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斗打出两张符咒后,抽出了之前的那把木剑,作势朝着女鬼的脑袋就刺了过去,我和师姐同样是一人持盘,一人持符,也朝着女鬼的方向招呼过去。
要打就打命门,我们都是朝着它的脑袋招呼着,而且张北斗的速度更快,我们还没到近前时,他的木剑已经刺到了女鬼的脑袋上。
不过那女鬼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看的人浑身发毛,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啷!
张北斗的木剑刺在了女鬼的脑袋上,料想中皮肉破开的声音并没有传来,而是一声类似金属撞击声,差点将他的虎口给震裂。
“奶奶的,金刚罗汉也不带这样的!”张北斗纳闷的叫喊,同时身体一个挪移又闪到了女鬼的背后,朝着她的关门穴就是一剑刺去。
不过还是和刚刚一样,传来了硬物撞击声。
我心里吃惊不已,这他妈的小强啊,三人都奈何不了她不成?
我一股邪火窜起,看着那诡异笑容骂道:“我他么让你笑!”
我直接一脚将挂在女人领口的阴沉木树枝直接踢在了她的心口,这一脚就算她是金刚罗汉,这会儿也猛地身体往后倒飞,女鬼刚抬眼看到我,就看到一个和她脑袋差不多大的罗盘,朝着她的面门就砸了上来。
嘭!罗盘重重的砸在了女鬼的面门上,顿时一股金星乱冒。
我也没墨迹,又是两脚踢出,女鬼身体往后噔噔噔的倒退数步,在她身后的张北斗瞅准机会,嘴中默念有词,刚刚贴在女鬼肩头的那两枚符纸突然燃烧爆炸开来。
嘭!一声惨叫传来,我心中也是兴奋不已,让你刚刚笑到这么难看。
刚刚我们那几招都是虚的,就是为了遮掩张北斗打出的两道符纸,那是两张爆炸符,能够炸伤灵体和邪祟的特殊符纸,得亏这女鬼刚刚以为三人都奈何不了她而大意了,不然还真不好得手。
烟尘过后我就看到一道飘忽忽的身影朝着远处遁去,似乎想要逃跑。
我冷笑一声,想跑?门都没有!
我拿起师姐手里的罗盘,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瞅准女鬼,直接扔出了罗盘。
咻!砰。
罗盘发出一声急速的呼啸声,不偏不倚的刚好砸在了女鬼的后背上。
不过罗盘并没有掉下去而是在半空悬浮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罗盘上涌现,那女鬼的灵体正被那股吸力拉扯着,女人发出求饶般的惨嚎:“诸位道爷,饶了小女子吧!”
重伤下的女鬼已经失去了和罗盘抵抗的能力,所以这会儿才能被吸进去。
我站在了屋檐上,一个纵身跳上了一株大树的树顶,女鬼刚好就在离树顶不到两米的地方,那看着快要消失的灵体正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女鬼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凶恶模样,转而是一副小家碧玉的弱女子面容,你别说长得还挺好看的!
师姐见我过去,怕我出事,也是几个闪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站定。
还好这树枝够粗,要不然还真承不住我俩。
看到师姐过来,女鬼眼中更害怕了,她清楚这是师姐的罗盘,只要女孩一个意念,她就会被吸纳到罗盘当中。
我赶紧打住了想要飞上枝头的张北斗,心想他要是上来,这树枝肯定要折断,到时候摔下去不得骨头都会摔断啊!
张北斗领会我的意思,点点头站在了地面上,那意思是说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个小家伙的了。
我也没跟他客气,准备直接将这女鬼收在罗盘中,不过身边的师姐却是阻拦到:“先别慌,听听这女鬼怎么说!”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目光随后看向了身影越来越惨淡的女鬼。
女鬼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便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她生前是民国时期一个戏班子的当红花旦,生前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像她们这种手艺人,真的就是时刻将性命别在裤腰带上,一般都是给那些达官显贵或者是军阀唱戏,完全没有自己的选择。
一旦不听,有可能还会招来自己的杀生之祸。
女鬼名叫金莲儿,是东北一带有名的戏曲团花旦,因为人长得俊俏加上唱的一手好戏,所以在外面知名度很高。
如果说是在和平年代,可能这算是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了,可是悲哀就悲哀在,她生错了年代,那个时候军阀割据,各自占山为王,那些军阀头子没事就喜欢请戏班子过来唱戏。
金莲儿所在的戏班有次被东北这块一个有名的军阀给请到家里贺寿,寿星正是那个年近古稀的大军阀。
戏班主自然是不可能拒绝,要是敢说个不字,可能他就见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整个戏班都得玩完。
就这么威逼利诱下,一群人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军阀家里给人唱戏,这军阀是出了名的残暴,之前已经杀了好几个戏班的人,自己也算是倒霉被他们撞到了。
一曲唱罢,几天后,一群人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到当家花旦金莲儿惨死在军阀公子的床上。
大戏一连唱了好几天,戏子多情的金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军阀的儿子勾搭在了一起,本来想着做官太太的,可是哪知道那公子哥只是玩玩她而已。
十**岁的小姑娘,被人夺了清白身子,哪里肯受得了这种屈辱,一气之下吊死在了少爷的卧室里,脚上正是穿着台上唱戏的那双红绣鞋。
军阀公子也被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将短命的女子随便挖了个坑给埋了,好巧不巧旁边刚好有株老槐树。
这不长久下来金莲儿怨气冲天。
没过多久她就弄死了军阀一家人,然后寄生在绣鞋内,长久下去也不愿去投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绣鞋被转了几次手,中间又害死了多条性命,然后辗转到了张二河的手里。
我听完金莲儿的描述后,对这个女人是同情又愤恨,她虽可怜但也变相残害了不少人,这鬼物留不得,迟早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