徐黑嘴子见势不妙,命令兄弟们赶紧往西北沟冲杀去占据有利地形。

他大声呼唤着:“兄弟们,咱们打鬼子没有种,打个土匪还不敢去死吗?”

“今天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到了,咱们冲出去一个赚一个,谁也不许领着胡子去咱们家开大门,那样的话我死了变成鬼也不会饶过他!”

众兄弟齐声呼应道:“大哥放心吧,咱家老徐家没有那号人,今天要死就死在一起,被抓住当人质还不如自我了断,领着胡子骗大门的事谁也干不出来!”

就在老徐家西北沟,他们被人数众多的胡子包围了。

当时,老朱头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他惊恐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幕:徐家八兄弟面对前后夹击,毫不退缩,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弹药耗尽,最终全部壮烈牺牲,无一被俘。

眼见得徐家八兄弟尽数倒下,胡子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贸然攻打徐家大院的围子。这时候徐家大院尚有看家护院的严阵以待。

他们胡子深知一旦逗留太久,很可能会引来附近的保安团前来围剿。于是,这群家伙们只得悻悻然撤离现场,带着些许遗憾和恐惧匆匆离去。

随着徐家八兄弟的离世,家族中的晚辈徐思源挺身而出,接任了大掌柜一职。自此以后,北店道竟然成为了胡子们肆意横行的便捷通道。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胆敢大摇大摆地在此通行无阻,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有一次我前往敬老院探望老朱头时,竟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范大麻子,居然曾经也是个土匪!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据老朱头所说,他那次偶然间碰到了范大麻子,当时只是觉得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等回到家后,经过一番苦思冥想,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范大麻子和自己当年可是同一个绺子里的人呐!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这家伙后来因为什么原因搬到这里来长期定居了。

更有意思的是,当老朱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打算告发范大麻子过去当过土匪这件事时,没想到对方却先胆怯了起来。或许是心里有鬼吧,范大麻子担心事情一旦败露会惹来大麻烦,于是便动起了歪脑筋,想要去供销社偷偷摸摸地搞一笔钱出来,或者把东西变卖成路费之后好赶紧逃之夭夭、远走高飞。

听到这儿,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连忙追问老朱头,这范大麻子之前到底都干过些什么样的坏事呢?

只见老朱头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唉,那可真是啥坏事都干尽喽!”紧接着,他便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之中……

至于我嘛,每当老朱头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精彩纷呈的故事时,我都会全神贯注地聆听,并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随后,当我身处那宁静的永久供销社,手头没有繁忙事务需要处理之际,我便会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说书人一般,用生动形象且充满情感的语言,将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的讲述往往能够吸引众多周围人的关注和倾听,他们或是围坐在我身旁,聚精会神地品味着故事中的酸甜苦辣;或是站立于不远处,面带微笑,随着情节的发展时而惊叹、时而感慨。

就这样,原本平淡无奇甚至有些乏味的时光,因为有了这些精彩的故事变得趣味盎然起来。而且,通过分享这些故事,我不仅仅成功地驱散了无聊与寂寞,更是为身边的人们带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精神盛宴。

大家沉浸在一个个或惊险刺激、或温馨感人的故事世界里,仿佛忘却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烦恼与压力。这种以故事传递情感、丰富精神世界的方式,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美好,真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胡子(土匪)的数量多得惊人。其中,第一茬胡子往往装备精良、势力强大,不仅手中握有枪支弹药,而且手下还有众多喽啰追随左右。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就算是官家有时候也只能对其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比之下,第二茬胡子的地位就要低得多了。这些人通常没有固定的据点和大规模的武装力量,只是凭借着一些鸡鸣狗盗之术,专门干些劫道砸孤丁的勾当。

所谓砸孤丁,就是事先派人踩好点儿,精心挑选那些家境还算宽裕的普通百姓作为目标。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们便会如鬼魅般突然闯入这些人家中实施抢劫。不过由于老百姓本来就生活贫苦,家中哪有多少现金可供抢夺啊!因此,这帮土匪大多时候也只能抢到一些值钱的物品,然后再拿去变卖换钱以维持超过老百姓的生活水平。

有些时候啊,那胡子简直凶残至极!他们竟然会将主人残忍地扒个精光,然后用绳索吊起,手里挥舞着浸有凉水的皮鞭子噼里啪啦地抽打,甚至还会拔掉主人家的铁锅架起来,底下点燃柴火“烤干锅”,直到把主人后背烤的滋滋冒油。

那是一个宁静的傍晚,太阳渐渐西沉,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然而,就在这片看似祥和的景象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悄然降临——一群凶悍的胡子前来李家屯砸孤丁。

老朱头回忆说,那天他早早地便埋伏在了一家猪圈后面。他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一旦时机成熟,他就要像饿狼一般冲出去。至于西边的徐思源屯,他们一般是不敢去招惹的。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情的村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由于天色渐暗,这个村民并没有看清老朱头的面容,竟误把他当作了这家猪圈的主人。见老朱头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这位村民心生疑惑,上前关切地问道:“八哥八哥,你逮这儿嘎哈呢?是不是病啦,咋倒卧到这儿了?”

