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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张时安带头开卷 第172章 游学(一)

作者:玉米扒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4-11 01:26:20 来源:小说旗

真理是实践出来的,张时安十分兴奋这一句话。

当看到榜单之上,自己的名次没有出现变化,心里也是有几丝满意。

不过随之目光渐渐往下移,看到赵小磊,这次的名次在第三。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又被他追了上来果真恐怖如斯。

至于万年老二,当然是金铭轩那家伙,而这都不是他最关心的。

他最关心的是自家两个师弟,运气到底好不好?

等到他一路往下移,一直到前20,各位看到两人的名字,就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而他继续往下看,终于在28的排名上面,看到了徐子睿的名字。

而在31的名次上,又看到了陈明哲的名字。

两个人的成绩可以说进步了很多,可想要跟这么多人竞争,也是有些困难。

名次倒还差不多,不过,拿到名额的人,除非是真的,家境太差,不然,没有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徐子睿和陈明哲,要是以往看到这个成绩,当然是高兴的,没话说。

可现在,名额就是那么有限,哪怕,再不甘心,在他们拼尽全力的努力之后,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怪不了任何人。

只能说他们水平有限,更期盼着,运气爆棚,能够,有多余的人,放弃这次游学的机会。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样的概率应该不会有太多。

哪怕就算真的是,空出来两个名额,可其他的人也在虎视眈眈,更别提,能够把名额落在他们身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运气是真不错,还是因为徐子睿的钞能力加持之下。

名额还真弄到了两个,至于付出的价格,也是有些让人咂舌。

只能说两个人的人品是真不错,那两位学子,以50两的价格, 把名额卖给了他们俩。

可以说是非常的公道。

既然拿到了名额,众人的心也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再加上此刻,正是3月中旬,春风和煦,路途当中,一片春色。

夫子策杖徐行,青衫被晨露打湿,却浑然不觉。

学子紧随其后,目光被田间忙碌的农人吸引——青牛轭头挂着铜铃,在晨曦中发出钝响。

老农挥鞭时,鞭梢掠过新翻的赭红土地,惊起几只灰扑扑的田凫。

";尔等且看。";夫子驻足田埂,指尖划过麦苗上的露珠,";

《诗经》有云';芃芃黍苗,阴雨膏之';,这看似柔弱的麦苗,经冬历春,方能抽穗结实。";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亮的山歌:";深耕易耨兮,以待时雨;播厥百谷兮,终有秋实。";

学子循声望去,见一位赤膊汉子正吆喝着两头黄牛犁地,铁犁翻起的土块如碎金般滚落。

";此乃《齐民要术》所言';春三月,时雨降,宜播种';。

";夫子捋须而笑,";昔者神农尝百草,教民稼穑,这犁铧翻动的不仅是土壤,更是天地的韵律。";

他俯身抓起一把新土,任细碎的土粒从指缝间漏下。

";你看这土,须得深耕九寸,方能蓄水保墒;治学亦然,须得深入探究,方能触类旁通。";

忽见田埂上有稚子追逐蝴蝶,不慎跌进泥淖。

老农放下犁杖,笑着将孩子抱起,用粗糙的手掌抹去他脸上的泥巴:

";莫哭,等秋里收了黍米,给你蒸黄米馍。";

夫子见状,转向学子:";《尚书》有云';民惟邦本';,这田间耕作的百姓,正是天下学问的根基。";

一行人继续前行,忽见溪边立着一架龙骨水车,几个汉子踩着踏板,将溪水引入阡陌纵横的稻田。

学子看得入神,忽闻夫子吟诵:";《考工记》载';桔槔引水,轮轴相济';,这机械之巧,皆源于农人的智慧。";

日头升至中天时,众人在老槐树下歇息。

老农捧来陶罐,里面盛着新汲的井水,还漂着几瓣桃花。

夫子接过饮罢,赞道:";此水甘冽,正是《茶经》所言';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

学子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夫子,这春耕之景,竟处处藏着学问。";

