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三心里忐忑不安,他已经在赌桌上深陷泥潭,欠下了十万的巨额赌债,实在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求姐姐。
平日里,他虽沉迷赌博,但对父母还算孝顺。
要不是那债主拿父母的安危威胁他,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他何尝不想戒掉赌瘾,可只要一坐到牌桌前,那股邪劲儿就又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江辰肯替他下场赌博,他满心都是感激,可这感激之下,更多的却是担忧,万一江辰输了怎么办?
梅老三小声询问:“姐夫,你真有把握吗?”
“放心吧。” 江辰心里其实也不太乐意帮这小舅子,可谁让梅思雨是自己母亲的闺蜜,又是自己的女人,又在公司担任总经理,和他利益紧密相连。
只要能把梅思雨的好感度刷到 100,他就能获得梅思雨 30% 的总资产,每年还能拿到丰厚的分成,她在总经理位置上干得越出色,收入越高,他的收益也就水涨船高。
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能对这事袖手旁观。
就算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得硬着头皮上。
“给我找个座位。”
“好嘞。” 梅老三在这赌场混得久,人头熟,麻溜地给江辰找了个空位。
江辰稳稳坐下,刚一落座,周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咦?梅老三,你还敢露面啊?听说你欠了十万块,怎么没卷铺盖跑路?”
“梅老三,那十万块你还上了没?”
“这年轻人是谁?该不会是你找来撑场子的老大吧?”
“瞧着这么年轻,会玩炸金花吗?”
“这儿可不是小毛孩能来的地方,看他一脸稚嫩,也就 20 岁上下吧。”
众人瞧着江辰,见他如此年轻,和在场一群三四十岁的赌客格格不入,都忍不住出言嘲讽。
江辰却神色自若,嘴角一勾,笑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发牌吧。”
此刻,江辰很是兴奋,他可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透视眼一开,这牌桌上还有谁能赢他?
荷官开始发牌,江辰悄悄睁开透视眼,看向自己的底牌。
刹那间·····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2、3、6,还不是同花色,这妥妥的是最小的牌啊,开局就这么背?
江辰虽然平时不怎么玩牌,但炸金花的规则还是懂一些的。
这游戏分看牌和不看牌两种玩法,倍率不一样,不看牌的倍率是看牌的两倍。
也就是 1:2
不看牌俗称闷,风险大,收益也高。
江辰是第三家出牌,前两家都选择了闷牌,一个闷了 100,另一个闷了 300。
“小伙子,轮到你了。”
“你兜里就一万多块钱吧,这点钱还不够一把输的,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吧。” 旁边两人满脸不屑,出言挑衅。
江辰,抬手扔出 300 块闷注。
炸金花这游戏,赢钱快,输钱更快。
虽说这 300 块看似不多,可一旦看牌,金额就翻倍成 600 。
几圈下来,桌上的筹码少说也得翻滚到一千多,要是有人看牌后加注,那金额更是蹭蹭往上涨。
这只是个小赌场,和那些豪华气派的大赌场没法比,可就算是小赌场,运气爆棚的话,赢个十万、几十万也不是没可能。
剩下几家,有的跟着闷注,有的选择看牌。
有一家翻开底牌,竟是三条三,
也就是俗称的 飞机。
这可是相当大的牌了。
只见这人神色平静,不露丝毫破绽,稳稳地继续跟注。
这一举动,让不少人心里犯起了嘀咕,纷纷选择看牌,毕竟敢这么跟注的,牌力肯定不简单。
又轮到第一个玩家,是个胖子。
这胖子一闷注就是一千,摆明了想用雄厚的资金把其他人吓退。
第二个玩家见状,犹豫片刻,选择看牌。
一看底牌,6、8、10,牌面一般,实在没底气继续跟下去,只能无奈弃牌。
轮到江辰,他神色轻松,随手又丢出一千块闷注。
胖子见状,哈哈大笑:“兄弟够爽快,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玩家。”
江辰回以一笑,心里却暗自警惕。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胖子和对面那个拿到飞机还一直跟注的中年人,大概率是一伙的。
哪有在别人都看牌、且明显拿着大牌的情况下,还闷牌加注的道理?
这里面的猫腻,简直不要太明显。
两人之间,肯定有某种默契和暗示,江辰虽不常玩牌,但这点门道还是能看穿的。
张龙凑到梅老三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姐夫这打法行不行啊?对面那中年人一直面不改色,肯定握着大牌呢,这么一路跟下去,怕是要输得底儿掉。”
梅老三听了,心里愈发担忧,别再闷了,看看牌啊!人家都跟了好几轮了,手里肯定是好牌,你这么盲目地砸钱,兜里这两万块,怕是一把就输光了。
炸金花这游戏,一旦上头,那就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能把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就这样,你来我往,五圈过后。
江辰这边已经输了五千多。
可对面那中年人跟注跟得坚决,丝毫没有要看牌的意思。
这时,胖子突然开口:“不行,我得看看牌了,这一直闷着,心里不踏实。”
他翻开底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妈的,这运气背到家了。” 说着,把牌一扔,放弃了这一局。
这下,牌桌上就只剩下江辰和对面的中年人。
这小赌场有规定,闷注上限是 5000,
看牌跟注上限则是 。
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既然就剩咱们俩了,那就五千闷注吧。”
梅老三一听,差点惊掉下巴。
五千?
姐夫,你这是要玩命啊!
对面那人明显是大牌,你这么干,这一把就得输近一万块,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周围的赌客们也都被江辰这大胆的举动惊到了,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年轻人,真有魄力,一把闷跟五千,直接顶到上限了!”
“我去,他这是在赌自己手里是绝世好牌吗?人家都跟了这么多轮,铁定是大牌啊。”
“牛啊,这胆量,我服。”
“梅老三,这是你啥人啊?这么猛。”
“小伙子,我看你这把悬了,对面那可是铁了心的大牌,你这纯粹是撞枪口上了。”
梅老三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凑到江辰耳边,苦苦哀求:“姐夫,那人手里肯定是大牌,咱别跟了,看看牌吧,求你了。”
江辰却像没听见似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中年人,不为所动。
中年人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拿起牌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得意:小子,这次让你输得血本无归,我可是三条三的飞机,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跟了,一万。”
江辰心里冷笑,你装模作样犹豫这么久,不就是想演给我看。
“再来一次。”
“再跟一万。” 中年人咬咬牙
“看来你牌不小,这一次,我五千看你的牌。”
中年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大大咧咧地摆出自己的牌型:“不好意思,飞机,三条三。”
周围的赌客们见状,顿时一阵惊呼。
“卧槽,还真是飞机啊,难怪一直不亮牌,原来是藏着这么个大杀器。”
“这把这人可赚大发了,这年轻人怕是要输惨了。”
“厉害啊,这牌拿得,绝了!”
梅老三看着那三条三的飞机牌型,只觉得眼前一黑,面如死灰。
一把就输两万,姐夫不是说自己有特殊本事
怎么还这么莽,这下可好,全赔进去了。
江辰却不慌不忙地开口:“别急,我还没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