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辆执法车呼啸而至。一群执法员迅速将仓库包围,鱼贯而入。
人群中,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女执法行动队队长周若冰尤为引人注目。她眼神锐利,迅速扫视着现场。
苏诗瑶满脸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陈凡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这时,苏诗瑶的父亲苏家家主苏纯、母亲唐伊伊、秘书方霞以及一群苏氏集团安保人员匆匆赶来。
唐伊伊看到女儿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心疼得泣不成声,急忙扑上前,将苏诗瑶搂进怀里。
苏家家主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怒火与心疼。
“诗瑶,我的宝贝女儿,你受苦了!” 唐伊伊哭喊道,声音里满是自责与心疼。
“爸,妈……” 苏诗瑶哽咽着,紧紧抱住母亲。
周若冰走进仓库,看到虎哥、刀疤脸、张宇、十二太保等人以怪异姿势或站或躺,有的保持伸手动作,有的像是要迈步却定在原地,脸上还带着痛苦或惊恐神色。
她眉头微皱,看向陈凡,眼神中带着疑惑与审视,开口道:“这都是你做的?把他们解开。”
陈凡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迅速出手,手指如电般在几人身上穴位点过。暗中将一丝鸿蒙紫气打人这些人丹田之中。即使杨家手段再高,出来也是个废人了。狼哥倒是因伤逃过一劫。
虎哥、刀疤脸等人只感觉身上一松,原本麻木不能动的身体瞬间恢复知觉,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与此同时,几个执法员合力将瘫倒在地、痛苦惨叫的杨伟以及手上受伤的狼哥抬上救护车。
杨伟下身血迹斑斑,因苏诗瑶那致命一脚,痛苦得几乎晕厥,仍用怨毒眼神看向陈凡和苏诗瑶,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狼哥脸色苍白,紧握着受伤的手,额头上满是冷汗。
其他没受伤的人,如张宇、十二太保等,都被执法戴上手铐,押上警车。他们垂头丧气,脸上满是懊悔与恐惧。
苏诗瑶因受到过度惊吓和伤害,被送上另一辆救护车前往医院检查治疗。陈凡本想一同前往,却被周若冰拦住。
“陈先生,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份笔录,了解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 周若冰语气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陈凡微微点头,详细向周若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做完笔录后,周若冰盯着陈凡,目光锐利:“陈先生,这次事件你展现出的勇气和能力让人钦佩,后续案件若还有需要了解的地方,我可能还会联系你。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也可以记一下。” 说着,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
陈凡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在门口碰到神色匆匆的李婉清。
李婉清看到陈凡,像是看到主心骨,急忙走上前说道:“陈凡,你可算来了,诗瑶她到底怎么样了?我担心死了!”
陈凡面色凝重,说道:“婉清,我也正着急呢,咱们快上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只见病房门口站着两名执法员,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这时,唐伊伊正好从病房里出来,双眼泛红,脸上满是担忧与疲惫。
陈凡与李婉清几乎同时开口问道:“阿姨,诗瑶怎么样了?”
唐伊伊看到他们,她已从诗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陈凡,谢谢你,诗瑶她身体上没受什么重伤,就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她一直在念叨着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陈凡和李婉清对视一眼,跟着唐伊伊走进病房。病房内,方霞正坐在苏诗瑶床边,轻声安慰着她。
苏诗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与惊惶。她身体虽无大碍,但精神创伤却难以短时间愈合。
只见她紧紧抓着被子,时不时浑身颤抖。
看到陈凡和李婉清进来,苏诗瑶眼中亮起一丝光芒,虚弱地伸出手,声音微弱地说道:“陈凡,婉清,你们来了,我好害怕……”
陈凡连忙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诗瑶的手,温柔地说道:“诗瑶,别怕,我在呢,一切都过去了。”
李婉清也快步走到另一边,握住苏诗瑶的另一只手,眼眶泛红道:“诗瑶,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别再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了。”
苏诗瑶表情变得更加忧虑,嗫嚅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不安,说道:
“陈凡,婉清,我…… 我算不算故意伤人啊?当时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一想到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满脑子都是愤怒,就…… 就踢了他。我会不会坐牢啊?”