老朱头心里那个气啊!心想,这要是被发现了,计划岂不是全泡汤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猛地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朝着那村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的,你给我回去!”

这一棒打得那村民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直响。他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往自家方向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栽栽愣愣的。而老朱头则迅速重新伏低身子,继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群胡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这家院子。他们本以为会收获满满,却没想到眼前所见让他们大失所望——这家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供抢夺。

原来,竟是因为情报有误,导致这群胡子找错了目标,砸错了人家。而原本应该成为他们洗劫对象的那家,则幸运地躲过了这场劫难。事后回想起来,若不是那个意外出现的村民和老朱头发怒时那一棒子,恐怕结局又会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胡子大当家的一脸怒气地回到营地,心中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山林点燃。他万万没想到,包括老朱头在内的那几个人竟然如此笨蛋,连一件像样的物品都拿不回来。没办法,就只能罚他们手无寸铁出去偷盗打劫。

哥几个一同踏出营地,随后便各自分散行动,事成之后再到事先约定好的地点集合。其中有个狡猾的家伙,暗自藏匿了一枚手榴弹,此刻正盘算着如何利用它来大干一场。

这家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嘿嘿,不如先偷匹马回来,这样我们行动起来也方便多了!”

老朱头很狡猾,感觉不对劲儿,他气喘吁吁地返回了营地,果不其然,大当家的要解散绺子,压根儿就没人想起来要去找他们回来。不过也好,毕竟老朱头手上并没有背负人命官司,所以他回家倒也过得心安理得、坦坦荡荡。

在李家屯住的老百姓,家境都颇为贫寒。尤其是那个名叫徐长林的村民,日子更是过得紧巴巴的。想当初,我的老姨父母双双离世,孤苦伶仃的她无处可去,最终被送到了徐家寄养。

徐家仅有的一匹马是用来耕田种地的,徐母对这匹马可是视若珍宝,简直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还要看重,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让这匹马走失了。为此,她还特意指派我的老姨时刻跟在这匹马身边,随时随地向她汇报马的行踪。

这老太太也是够拼的,为了看住这匹马,她竟然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直接坐在炕上紧紧拉住马纲绳。而那根马纲绳呢,则穿过纸糊的窗户一直延伸到外面去。照理说,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算是这么谨慎小心的办法最终还是出了岔子。等到第二天早上出去查看时,却惊讶地发现笼头居然被扔在了槽子里,而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话说偷马的那个胡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常常欺凌百姓,有了马骑他就更顺手了。这天他跑李家屯嘚瑟来了,也不怕徐长林把马认回去,只见此人肆无忌惮地四处寻找目标勒索钱财,全仗着腰间悬挂着的那颗手榴弹耀武扬威、恐吓他人。

正当这小子大摇大摆地从一户人家的大门走出来,准备跃上马背之时,突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刹那间尘土飞扬,血肉四溅。原来啊,竟是那手榴弹的拉线不小心勾住了马鞍子,从而引发了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可怜这小子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且说这安国啊,以前还有个别名叫东街集;而那万丰呢,则被称为西街集。老朱头的一个同伙就去西街集作案,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想要单搓,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独自一人前去行劫,妄图不费吹灰之力便捞到一笔财富。

只见这人如凶神恶煞一般,气势汹汹地闯入一间屋子,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可是马将军手底下大名鼎鼎的敢死队队长!如今日本鬼子占我疆土,老子我此番出山,就是要拉起一支队伍抗击日寇,替父老乡亲报仇雪恨!今日有幸来到你们这府上,不过是想向诸位借些盘缠当作路费罢了。若是各位识趣儿,麻溜地给老子送上一些银钱,权当卖老子一个人情。否则的话,可休怪老子心狠手辣,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且说那家子人不经意间瞥见这人裤兜处竟露出个黑乎乎的枪把子来,当下心中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分辨这究竟是东北军还是日本人呐?一个个皆被吓得面色煞白,忙不迭地赔着笑脸说好话,并急匆匆地取来各种值钱物件儿,只求能保住自家老小性命无虞。

然而这混账家伙却是信心爆棚,全然不知满足为何物。只见他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着,一心只想再多揩些油、占些便宜。不仅如此,那张嘴更是骂骂咧咧、不干不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吓人的气势呢!

