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这样近,属于她的味道令他痴迷。
姜眠眼疾手快用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
面对这样的沈寒墨,姜眠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他凭什么认为,在他为了别的女人无数次抛下她,她还能在原地停留。
他凭什么认为,沈太太的位置她姜眠还会稀罕。
他凭什么认为,没有他沈寒墨,她无法夺回属于姨妈的东西。
眼中的冰冷逐渐被笑意取代,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手掌轻微用力把沈寒墨推离自己。
“沈寒墨,我嫌脏。”
“姜眠。”,沈寒墨动怒了,盯了他半天,以为姜眠听进去了,结果说他脏。
对于沈寒墨的动怒,姜眠不以为意。
轻启朱唇,开开合合,句句带刺。
“我是想脱离姜家,那是因为我不喜欢看到姜黎,与姜家本身无关。
如果我愿意回归姜家,我相信他们会热血沸腾,还有伯父伯母突然找我吃饭。
沈寒墨,个中缘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姜眠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笑,笑的十分刺眼。
沈寒墨的父母从来不待见她,如果她不是姜家的千金小姐,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给她。
与沈寒墨相恋七年,她去过沈家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每一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直到一年前林云诺的出现。
她在沈家的境况反而好了些。
因为林云诺更不符合沈家的儿媳标准。
这一次突然让沈寒墨领她回去吃晚饭,估计是上次傅家老太太生辰宴受到了刺激。
林云诺居然堂而皇之被沈寒墨领在身边。
这让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放。
如果她没有猜错,最主要的一点是傅家对她的态度,让沈家夫妇看到了她的利用价值。
沈寒墨突然失去了兴致,扯了扯领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样的姜眠让他很累,也很无力,姜眠太聪明了,也太强势了,姜眠说的没错,今日的晚饭的确不同寻常。
傅家宴会结束后,他被父母骂的狗血淋头,不仅仅是脸面问题。
而是,姜眠与傅家老太太如此熟悉,居然没有透露分毫。
还有就是因为姜眠,他居然失去理智的与傅宴霆起了正面冲突。
如果,傅宴霆要搞沈氏,他没有招架之力。
他是喜欢姜眠,但绝不能让女人左右他的情绪。
“眠眠,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要不然对你我都不好,相安无事的生活不好吗?”
空气再一次凝滞,安静的能清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姜眠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眼角含笑,带着丝丝苦涩,心脏也不可抑制的紧缩着。
手掌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语气平淡缓缓开口。
“沈寒墨,犹记得第一次撞破你和林云诺的奸情,你是轻微恐慌的,你在极力向我解释,说是谈生意酒后误事,你向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那个时候,我还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我也同样爱你痴狂,所以,我选择了原谅你。
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月,林云诺成了你的贴身秘书,你当着我的面说,林云诺是你的女人,可你不会娶她,让我不要难为她。
那一次,我打了你一巴掌,因为你骗了我,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会主动退出,不会纠缠。
看我要离开,你承诺,你的心里只有我,让我给你时间,林云诺你会处理,因为爱你,我又相信了。
后来,你的朋友圈不在对我开放,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了,但我依然固执的不愿放弃。
直到林云诺加了我的微信,我看到了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看到了你为她做的一切。
沈寒墨,那个时候,我的心死了。
爱你的姜眠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
所以,你有什么理由还纠缠我?”
当办公室再一次安静,沈寒墨已经站在了刚才姜眠的位置。
烦躁的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眼中情绪翻涌。
原来,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
离开沈氏集团,姜眠的车开的很快,她的脸色很平静,就好像刚才硬生生扯开的伤疤并不疼痛。
直到咣当一声,车子被迫停住,她的车子追尾了。
坐在车里平稳心绪,当心率跳动在正常范围,解开安全带,下车解决交通事故。
对方是一个年轻男士,样貌端正,面色清冷,看上去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姜眠率先道歉,“不好意思,车子我会造价赔偿,这是我的电话,多少钱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到时候我把钱打给你。”
姜眠把电话号码递过去,礼貌客气。
楚浩刚想说不用了,刚才他看过了,车子撞的不严重,傅总还有事,没有时间耽误在这种小事上。
可是当看到是姜眠时,要说的话突然就转了个弯。
“姜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啊,什么?”
姜眠有点懵,什么情况,对方居然认识自己?
可她为什么没印象。
“你是?哎?”
话还没问完,楚浩就急冲冲的跑回车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当看清楚是谁时,姜眠只觉得世界真是太小了。
居然是傅宴霆。
“那个,不好意思啊,傅总,刚才有点走神,车子我会赔的,我……”
“不用。”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轻柔却不失威严。
“我的车子没事,我看姜小姐的车好像需要修理,正好楚浩没事,让他帮你。”
楚浩:“……”
正在交待会议延迟的楚浩,默默收起了手机。
老板说啥就是啥。
然后,不等姜眠有反悔的机会,一溜烟钻到姜眠的车子里。
笑话,他可是一个执行力超强的助理。
“姜小姐,车子我先开走去维修,维修好了,我在给您送回去。”
启动,倒车,转向,直行,速度快的姜眠愣是没反应过来。
傅宴霆嘴角微弯,眼中有着笑意。
当姜眠回身看他,又是那禁欲霸总模样。
“要是让奶奶知道,我对你不管不顾,还要让你给我赔钱修车,我在靳市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傅宴霆简单解释了刚才得诡异行为,姜眠无奈。
经过这一追尾事件,方才的压抑情绪到是得到了舒缓。
最后,在傅宴霆的再三坚持下,姜眠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