陈凡轻轻拍了拍苏诗瑶的手,安抚道:
“诗瑶,你先别担心。我陪你!”
李婉清也在一旁附和:
“对啊诗瑶,你别自己吓自己。要不是那混蛋先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也不会这样。法律是公正的,会综合看整个事情的经过的。”
苏诗瑶微微咬着嘴唇,眼中仍有一丝恐惧,但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说道:
“可是杨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他们要是非要追究,我……”
陈凡坚定地看着苏诗瑶,说道:“诗瑶,相信我,没事的。”
苏诗瑶点了点头,眼中涌起感动的泪花。
此时,手术室里的杨伟正遭受着巨大痛苦。他下身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剧烈疼痛让他不停地呻吟着,心中充满恐惧与慌乱。他双眼失神,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我以后搞不了女人了,这可怎么活……”
杨伟和狼哥被紧急送往医院后,消息迅速传到杨家。
杨家家主杨建得知宝贝儿子被废了命根子,暴跳如雷,立刻同老婆和父亲一起往医院赶去。
手术室外,杨建满脸阴沉,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心疼。他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敢这么对我儿子,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旁的杨老爷子也是怒不可遏,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立刻给我找最好的医师来,一定要治好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杨老爷子定让苏家好看,叫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杨家其他人也都满脸怒容,在一旁附和着。
这时,杨伟的母亲梅都婉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我的儿啊,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苏家那丫头也太狠了,我不管什么起因,我儿子变成这样,苏家必须血债血偿!要是我儿有个好歹,我跟他们苏家没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情绪激动不已。
唐伊伊离开苏诗瑶的病房后来到楼上另一间病房。原来,在得知苏诗瑶被绑时,苏老爷子一慌张,突然往后一倒,然后一直昏迷不醒。
此刻,医务人员正忙碌地在病床边做着各种检查。苏纯守在父亲病床前,满脸焦虑,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不时看向医生,期盼着能有好消息。
杨建稍后来到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门口,四个持冲锋枪的武装执法员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他不知和为首的武警说了什么,便来到病房内,只见刚做完手术被转移过来的狼哥面色苍白,身上缠着绷带。杨建在一旁坐下,两人便低声交谈起来。
杨建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轻声说道:
“放心,阿狼,你是我杨家的人,我不会不管你。十二太保可能暂时没办法,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的。这次的事确实闹大了,不过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狼哥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但随即又浮现出一抹恐惧,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
“家主,青狼帮先让阿虎看着吧。还有,不要想着报仇,陈凡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 说到这里,狼哥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恐慌表情,身体微微颤抖着,继续说道:
“他是宗师,除非我师尊出手,否则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次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早就没命了。”
杨建听到 “宗师” 二字,身体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看到狼哥如此恐惧的样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缓缓说道:
“好,我记住了。你先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这天下午,张大强带着小秘正准备前往杨氏集团洽谈合作事宜。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合作成功后带来的巨大利益。
就在他刚坐进车里,准备吩咐司机出发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大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张大强先生,请你立刻到执法行动大队来一趟,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
听到这话,张大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着手机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我…… 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为什么要我去警局?”
然而,电话那头并没有给他过多解释的机会,只是再次强调让他尽快前往警局刑侦大队,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周副城长得知杨伟勾结黑恶势力持枪绑架苏诗瑶这一恶劣事件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报告了陈城长,城长指示周副城长全权处理,将影响降到最低。
于是周副城长紧急在市政府会议室约见杨家家主杨建、苏家家主苏纯以及执法局局长郑涛。
会议室内,气氛异常压抑。杨建神色慌张却强装镇定,苏纯则满脸怒容,心中满是对女儿所受伤害的心疼与愤怒,同时还夹杂着对父亲病情的担忧。
周副城长目光严肃地直视杨家家主杨建,率先开口道:“老杨,你家杨伟此次犯下大错,勾结黑恶势力还持枪作案,严重触犯法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苏纯愤怒地拍案而起,吼道:“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女儿差点命丧你家那孽畜之手,我父亲又因为这事儿昏迷不醒,你们杨家必须给我个交代!”
