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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泥 第一卷 第20章 六门祖宅

作者:溪芝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4-18 22:30:13 来源:平板电子书

江北这名字乍一听在北方,实际上是实实在在的南方城市。

林涧妈妈随军,跟着林镇南在这住了五个年头了。

江北经历过长毛作乱、清室王朝逃窜,军阀大混战之后,依然保留了很多老宅子。

城郊西街属于老城区,街陌交错,两边的老宅错落有致,这片老宅后来被重新修缮过,之后作为军区大院使用。

夜里时分,一辆悍马车停在了门卫处,有站岗的警卫员立刻上前询问:“什么人?外来车辆不得入内。”

那辆车子缓缓降下一半车窗,黑色帽檐下,露出司机半张棱角分明的脸,隐约可见下巴处微微长出的胡茬。

警卫员认出了来人,抬手“啪”的敬了个礼。

“您稍等,马上放行。”

林涧微微颔首之后,轰了一脚油,车子长驱直入,没多久在一个院子前停了车。

这座院子是个四方宽大的院落,门口一片竹林在月光下随风婆娑,踏进院门,迎面是一座砖砌的照壁墙,倒也没有多大,刚好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林涧还没绕过照壁,二楼就亮起了灯。

倪瑞雪听见车声,连个外套都顾不上披,就直奔了出来,看见儿子那一刻,眼睛瞬间红了。

“大林……”

刚喊了个名字,倪瑞雪就说不出话了,儿子是个犟种,自从妹妹那件事之后,三年都没回过家。

她将头偏过一侧,偷偷抹了把眼角,才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林涧,儿子变黑了,倒是看着沉稳了不少。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妈,天气凉了,咱先回屋再说。”林涧揽住妈妈的肩膀,将她先带回了屋里。

林镇南一身军装常服,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短短的寸头上冒出了不少白发,正在看军事频道的新闻,鼻子里微不可察地“哼”了声。

“还知道回来,我当你忘了还有人生有人养呢?”

倪瑞雪剜了丈夫一眼:“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收收你的官架子,再说就给我滚去部队睡硬板床去。”

老婆一发话,林镇南嘘了声。

他母亲去得早,自己常年在部队不回家,倪瑞雪一个人又要照顾老的,又要照顾小的,还要忙公司的事情,跟着她没少吃苦。

林涧不自在的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林镇南点点头,自顾自看起了电视,父子俩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一时相对无言。

倪瑞雪扔下父子俩去了厨房,砂锅里正煨着银耳雪梨汤,盖子被热气顶得砰砰响。

儿子体质燥热,一到秋天就容易上火,以前这个季节,林涧在家的时候,倪瑞雪总要煲些雪梨汤给他去燥。

她熄了火,盛了两碗放进黑金错黑的托盘里,端了出来。

见儿子和丈夫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两侧,差点笑出声:“我说你们父子俩都是犟种,儿子和老爸哪有隔夜仇的,大林快跟你爸说两句软话。”

林涧接过母亲拿过来的汤,用调羹舀了口,迫不及待的送进了嘴,一下烫得舌尖都麻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毛躁,从小到大做事不考虑后果。”林镇南可是找到由头了,又将话题引到了林涧退役的事情上,“当初一意孤行要退役,去干什么劳什子救援,有什么前途,你看看你现在和无业游民有什么区别?”

林涧也来了气,当下就顶了回去:“收起你那一套**独裁,什么叫有前途,三百六十行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不都得有人干?”