夫子抚须颔首:";岂不闻';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这犁铧翻起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天地与人合着的文章。

明日起,尔等当辍书三日,随农人学耕田、育秧苗,让这齐鲁大地,成为你们的新课堂。";

话音未落,田间传来悠长的牛哞,惊起一群白鹭,掠过刚插好的秧苗,飞向远处黛色的山峦。

学子们望着天际飘动的白云,忽然懂得:原来《诗经》里的";载芟载柞";,不仅是文字,更是脚下这片生生不息的土地。

此地,离书院,其实也就不到八日的路程,刚巧被他们赶上了春耕。

每次看到春耕,张时安的心里,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就连徐子睿和陈明哲,也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以前,陈夫子,带着他们去张时安的村子里面,看着杏花村的村民们,春耕忙碌的场景。

杏花微雨,春雨绵绵,农田之中,却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个小村庄,虽然没有当初的杏花村,那么风景优美。

但在农田当中忙碌的百姓,嘴角的笑容,却都是一样的淳朴。

而对于夫子布置的任务,让他们明日的时候跟随着田里的农夫一块下田耕种。

其他人倒是非常的有新鲜感,只不过,家境好的,的确是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让他们站得远远的看也就算了,真要下田里面,把腿插在泥巴里,在那还尚且有些冰冷的水里面插秧。

怎么想 ,都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张时安他们,在第2天的时候早早就换上了一身短打。

顺便三人还互相对练了一番,只不过场地有限,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农家小院。

三个人的动静,哪里能够瞒得了其他人?

倒是不少人,还是第1次知道,他们这位风头正盛的第1人,还有这样的身手。

而且,就这番身手,可不像是自己瞎练的。

应该是道家的拳法,这还真是稀奇,要知道,读书,咬咬牙还能供得起,可在练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起来的。

除非是那等天赋异禀之辈。

三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套拳法,浑身的毛孔都敞开了。

随着,大家陆陆续续的起来,夫子一声令下。

众人也赶往了田边,初次 ,接触些农事,众人都格外的新奇。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也就是一次历练,又不是每天都这么劳累,所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跃跃欲试。

二月末的南边田野笼着薄霭,青石板铺就的田埂上凝着晨露。

夫子身着粗麻短褐,腰间系着褪色的绦带,与身后峨冠博带的学子们形成鲜明对比。

他赤足踩进泛着油光的黑土,泥浪立刻漫过脚踝,在裤管上洇开深色的云纹。

这次带队伍的,正是他们书院鼎鼎有名的徐夫子。

这位的名气,和受欢迎程度,这在张时安他们第1次进入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当得知这次带队的人,竟然是徐夫子,众多学子,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诸位可知,这看似平常的插秧,实则暗合天时地利。";

徐夫子弯腰抓起一把泥浆,指缝间渗出的泥水流成琥珀色的细流,

";《齐民要术》有云:';春三月,时雨降,可种稻。';此时地气升腾,秧苗方得生气。";

田边佝偻着背的老农突然直起腰,手里的秧苗在晨风中簌簌作响。

他布满沟壑的脸膛泛着古铜色的光,浑浊的眼睛里却跃动着狡黠:

";夫子这话在理,可这插秧的诀窍,光靠书里的字可学不来。";

说着他将秧苗往水里一按,五根指头像铁耙般划开泥浆,

";看仔细了——三指并拢如执笔,秧苗要像毛笔蘸墨般入泥三分。";

几个世家子弟面面相觑,锦缎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为首的金铭轩咬着牙褪下蜀锦袜,白皙的足踝刚触到泥浆,便像被烫到般缩回。

";这泥里有虫!";

他指着小腿上蠕动的蚂蟥尖叫。老农蹲在田埂上";吧嗒";抽着旱烟:

";城里少爷们的细皮嫩肉,可比不得咱庄稼人的老茧经咬。";