可谁承想,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一个不小心,那“手枪”竟然从裤兜里滑落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众人定睛观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哪是什么真枪呀,不过是用一块破布胡乱缠绕而成的笤帚疙瘩罢了!

“我呸!敢情这杂种一直在这儿装模作样吓唬咱呐!管他娘的是东北军还是小日本鬼子,咱们老百姓要活下去就得跟他拼啦!”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怒吼出声。紧接着,就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大伙瞬间群情激奋起来。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呼喊声此起彼伏,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如猛虎下山般一拥而上,将那戴着假胡子的家伙死死摁住。随后便是一顿劈里啪啦的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人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待众人稍稍消了气后,便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其拎起,一路拉拉扯扯来到了西街集外那臭气熏天的烂尸岗子旁。最后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可恶至极的骗子给扔了进去,任由那些野狗饿狼分食啃噬去了。

老朱头说,这小绺子就这样散伙了,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两个听说都报销了,还有几个不回家的去搞枪,相中了西街集翟家屯的老翟家,他们家中有那么几枝枪。

那老翟太太也是个精明人呐,她思来想去觉得将这些枪藏在那高高吊起的半扇窗户上头最为稳妥。

这天儿,男人们都出门干活去了,这几个胡子瞅准时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讨要枪支。他们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连个影儿都没瞧见,急得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也不知怎的,那吊着半扇窗户的绳子突然“咵嚓”一声断裂开来。只听得“窟通”一声巨响,那些原本藏匿于此的枪支一股脑儿全都掉到了炕上。

更令人惊喜的是,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这里头居然还有一支威力巨大的老母猪炮呢!这可把这帮胡子给高兴坏了呀,心想着这下可真是捡到宝了,要是能将这支老母猪炮好好利用一番,日后定能大发一笔横财呐!

于是乎,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这些枪,撒腿就往门外跑去。而此时屋内仅剩下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又怎能拦住如狼似虎的他们呢?

这几个散胡子有了枪就赶紧加入大绺子,其中就有那个范大麻子。哪曾想刚进入没三天,人们看见,他们一群人就在自强和永久的南沟里由东向西拼命逃窜呢。

而且呀,这里面还有个二当家的特别倒霉,他的腿不知道怎么被子弹打中了,一下子就成了瘸子。没办法,只能坐在雪爬犁上一路嗷嗷直叫,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不过好在后边八路军(也就是当时的民主联军)及时追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将这群胡子一网打尽了,就这样一直追着打下去,他们的人影悉数消失在西边的天尽头……

就这样一直到了 1947 年,经过我军齐心协力、坚持不懈地打击和清剿,东北地区的匪患终于基本上被肃清干净啦!

结果那个倒霉的范大麻子却活了下来!

说起来啊,这当中还真得感谢一下老朱头。要不是他突然间良心发现,早早地金盆洗手不再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恐怕我也就没有机会认识他喽。

原本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供销社理应向范大麻子支付一笔可观的血金钱作为赔偿。毕竟出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不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实在难以平息众怒。然而,谁能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出现了一个意外人物——老朱头!

这个老朱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指认出范大麻子在解放前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勾当。他言辞凿凿、证据确凿,让所有内部人员都大为震惊。经过一番调查核实之后,供销社方面果断改变了最初的决定。这一调查结果并没有对外公布,原因是怕进一步刺激家属的情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老朱头。

这下可好,范家本以为可以稳稳当当拿到那笔赔偿金,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捞着。范大麻子的儿子得知这个消息后,简直气炸了肺。

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个可疑的老朱头以及供销社不讲信用。可是,即便心中再怎么愤怒,又能怎样呢?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无法更改。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恨恨地跺跺脚,转身离去。

得到解放的老百姓管土改叫“分劈子”或者“翻挖”,到了所谓的“翻挖”时刻,徐家积累多年的财产瞬间成为了附近村屯那些穷苦人家眼中的香饽饽。一时间,众人蜂拥而至,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徐家的财物瓜分抢夺个精光。可怜的徐思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族几代人的心血就这样被洗劫一空,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力回天。最终,他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一股急火攻心之下,暴病而亡。

说起这段往事,老古太太家可是分到了好几样值钱的物件。当时,古家人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兴高采烈地扛着这些财物,脚下生风般一溜小跑回家去了。

得知他们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连忙转头询问父亲:“爸,那咱们家当年有没有去抢啊?”父亲微微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咱家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咱做人要有骨气,不能趁人之危去占别人家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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