“我看您是在上面呆久了,不知人间疾苦。”

这话着实说得有点重了,林涧又嘴快,倪瑞雪想打断都来不及,林镇南将碗“啪”的摔在桌子上,起身上了楼。

倪瑞雪拍了把儿子:“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他落下的一身病,不都是早年间抗洪救灾留下的。”

林涧自知说错了话。

他刨了刨头发,一脸懊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到大,父子俩一见面就跟那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算了。”倪瑞雪叹了口气,父子两这样她都习以为常了。

“你在外面有没有交女朋友?也不小了,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林涧沉默不语,妹妹的事没了结,他哪有心情找对象:“妈,你知道的,棠棠的事儿……”

“大林,这事都过去了,再说我也从来没怪过你。”

可林涧过不去,妹妹林棠是因为他丢的,他红着眼眶:“妈,也许这回可以了,我想再试试。”

说起丢失了三年的女儿,倪瑞雪也红了眼。

“妈,我答应你,如果这次还找不到,我就回家,到时听你安排,找个工作,结婚生子。”

倪瑞雪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希望女儿能有个消息,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这么多年……

自己嘴上劝别人想开点,实际上夜夜难免,很多次梦见女儿在梦里喊妈妈,醒来都是一脸泪。

缓了缓,倪瑞雪才问儿子:“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林家也不是没有动用过关系,女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重金悬赏没用,私家侦探,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林涧脑子里想起了那个疯女人,如果六门再加上她,他相信一定能有个结果。

“嗯,算是找到了比较厉害的人。”林涧说完,两口喝完了银耳汤,又问:“妈,还有吗?再来一碗。”

一家人在一起,儿子还能撒娇讨饭吃,就是她作为母亲平最大的幸福,倪瑞雪笑了起来。

“大晚上喝多了也不好。”她推着儿子回房去睡觉,“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林涧顺着妈妈的推力,顺势回了屋。

他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就像三年前一样。

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床边放着一个木质相框,是他和妹妹的合照,照片上妹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清甜可爱。

书桌上有个日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军队生活,还有一些从军事杂志上剪下来的资料。

后面墙上挂着一把仿真步枪,枪身擦得一尘不染。

林涧倒了杯酒,慢慢翻看书桌上的相册,战友们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他和战友野外拉练的,还有他们任务凯旋的合影。

*

这一觉齐福睡得无比的踏实,没有黑雾,没有人傀,一觉醒来都下午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果然赏金到账了。

齐福麻溜的换好衣服,开着他那辆五菱宏光直奔银行,取了现金后,又去水果店拎了一篮子水果,这才去了医院。

进病房的时候,阿瑶正在给喜婆婆剪指甲,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刚好洒在两人身上,画面过分温馨。

齐福不忍心打扰,站在病房门口发愣。

“小伙子,你来看人啊?”隔壁床的病人问他。

阿瑶回头,见是齐福,猜想着是他来送钱了。

喜婆婆见到齐福倒是格外高兴,指挥阿瑶给他搬个凳子:“上次你走得匆忙,这回快坐下说话吧。”

齐福应声坐下:“婆婆,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别紧张啊,现在医疗发达,这就是个常规小手术,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

齐福嘴上跟喜婆婆聊着,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阿瑶的头发,到底怎么才能拿到手呢?

正发愁呢,阿瑶弯腰过来给喜婆婆捏腿,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那头发离齐福就只有一寸之遥,刚好有根脱落的头发粘在她的毛衫上。

齐福咽了咽口水,悄悄的伸出了手。

“找到了,找到了!””隔壁床的病人大喊:“城南灭门案那一家的尸体找到了。”

齐福吓得手一抖,那根头发也没拿到手。

“警方出通告了,说是尸体是在云岭山上找到的,找到的时候被动物啃得就剩下骨头了。”隔壁病人哀呼,“作孽哦,好好的一家三口。”

另一个病人也搭话:“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得是多大仇,人死了都不放过,还把尸体扔上山,让野兽啃了个稀巴烂。”

“就是,就是,阿弥陀佛,但愿早日找到凶手。”

齐福和阿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得什么都没说。

见齐福也在这待了半小时了,阿瑶示意他出去说话,齐福心领神会,站起来跟喜婆婆道别:“婆婆我先走了,等你手术完再来看你。”

阿瑶趁机赶快说:“婆婆,我去送送人。”

两人出了病房,齐福说:“现金在车上呢,你跟我下去拿一趟吧。”

两人下楼后,齐福从车里拿了十六叠红票子,递给阿瑶:“说好了二八分,你点点?”