周副城长抬手示意苏纯冷静,说道:“苏老弟,先消消气。今日把大家叫来,就是为了妥善解决此事,给你女儿一个公道,也给社会一个说法。”
随后,他又严肃地看向杨建,“老杨,杨家必须为杨伟的所作所为负责。现在不是护短的时候,你要全力配合执法局调查,让违法者受到应有的惩处。”
杨建额头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回应:“周副城长,我知道错了,一定配合,绝不让杨家再因这种丑事蒙羞。”
这时,杨建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道:
“周副城长,郑局长,我家杨伟的蛋蛋被踢爆了,他现在在手术室里痛不欲生,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纯立刻反驳:“他罪有应得!若不是他做出绑架我女儿的禽兽行径,怎会有此下场?我父亲又怎会被气到昏迷?”
周副城长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执法局局长郑涛:“郑局长,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郑涛神情凝重地汇报:“是这样,在杨伟失去反抗能力后,苏诗瑶出于报复踢爆了他的蛋蛋。
这属于故意伤害。若杨家追究,苏诗瑶也要为此事负责。”
苏纯面露担忧,杨建则仿佛抓住了把柄,得意道:
“周副城长,郑局长,既然如此,苏家不能就这么轻松了事。我杨家可以不追究苏诗瑶,但苏家必须有所表示。”
周副城长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老杨,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更多矛盾。苏诗瑶的行为虽属故意伤害,但根源是杨伟的绑架和不法侵害。
若双方互不相让、互相起诉,最终只会两败俱伤,对两家都没好处。”
苏纯沉思片刻后说道:“周副城长说得在理。我女儿也是受了极大惊吓和伤害,才会出此举动。我们苏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我父亲还在病床上,我实在无心再纠缠。”
杨建见苏家态度缓和,也顺势说道:
“行,既然苏家有这个态度,我杨家同意达成协议,杨伟和苏诗瑶互不起诉,各负其责。”
周副城长微微点头,接着说:“此外,这次事件中,陈凡挺身而出救人,展现出了勇敢和正义,值得赞扬,我倒真想见见他,好好表扬一番。”
杨家家主杨建听后,脸色微变,却也不敢多言。
这时,郑涛继续汇报对涉案人员的处理情况:
“经执法局调查,疤哥、虎哥、张宇未直接参与动手,我建议进行批评教育后当场释放。而狼哥、十二太保等人,持枪证据确凿,执法局定会依法严惩,维护社会的安全与稳定。”
最后,周副城长总结道:
“希望这件事能给你们两家敲响警钟。无论是杨家还是苏家,都要严守法律法规,教育好家族成员。”
在周副城长和郑涛的协调下,杨家与苏家初步达成和解。
在家人的劝说下,杨伟与苏诗瑶签署了谅解书。
随后,虎哥、疤哥和张宇被释放,而十二太保、黑衣人和狼哥等人则等待着法律的严厉制裁。
张大强来到执法局,意识到张宇和陈凡的矛盾已不可调和,张氏建筑完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灾难在等待着他们。
另一边,得知自己无需承担法律责任后,在陈凡和李婉清的耐心劝说下,苏诗瑶心情大为好转,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爷爷一直没有来过,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于是问道:
“爸、妈,爷爷呢?”
唐伊伊原本强撑着的坚强瞬间瓦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声音颤抖地说:
“诗瑶,爷爷他…… 他在知道你被绑架后,一时着急就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楼上病房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