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看着这群人丑恶的嘴脸,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异常冷静,冷笑不已,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能够对抗这些烦人的亲戚。
派出所的民警也知道这家子人不好惹,看到师姐的镇定神色也是钦佩不已,直言这丫头以后是个做大事的人,太沉稳了。
我心里想着,那你们真是小瞧师姐了,虽说是在深山里生活,可是我们见过的东西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只是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怖。
这群人吵个没完,警察也没辙,等他们气撒完了,师姐来了句:“我妈家的房子给你们住几年是情分,我收回去是本份,如果你们硬是不给,那我只能走法律程序,我再说一句,伪造遗嘱可是违法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她说完直接带我离开了这里,那群人反应过来又是凶的不行,不过警察没惯着他们直接给全部轰出去了,这群人这才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家。
我和师姐走在路上,虽然师姐看上去沉稳,但是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咱们现在相当于外来户,他们算是地头蛇了,要是没有别人的帮助还真不好下手。
“姐,要不咱们找姑姑帮帮忙吧,姑父那边在政府单位也有些人脉!”我有些担忧的说到。
师姐闻言摇摇头,说到:“姑姑姑父有自己的家庭,人家虽然这么说,但你不能真的当真,虽说是一家人,可是姑姑她现在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我懵懂的点点头,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也就没说什么。
师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我把手机给她,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喂!小依,找我做什么?”
老式手机声音很大,所以旁边的我也听到了,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见的师傅。
之前还反感,现在冷不丁听到这老头的声音,我还有些想念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和师弟在京城这边有些事要处理,可能需要动用一下您的关系!”师姐没有废话,简单明了的描述了当前的困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师傅报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什么事找这人就行,随后就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从始至终都没提到我,让我有些意外,心想这糟老头就这么放心我?
我也没问这号码的主人是谁,凭师傅风水王的名头,在江湖上有些人脉很正常,寻常人想巴结他都来不及呢!
师姐也没墨迹,直接拨通了这个电话号码,向对方说明来意后,我们就站在路边等待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辆国产红旗轿车停在了路边,下来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从车头那鲜艳的红旗和特殊的车牌能看出来,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
来人看到我俩,连忙小跑着过来,态度诚恳的问到:“请问您是柳白依柳小姐吗?”
师姐平淡的点点头,然后又说到:“这是我师弟吴邪,也是师傅的嫡传弟子!”
她将嫡传两个字咬的很重,那两人一听就回过味来,看向我的眼神有羡慕和钦佩,当即说到:“两位请吧!黄局长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我羡慕师姐那种淡然得体的态度,心想着不愧是本地人,自小的格局和教养就是不一般,好歹小时候也是大家闺秀,不是我这种山野小子能比的。
师姐点点头拉住我的手就进了后座。
我坐在真皮座椅的小汽车上,一路上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想着以后赚钱了一定要买一辆这样的小轿车,到时候还要请个司机,天天带着我和师姐转悠。
车子行驶的很平稳,路上一点颠簸感都没有,就这么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片别墅区,在首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上这栋独栋别墅,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保安看到车牌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就放我们进了小区。
在里面又七拐八拐的转了几分钟,车子来到了一栋古香古色的别墅前,这房子看着和周围的风格迥异,完全就是古代的庄园样式。
院子和四周都站着不少保镖,看那些人的站姿和身形,应该都是部队里面的狠角色,个个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看到我们也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和师姐被领进了屋子,然后那俩开车带我们过来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屋子,客厅中就剩下我和师姐,还有一个站在一株迎客松面前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我们,正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着迎客松的枝丫,头也没回的说到:“来了,坐吧!”
师姐闻言也没客气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还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那意思叫我也坐,我见师姐都如此了,也没扭捏当即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俩就这么干坐着,男人也不说话只是修剪树枝,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他才回头过来说到:“两位小友久等了,好不容易今天得空,这树枝好久没修剪,都快长成参天大树了!”
我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面貌,一副标准的国字脸,不怒自威,穿着一身干练的中山装,头发梳的笔挺,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
“黄叔好,师弟快叫人!”师姐说完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我有样学样也这样喊道。
男人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将茶杯端到我们面前便退了下去。
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猜测这人的身份当真是不一般,家里的佣人都这么漂亮,咳咳!
“尝尝,这是武夷山特供大红袍,一般人想喝都喝不到呢!”男人继续说到。
他这话的意思,平时别人过来只是拿普通茶叶,这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给老人家长脸呢!
我也不客气,直接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回味甘甜,满口留香,虽然我也喝不明白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