阿瑶接过钱,看了眼齐福,并没有点点的意思,临走前没忍住,回头问齐福:“那李文找到了吗?”

“没有,六门的人去他家里试探问过了,他家人只一味的哭,听张宴的意思,根本不知道后头的那些怪事。”

“付小姐安排人将遗骨交给了警方,又派张宴为老赵头召魂,她自己有事先回了槐安。”

阿瑶默默的听齐福讲这些,只觉得恍如隔世,她没在问别的,拿了钱就准备上楼。

齐福见她兴致缺缺,忽然又说:“对了,过几天六门开祠堂,我打算现在开车就回去了。”

阿瑶淡淡的回:“哦,回去看看家里人也好。”

齐福说这话,其实有试探的意思,都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他不知道阿瑶和付琼之间有没有感应到什么,看她一脸平静,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槐水是个镇子,在关中以西,跟洛南市隔了一座云岭。

齐福开车上了路,中途又去加油站加满了油,不久就上了高速。

不知道穿过多少个隧道,终于翻过了云岭,到了临北市,从临北到槐水镇,一路全是山路。

南北气候差异大,云岭北边正是红枫向晚的时候,一路风景宜人。

过了一个小时,齐福的车终于停下。

他又换了摆渡船,向着江对岸而去。

槐水镇俯临嘉陵江源头,对岸的景色一览无余。

夜里,一群古建筑陷在一片朦胧之中,占地面积非常的大,细看由很多宅子组成,几乎占据了镇上三分之一的面积。

开祠堂是六门的大日子,每到这时候,就会修缮屋舍、粉刷墙宇、打扫内外、种植花草。

临水而建的房子还需要打木桩,牢固地基。

白日里炊烟袅袅,夜晚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工人夜里依然忙碌着,原本寂静的夜晚,变得热闹非凡。

齐福小时候最喜欢开祠堂了。

因为这时候,六门会特意请几位大厨做饭,各家全聚在一起吃饭,小孩子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齐福刚进自家宅子,还没和爷爷齐海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传话,说是付老爷请他过去一趟。

这倒是千古奇事。

齐家一脉,这一代是齐铭一门管事,齐铭喊齐海叔叔,虽说没出五福,也不算亲堂兄弟,齐福又没有天赋,在齐家更是没有存在感,付生怎么会找他?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齐福,晕晕乎乎被请去了付家。

绕过一个长长走廊后,从西侧上了二楼,进了书房后,付生正在写毛笔字。

九十二岁高龄的他满头黑发,看起来精神抖擞,跟自家老爷子一比,年轻了不下二十岁。

“付爷爷,您找我有事?”

齐福微微勾着腰,说话有些拘谨。

“齐海的孙子,齐福是吧?”付生手中并未停下,牙管狼毫在笔砚里舔了墨汁,等到最后一笔落成才说,“听琼儿说这次走阴你也去了?”

齐福心里暗喜,看来这一趟还真扬了名,都传到了付生耳朵里。

他如实回答:“嗯,就是刚好碰上了。”

“坐下说话,别拘谨。”付生撂下了毛笔,转过书桌给齐福倒了杯茶,“琼儿还说你带了个的姑娘,那姑娘拳脚功夫厉害,也是个捞阴门的。”

这一问齐福更纳闷了,付生突然关心起一个旁人,他平日也不像个八卦的人呀。

思索了下,齐福又回:“是,那姑娘叫阿瑶,靠鼻子寻尸,神奇的是她能闻到尸体的味道,还能千里追踪。”

付生端着茶碗的手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世界广袤神秘,存在很多特殊的物体,但人类没有对应的感知器官,所以就对这些特殊的东西一无所知,甚至笃定他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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