日头升高时,田埂上晾满了沾着泥浆的襕衫。

学子们弓着腰在水田里挪动,青石板似的脊背泛着油光。

有人被碎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混着泥浆在水面绽开朵朵红莲;

有人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秧苗田里,惊起一群白鹭掠过天际。

";这般辛苦,莫不是白忙活?";

有学子望着歪歪扭扭的秧苗叹气。老农磕了磕烟袋锅:

";往年大旱,东边三乡的稻子都枯了。咱村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深水护秧';法子,才保住了半亩口粮。";

他浑浊的眼睛忽然亮起来,";学问是死的,人是活的。这田里的门道,可比四书五经深得多。";

众人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于,眼前这位看起来就历经风霜的老农。

还这般有见识,就连他们读书人所学的四书五经,都能说出来。

怪不得,夫子会让这样的人,指点他们,果然,人家老一辈,有老一辈的哲理。

暮色降临时,远处传来悠长的欸乃声。

学子们坐在田埂上揉着酸痛的腰,望着水面上浮动的星子。

徐夫子忽然指着天际:";看那北斗七星,斗柄东指,天下皆春。";

他沾满泥浆的手掌划过星空,";你们今日插下的不仅是秧苗,更是天下黎民的生计。";

月光洒在秧苗上,泛起粼粼波光。

不知谁家的水牛在远处哞叫,惊起一滩宿鸟。

学子们望着自己沾满泥浆的双手,忽然明白:

这曾经令他们皱眉的泥土,原来真的能开出饱腹的稻花。

就连张时安他们,也是受益匪浅,今天一天的劳累,让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来。

可就是这般切实的劳作,以及这水田当中的成果,别让他们,纸上谈兵,感触多了不知道多少。

终于回到住的农家小院,粗茶淡饭,众人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平常,每次吃完还要剩下一点的学子也通通改了往日的做派。

吃的不说,多注意形象,狼吞虎咽,每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费。

";这糙米竟比府里的银丝面还香。";

有学子捧着空碗感慨,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泥浆。

他话音未落,一粒米顺着下巴滚进衣襟,忙不迭用满是水泡的手去捻。

油灯下,那粒米像碎玉般滚落在靛蓝衣襟上,被他郑重其事地送入口中。

东首的长凳上,几个世家子弟正用筷子尖挑着饭粒。

";莫要学我等往日的纨绔样。";

为首的少年扯下沾着菜汤的云纹腰带。

";今日插秧时,我分明看见老农的指甲缝里都是泥土——这饭粒,原是混着血汗的。";

西屋传来碗勺磕碰声,原是最挑食的公子哥正就着咸菜喝粥。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摔倒时,老农弯腰将他扶起,粗糙的手掌布满裂口,指腹的老茧厚得像树皮。

";夫子说得对,";他喃喃自语,";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窗外传来蛙鸣声,晚风掀起窗棂上褪色的窗纸。不知谁家的孩童在唱: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声音稚嫩却清晰,惊起栖在屋檐下的麻雀。

学子们相视而笑,掌心的水泡隐隐作痛,却觉得这疼痛里竟生出几分甘甜。

月上中天时,夫子提着灯笼走过庭院。

东厢房漏出一线微光,他凑近一看,只见少年们正借着月光补缀磨破的衣袖。

针脚歪歪扭扭,却将绽开的布帛缝得严严实实。

";明日还要插秧。";有人轻声说,";这身衣裳,得再撑些时候。";

晨鸡报晓时,学子们踩着露水走向田间。

经过晒谷场时,昨日换下的襕衫已晾成一片斑斓的云。

微风吹过,衣摆上未洗净的泥渍化作细碎的星子,与东方渐起的朝霞相映成趣。

他们足足在这个小山村,待了三日左右的时间。

可以说,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接下来路途当中,舟车劳顿,都已经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了。

平常的铺张浪费,经过这样的事之后,也非常自觉的有所改变。

徐夫子看到这一幕,当然是满意的不得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教人不会,事教人,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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