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恶人怕鬼磨,不过今天情况恰恰相反,是恶鬼怕人磨。
女鬼显然轻敌了,没想到两个毛头小子道行竟然这么厉害,能让自己吃亏。
我分明能看到女鬼脸上因为剧痛而流出的液体,当然了那液体是黑色的,我也分不清楚是鬼血还是别的啥,总之看到她这样我心里挺舒坦的。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那女鬼有些遭不住,这会儿嘴也不硬了,连忙求饶道:“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折腾我了。”
我见女鬼求饶,也不敢太过折磨她生怕她受不了狗急跳墙,于是又是双手结印,撤去了穿心咒的法术,不过师姐并没有撤去定身符,所以她现在还是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
不过这也最好不过,折腾了这么久,女鬼应该能老老实实交代了。
师姐见时候差不多,于是说到:“闹够了就和我们说说吧!为什么要折磨这一家人!”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这女鬼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一样,不过刚刚折腾了一番她也不敢再叫了,只是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盯着我们。
过了半晌,女鬼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到:“你应该问问那老太太,看看她做了什么事!哼!”
女鬼语气冰冷,听上去似乎和老奶奶之间有什么隔阂,我听着费解大着胆子说到:“你不说我们怎么辨明情况,你说是不说!”
我说罢装模作样的结印,似乎又要施展穿心咒,女鬼心里一惊,她刚刚已经被折磨的有些阴影,赶紧说到:“你这小鬼头,有话好好说,别折磨我了!”
哼!我心里冷哼一声,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了。
女鬼无奈叹息一声,知道今天就算不服气,要是这事不说清楚,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慢慢悠悠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老奶奶的傻儿子二十岁的时候,这女鬼和叔叔是一对小情侣。
这么说来这女鬼如果还在人世的话估计也是四十多岁了。
叔叔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傻子,和女人也就是眼前的女鬼算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个人谈了快五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在他们那个年代,男女思想还不是那么开放,一般谈了这么久的要是还不结婚,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所以叔叔也和家里人谈过几次这件事。
不过一开始叔叔母亲也就是老奶奶并不赞成这件事,老家人心里想着孩子还年轻,沉溺在温柔乡里,等过几年热情劲过去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女娃,只是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痴情,谈了五年还是不愿撒手。
至于说老人家为什么不同意这门婚事,自然是最经典的门当户对的问题,老奶奶年轻的时候在蓉城的纺织厂当车间主任,丈夫则是国营单位的一个副主任,用现在的话来讲,这种属于高干家庭了,算不上巨富巨贵,但是对一般家庭来说却是仰望的存在了。
而女方虽然也是蓉城本地人,可是父母双方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而且所在的工厂比之纺织厂差多了,每个月的工资只能勉强糊口,所以老奶奶自然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老奶奶已经给自己的大儿子安排了一门婚事,女方是纺织厂副厂长的女儿,这门亲事要是谈成了,不说对自己的仕途,对自己这个家庭来说也是一次冲天的机会。
那个年月的国营单位,几乎算是实打实的铁饭碗,单位各种福利拿到手软,自然是好处多多,而且亲家母还是政府单位的要员,所以从各个角度来看,这门亲事都没法挑剔。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女方也对叔叔感兴趣,叔叔当时高中毕业,长得也体面,工作也好,追求的人也多。
只是感情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和女人早在高中毕业那会就确定了感情,所以任谁都不可能拆散他们。
其实从情理上来说,老奶奶和叔叔都没做错,老家人几个孩子要是能和亲家成了这门婚事,对自己的几个子女也有益处,她是站在了家庭的层面来考虑这个问题。
可是感情这件事,强扭的瓜不甜,大叔也是那种认死理的人,要是让他和不相爱的人结婚还不如让他去死呢!
两个年轻人脑子一热做了一件大胆的事,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虽然那会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可是两人都初尝禁果,女人的肚子便一天天大了起来。
叔叔心里想的是只要自己爱人有了孩子,母亲就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认同这门亲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当得知自己儿子搞大了别人肚子的时候,老奶奶不仅不惶恐而且恶向胆边生,为了彻底绝了儿子的念想,竟然联合自己的老同学也就是蓉城医院的主任强行拿掉了孩子。
这件事发生后,叔叔跟自己家里人也闹过,可是父母强硬的态度让他绝望,女方忍受不了屈辱当天晚上就在医院跳楼寻了短见。
男人下班到医院看到自己爱人跳了楼,地上躺着冰冷的尸体一时间心灰意冷,脑子一热将一整瓶退烧药直接倒进了嘴里。
虽然抢救及时洗了胃,可是脑子被烧坏了自此成了半个傻子。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亲事也黄了,自然是攀不上那层关系。
如此优秀的儿子因为这件事成了傻子,老父亲也是悲痛不已,没过几年也撒手人寰。
老奶奶因为这件事打击很大,不过她到底是要强的人,忍着痛苦将几个孩子拉扯大。
可是自己子女因为大哥这件事都对她有些意见,成家后基本上很少过来看望她,要不是有个傻儿子陪着,估计她也活不下去,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这女鬼之所以这几天闹腾,是因为叔叔之前一直都在家里从没有出去过,所以女人看不到自己的爱人后将怨气发泄在了奶奶身上,想慢慢折磨死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