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自从他和媳妇在大集上买了这双绣花鞋后,家里就怪事不断。
还记得那是买完鞋不到三天的一个晚上,媳妇早上去娘家,穿着这双新买的绣鞋,心里别提有多美气了,一路上街坊邻居都在夸自己这双鞋好看,这让女人觉得这双绣鞋还真是买对了,真是给足了情绪价值。
可是好景不长,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张二河媳妇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那声音时远时近越来越清晰,直到后来就感觉是在自己房间里一样,于是她大着胆子将脑袋伸出被窝看了一眼。
哪成想就是这一眼差点没让她失声尖叫起来,不过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吓得尖叫起来了,直接吓醒了身边的丈夫,还有外屋的公公婆婆。
张二河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正睡得香呢,就听到身边老婆那惊恐的叫喊声,赶紧问到:“媳妇,你大晚上的嚎啥呢?”
女人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说到:“女...女人...女人梳头!”
张二河闻言一阵莫名其妙,喃喃道:“什么女人梳头,你说啥呢?”
二河媳妇没说话只是用手一指梳妆台,凳子下刚好放着那双新买的绣花鞋,而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正用一柄木梳梳头呢!
好家伙,这惊悚的一幕直接给他瞌睡吓醒了,他忙的大喝一声:“你踏马谁啊!大晚上的。”
男人这一声中气十足,直接给自己身边几个月的孩子吓醒了,小奶娃听到父亲的怒吼声,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儿子,大晚上的干啥呢!嚎啥嚎!”
说话的是老爷子,语气有一丝愤怒,随后直接一把推开了房门。
说来也怪,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小夫妻俩就瞪着眼睛看到椅子上梳头的女人凭空消失了,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二河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来,看着自己爸妈愤怒又疑惑的眼神,他当即说到:“爸,晚上你和我在这屋睡吧,让媳妇跟妈一起睡!”
老两口虽然不解,但是看到哭闹不止的孩子也只能照办。
媳妇跟着老娘去了外屋,自己则和老爹睡在了正房,说来也怪,刚刚那么一闹腾后,那女人就再没出现过,不过张二河还是吓得一晚上没睡着,倒是旁边的父亲睡得鼾声四起。
第二天一大早,公鸡打鸣后张二河直接大着胆子将绣花鞋放在了外面。
老两口问起来,他便如实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可是二老权当他是睡花眼看错了。
但是怪事就从这天起频频发生,每到半夜,正屋内的梳妆台就会有一个女人在梳头,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一家人见识到后也是吓得不轻。
虽然有心想将那双绣鞋烧掉,可毕竟是花钱买的,一方面心疼,第二个怕乱做主可能会酿成更大的麻烦于是绣鞋一直被摆在客厅**画像的底下。
坚持了几天,一家人实在是受不了,于是联系了张北斗这个远房亲戚,叫他过来看看。
没想到当天晚上对付那奇怪女人就折了两个手下,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所以这人才想着让我们过来看看。
听完张二河的描述后,我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张北斗却是有些怨言。
这张二河家里一看就是普通家庭,就算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估计也没多少报酬,再说了连他都棘手的事情,我和师姐心里就更没谱了。
不过我们外出行走江湖,打的是华夏风水王的旗号,怎么说也不能丢了师傅乃至奇门一脉的招牌,所以这件事碰到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张叔,今天晚上你们一家人都在外屋睡吧,我和我师姐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废话直接说到。
张二河忙不迭的点点头,现在他们的希望就寄托在我俩身上,自然是有求必应。
一边的张北斗忙说道:“吴小友,需要老夫帮忙吗?”
这话听着像是好心,但是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摆摆手说到:“暂时不用,如果我们遇到了麻烦你再出面吧!”
张北斗点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也不想真帮忙,同时也是想看看我和师姐的手段,所以这件事更得办好了。
我和师姐互相对视一眼,无形的默契早已烂熟于心。
此时才刚刚到中午时间,张二河便让自己媳妇去做饭,中午一行人简单吃完了饭便坐在一起烤火闲聊。
我有件事一直都很好奇,按说东北张家也算是华夏风水五大家之一的豪门了,怎么自己看到的每次都只有张北斗一个人,不见其同门和弟子,难道说这张家是一脉单传和自己奇门一脉一样?
对此,张北斗的解释是,因为这事是自家亲戚的事情,所以他觉得亲自过来一趟为好,所以这次也没带自己的弟子,就带了几个手下过来,没想到却是阴沟里翻了船。
东北张家最厉害的并不是张北斗,而是张家的老祖,一个近百岁的老怪物,张北斗只是管理着整个家族而已,风水造诣上也不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
我们还是第一次来东北这块,对什么都很新奇,所以时间也不显得难熬,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按照张二河的描述,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一般都是在零点前后,也就是十二点刚过的当口。
既然要会会这东西,所以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什么罗盘符咒啥的都先备好,以防晚上的不时之需。
实在是上次林明德家里的那个煞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阴影了,所以现在做什么都比较谨慎。
一切备好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我和师姐坐在了床头边等着这东西的出现。
清冷的月光洒在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上,屋外冷风时不时吹过,像是夜猫子的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