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无法相信云凌的话。
通常来说,魔法是极少数天赋异禀者才能掌握的。
在异能者学院五千多名学生中,魔法师仅有百余人。
这种天赋极为罕见。
更何况,魔法塔几乎包揽了所有魔法师学生,使得这一职业更加稀少。
教剑术和枪术的武斗派竟然还会使用魔法?
对云凌的怀疑就像潮水一般,在学生们心中汹涌而起。
“你们似乎认为魔法是极少数天才才能获得的恩赐。”
云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学生们。
‘这不是很正常吗?’
学生们心中不约而同地这样想,他们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云凌继续说道:
“圣法并非只属于极少数人。只要有决心,任何人都可以学会。”
“这不可能。”
这是姜婉儿说的话。
她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后,自己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勇敢地举起手发言了。
“普通异能者和魔法系异能者在运用异能者力的步骤上有所不同。”
“普通异能者将异能者力在体内凝聚,称为内力;而魔法异能者则是将异能者力向外散发,称为外力。”
“所以呢?”
云凌一副‘你来试试看’的态度,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
姜婉儿咬紧嘴唇,心中的不甘让她继续说道:
“虽然也有天才能够同时使用两种力量,但那比魔法师还要稀少,是极少数的存在。阁下说任何人都能做到吗?”
“确实如此。虽然强大的圣法并非人人都能掌握,但日常生活中所需的程度,连街上的农夫也能做到。”
云凌的话如同重磅炸弹,在学生们心中炸开。
姜婉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出鞘的宝剑。
这简直是**裸的挑衅,她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姜婉儿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不要试图用逻辑去理解。这不是靠知识积累就能达到的。不过,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云凌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云凌接下来所说的话,哪怕是对魔法充满好奇的少女魔法师听了,也不免为之震惊。
“魔法,比圣法低等。”
“……!!”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之前的言论尚可接受,但在此刻的话语,就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学员们的心间炸响。
A班内的魔法系学员们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们虽心中愤怒,却不敢表露,只能纷纷举起手来提问,云凌则逐一解答。
“我是魔法系学员张军言。请问‘低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下一个。”
“我是魔法学员蔡娜琳。请问,为什么……会低等?”
“因为魔法师的魔法只不过是方程式的计算结果。下一个。”
“我是……姜婉儿。不过我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
云凌觉得是时候解释一下魔法与圣法之间的根本区别了。
“比如说,假设有一种使用火焰的魔法。你能用这种火焰做什么?”
姜婉儿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
“燃烧东西……不是吗?”
云凌微微点头,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如同流淌着的月光绸缎,他继续说道:
“对,燃烧是火焰的正当用途。但问题是,你能用这火焰烧到什么程度?”
这取决于火势的大小。
如果是篝火,可能只能烧焦一些肉。
如果是火力发电站,就能燃烧大量的燃料。
云凌的目光扫视着众人,突然停在了蔡娜琳的身上,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那边的魔法系学员,叫蔡娜琳对吧。你过来一下。”
“啊?……是。”
蔡娜琳心中一惊,她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见同学们都投来同样疑惑的目光,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云凌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维斯,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询问,轻声说:
“小维,这里有没有训练用的兵器?”
李维斯被这目光注视着,竟有些紧张,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啊?那个……有的。”
云凌又补充道:
“如果有盾牌的话,那就更好了。”
李维斯没有多问云凌的意图,立刻跑去拿来了一面训练用的盾牌。
这是一面可以完全遮挡一个人的大号圆形盾牌。
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用优质的材料制成的。
云凌轻轻抚摸着盾牌,喃喃道:
“嗯,作为普通异能者的装备,这盾牌还不错。”
毕竟这是出自异能者学院的物品,在资金投入方面必然不会匮乏。
实际上,这面训练用的盾牌采用的是正常等级矿物里最上乘的材料,都可以说是准稀有级别的了。
云凌抬起头,看向蔡娜琳,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问道:
“如果用魔法燃烧这面盾牌,需要多长时间?”
蔡娜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
“烧,烧掉?”
“对,想象一下彻底烧毁它,不需要熔化的过程。”
“这不可能!”
蔡娜琳学员的回答是理所当然的。
金属燃烧不会直接烧毁,而是会熔化,而且需要极大的火力。
更何况这还是专门为异能者制作的魔晶石盾牌。
“不可能?”
“呃,如果是超高级魔法师的话,或许有可能……但熔化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对,这就是你们的局限。”
“?????”
学员们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互相看着,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云凌对着这些困惑的学生们说道:
“你们所谓的魔法,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的魔法。只不过是符合某种方程式的必然结果罢了。与其称之为魔法,不如说是魔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他的内心却感到一丝疲惫,这种疲惫隐藏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
学员们用充满怀疑和反感的眼神看着云凌,他们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信奉的魔法被如此贬低。
云凌没有责怪这些学生的无知,而是缓缓抬起手,开始集中精神在手指上聚集神圣之力。